萧青玉看着面露愧色的张琴,脸上半羞泛起红云,更显得妩媚绝伦,一时心动,忙笑道:“是张琴姑娘厉害。萧某虽然是武状元,又是堂堂男儿,却不能赢张琴姑娘,是萧某惭愧!”
张巡笑看着张琴道:“阿琴,武状元可不是谁都可以的,一年天下也就一个。萧公子的武艺你觉得怎么样?爷爷再告诉你,人家萧公子的棋艺也不错呢,阿琴,想不想和萧公子比试棋艺?”
张琴抬头看了一下萧青玉,忙低下头道:“爷爷,你怎么总帮他说话?难不成萧公子的棋艺比你还厉害?”
张巡笑道:“阿琴,我对你说,你还没有回来时,我和萧公子可是常下棋,爷爷可不是虚赞人家。爷爷和萧公子下的最多的是平棋,有时还是萧公子的手下败将呢,你要不要和他再比试?”
一旁的张碧笑道:“姐姐,要不你和萧公子下一局棋吧,这样你不就知道萧公子这个武状元有多厉害了?”
张巡又笑对萧青玉道:“萧公子,我们有十多天没有一起下棋,今天你难得抽空过来,走,我们去前厅下棋,一会儿这里吃了晚饭回去。”
萧青玉忙道:“张相,我还是回去吃吧,常这里打搅,实在不好意思。”
张巡笑道:“你回去又没有其他人,已经不早了,就这里用饭吧。阿琴的父亲送回的杏花酒还有,我们再喝几杯。阿琴,阿碧,走,我们下棋去。阿莲,你去叫厨下吩咐加几个菜,就说萧公子在这里。”
张巡说罢,用手拍了拍萧青玉,赞道:“萧公子确实不简单,今天让我开了眼界。”
萧青玉心情大好,眼下已经和张琴比试过武艺,在心里已经对张琴情动万分。像张琴这样的才貌佳人,只怕三生难遇,萧青玉于是微笑道:“张相见笑了。要说武艺好,应当是我大哥康王。我们常在一起比试,他的剑法让人琢磨不透,又看不出哪门哪派,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萧青玉说到这里,转身问张琴道:“张琴姑娘,我想冒昧问一句,不知道教导你刚才剑法的师父是谁?”
张琴道:“我师父在山西,姓武。”
萧青玉道:“莫非张琴姑娘的师父是恒山白云观的武师父么?”
张琴听了,惊讶地问道:“萧公子怎么知道?我师父说过,她可从没有收过男弟子,也不会收男弟子。”
萧青玉笑道:“张碧姑娘,我可没有说我的师父是武师父。我的师父在四川,张琴姑娘有没有听过你师父说她四川有什么故人?”
张琴听了更是惊讶万分,想起刚才萧青玉和自己一样的剑法,忙睁大眼睛看着萧青玉问道:“萧公子的师父是青城山的唐师伯么?”
萧青玉点头道:“我师父曾经告诉我,我学的剑法,创始的师祖是个女的,姓公孙,曾经是长安城最有名的女剑客,还被天子请去皇宫表扬过剑术,据说当年不单天子,就是所有观看过公孙师祖舞剑的文武大臣,都赞叹不已。”
张巡听了,笑道:“萧公子这样一说,莫非那个姓公孙的就是当年长安城名震天下的公孙大娘么?”
萧青玉点头道:“不瞒张相,正是她。我和张琴姑娘的剑法就是由她所创!”
张巡听了,忙问张琴道:“阿琴,莫非你师父真与这个公孙大娘有渊源?”
张琴道:“爷爷,萧公子说得对,听说当年圣皇盛赞过的公孙大娘,一生波折,一直年老时,才将自己一生的剑法传给一个女弟子李十二娘。李十二娘先前在教坊,后来到了山西的恒山出家为尼。她年近五十时,将自己的剑法教给了自己在游历途中收留的孤女裴寒霜。爷爷,裴寒霜就是我的师祖,也就是我师父的师父。”
萧青玉微笑道:“张琴姑娘,现在你应当知道,裴寒霜也是我的师祖。”
张巡笑道:“有这么巧?这么说阿琴,你和萧公子还是同门师兄妹了?我虽然不很懂剑法,但是当年那个公孙大娘在皇宫舞剑惊四座一事,现在还有好多人说起。杜工部有诗作专门赞她,草圣张旭为她留有绝妙丹青,画圣吴道子也因为公孙氏的奇异剑法有了画作灵感。只可惜我不是生活在当时,无缘亲睹公孙大娘这样神奇剑法的绝世风采!”
萧青玉道:“后人不知道公孙大娘的剑术有多高,可是杜工部的那首《剑器行》,让后人自然可以想象公孙大娘的绝世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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