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穗禾公主这般,”那不到片刻的正经又消失了,彦佑眼里带着笑意,“只怕这翼渺洲,会被人踏破门槛。”
“只是不知道,是这穗禾公主娶夫呢还是这翼渺洲嫁女。”
彦佑虽然放,荡不羁,但是这番话倒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大殿下,”穗禾对着润玉行了一礼,言语间不卑不亢,“今日天界征讨魔族,调兵点将耽搁了时间,穗禾特来请罪。”
“穗禾公主倒是折,煞润玉了,”润玉回了一礼说道,“鸟族素来忠于天界,此番调兵点将也是为了天界,穗禾公主为了天界这般思虑周全,当是润玉感激才是,又怎会怪,罪公主”
穗禾听了,笑而不语,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忘川之畔的魔族。
“七千年前鸟族前任族长同天帝结盟,才有今日天界千年太平,”润玉说道,“今日,润玉能代表天界,同鸟族再次联手,能有机会共同征讨魔族,实数润玉之幸”
“大殿下的好意,穗禾代表鸟族心领了,”穗禾回应道,“鸟族属于仙界,自是履行千年前的盟约,愿同天界联手,再次共同征讨魔界”
看着身侧之人,润玉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指尖微转,赤霄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又被润玉握住,光芒从剑鞘之中溢出,伴随着润玉手中的风之灵力,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下方魔族有瞬间的唏嘘,魔尊同四方城王眉头紧皱,脸色都不太好。
赤霄剑划破长空,润玉身先士卒,众人也纷纷亮出武器,交手了起来。
湮月周围是藏不住的血腥,卞城公主见状,魔骨鞭划破长空,抓住了湮月的一端,透明的湮月同紫色的魔骨鞭缠绕在一起,两人各执一端,隔着战火对立。
空气中是划开的灵力波动,湮月同卞城公主两人周围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
“你不是我的对手,”看着眼前一脸凶狠的卞城公主,穗禾说道,“何不给自己留一命”
“我族绝无这般贪生怕死之辈,”卞城公主说道,“百年前,我败于你手,今日,我定要一雪前耻”
“可惜了,”穗禾指尖的湮月快速的动着,魔骨鞭瞬间被湮月绞成了碎片,漫天的紫色从半空落下,身形猛动,掐住了卞城公主的脖子,轻笑道,“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手上微微用力,卞城公主脸上血色聚集,双手猛地拍打着穗禾的手,却毫无办法,穗禾看着卞城公主,眼中带着冷漠的怜悯。
空中有熟悉的不祥气息划破虚空而来,穗禾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右手猛地一用力,摔下了卞城公主,左手湮月迅速从穗禾身边散开,形成了一道屏障。
朱红的火焰出现在穗禾的手心,直接同这气势汹汹的灭灵箭交上了手,灭灵箭停在了穗禾的眼前,另一支接踵而至,穗禾右手的朱色火焰滑出,看着这气势汹汹的灭灵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灭灵箭后的不远处是奇鸳那张怨,毒的脸。
很好
看着奇鸳,当年忘川之畔的那一切又出现在了穗禾的心头,水色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第一次穗禾身上有了那种极端的凶煞嗜血气息,不是魔族却更似魔族。
“暮辞”
听到这声呼唤,奇鸳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只见穗禾嘴角轻轻的笑了笑,湮月从左手流出,卞城公主便被穗禾抓到了穗禾的手心。
“要杀就”
卞城公主脸上带着恨意,话还没说完便被穗禾猛地用了掐住,只能无力的挣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奇鸳,或者本座该叫你,灭灵族暮辞,”看着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穗禾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言语间是说不出的快意,“今日,本座也要让你尝尝,心爱之人死在眼前而无能为了的滋味”
右手用力,一会那鲜红的血便从穗禾的手间留下,卞城公主原本挣扎的手无力的放下,眸子还是睁的大大的,奇鸳看着这一切,接连退后了好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朱红的火焰从穗禾的手心涌出,掌中的卞城公主一点一滴的在奇鸳面前消散。
“不”
奇鸳大吼一声,周身灵气暴走,脸上的面具被挣开,满头长发乱舞,抱着头跪坐在地上,嗓子里发出类似于猛兽的叫声,一声怒吼,眼前的奇鸳化作了满目獠牙的怪兽。
竟然是九婴
“这抹祭月便暂时赠给你,等到九婴事了,幽冥之力散,它自有归宿。”
寂灭之林的那个神秘女子的话突然浮现在了穗禾的心头,这抹祭月是暂时寄居在她的手中,是为了让她去解决这忘川之中的幽冥之力,而九婴正是祭祀幽冥之力的最好祭品。穗禾明白那个女子的话,可也正是因为每次用这祭月的时候,都能感到来自于这天地间的颤抖和臣服,所以穗禾才不敢肆意使用,那个神秘女子告诉过穗禾,这祭月的力量,九天凡尘是承受不住的,若是太过依赖祭月带来的力量,便会被祭月所支配,眼前的九天凡尘便会湮灭无踪。
此刻的九婴还没有完全成型,正是杀之而后快的最好时机,可是幽冥之力未解除,奇鸳或者说九婴便不能死。
原本这天界是一片形势大好,如今却因九婴之力,让魔族有了死战的想法,同魔族一行交手的润玉手中赤霄剑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