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是好的,东陵上下有口皆碑。”
“那么,”旭凤起身走到了穗禾身边,问道,“穗禾,你呢?”
“穗禾是东陵子民,”穗禾能感到对方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声音却依旧
冷静,“大家所想,自然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旭凤的眼里带着几分嘲笑,看着接连后腿的穗禾,直到退无可退,轻轻的俯下身,在穗禾耳边问道,“我既有这千般好,为何你从不正眼看我丝毫?”
“穗禾……”
“不要说话,”旭凤突然打断了穗禾的话语,“我知道你能扯出千般理由,可是,我却不想再听到你的推迟之语。”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看见眼前人像个鹌鹑那般,身体微微的颤抖,额角耳畔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厉害,似乎被吓到了,原本伸出的手又渐渐的放可以来,旭凤叹了叹气,终究是离开了。
旭凤前脚刚跨出大殿穗禾后脚就倚着墙壁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右手紧紧的扶着胸口,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疼得瑟瑟发抖。
好痛,好痛,润玉,我好痛,好痛……
此刻正在营帐里布置行军地图的润玉似乎有所感,猛地转身,望着帝都的方向,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
“将军?”
看着将军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的战旗,下属不禁问道,“可是此次行动有何不妥?”
“没有,”润玉回过神,笑道,“我们继续吧。”
穗禾,你可还好?
旭凤,你答应我的!
东陵,帝都。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穗禾感到了脚底的凉意从脚底渗入了心头,浑身都僵硬了,穗禾胸口的疼痛都从未减轻几分。
“郡主!”绿衣推门而入,看到了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的穗禾,赶忙跑了过来,“郡主,你怎么了?”
“郡主!”绿衣满脸的慌乱,“我去请太医,我去请太医。”
“不,”穗禾虚弱的说到,“不要去!”
“不要去!”穗禾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以为,拉着绿衣的手,“扶我去床上。”
看着自家郡主还光着脚,又是这般凄惨的模样,绿衣不禁眼眶红了。
“好。”
“郡主,”绿衣抹了抹眼泪,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穗禾,心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担忧,“郡主,怎么办?”
“没什么,”穗禾虚弱的安慰着,“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西宫别院。”
“西宫……别院?”穗禾眼里带着几分疑惑,随即释然,东陵陛下并没有立太子,旭凤虽然占据着这个嫡长子的名头,却始终没有被立为太子,“他呢?”
没有指明,绿衣就明白了。
“润玉公子去了北境,”绿衣看着眉头紧锁,闭着眼躺在床上的穗禾,不禁对润玉有了几分怨恨却又不忍惹得穗禾伤心,“半年前,北玥突然屯兵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攻至了宁城。”
“朝廷连发了十三道圣旨请大将军率军出征,润玉公子随将军出征了,”穗禾听到绿衣说到,“初起的几个月,战事有了好转,如今却焦,灼了起来。”
“后来呢?”
穗禾听到这里,轻轻的咳嗽着,可是嘴角处流下来的却是醒目的猩红。
“郡主,郡主!”
“咳咳咳,别慌,”穗禾紧紧的拉住绿衣的手,执意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两军对,峙外宜城,”绿衣看着自家郡主,不停的摸着眼泪,眼眶通红,明白自家郡主想要问什么,哽咽的说道,“已经对,峙了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穗禾不断的咳嗽着,嘴里却念念有词,“快两个月了,两个月……”
“郡主,你不要再去想了!”绿衣不禁说道,“绿衣求你,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你去把宛若叫过来,”穗禾却只是摇了摇头,嘴角绽开惨淡的笑,“去把她叫进来。”
“好。”
绿衣说到,缓缓起身,回头看着蜷缩在床上不断咳血的郡主,眼眶通红……
润玉,润玉,润玉……
穗禾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他刻入心头,融入灵魂,每念一遍心就疼一分,每疼一分,穗禾就清醒一分,每清醒一分,穗禾就会再在心头刻一次,如此循环往复。
润玉,润玉,润玉……
润玉,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润玉,我好痛,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穗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入目所见的是满殿的烛火。
“郡主,”绿衣原本在偷偷的摸着眼泪,听到穗禾的动静忙过来扶起穗禾,“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穗禾对着绿衣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绿衣将自己扶起来,看着这满殿耀眼的烛火,穗禾心下了然,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
“将那件孔雀绿的外袍拿过来,”穗禾吩咐道,“躺了一天,扶我出去走走吧。”
“诺。”
今夜月色不好,带着几分迷蒙,就连星星都昏暗了许多,没有了那闪耀的星河,有的只是那积压的厚重的云,似乎此刻那般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说吧,怎么回事?”
“二殿下应该是知道宛若是暗卫,”绿衣扶着穗禾慢悠悠的走在了九曲小道上,“当日二殿下拿着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