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倚靠在天门封印之前的卫逸,抱着双臂,仰望着天空,神『色』凝重。良久,其才是转回头来,带着极为冰冷的语调,缓缓开口言道:“元统领!你之前曾经说的话,我想你自己应该是没忘的吧!”
“嗯?!说……说过的话?!”
“或者……应该说是‘承诺过的事情’……又或者说是‘出口过的承诺’!您应该会兑现吧!”
“这个……若是元某承诺之事,自然是……”
“那就好!”说着,那卫逸缓步先前走去,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前往,好似望向虚空一般。直至,行至元危身侧之时,其依然是缓步向前走去,并未停下脚步。然,就是在那元危转头想要望向卫逸之时,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随即那元危颈部侧方,鲜血是喷薄而出。而卫逸那边,便是凭空将轩辕剑重重地一甩,甩去剑身之上的鲜血。随即,依然是缓缓向前走去,并未停下脚步,其一边走一边用手拭去脸上的血迹。
是时,众人均是为这一幕所震惊,并是呆若木鸡般立于原地。唯有双目失明,却是闻到了空气之中的血腥的谢意如,是惶然大喊道:“怎么了?!发生什么?!到底怎么了?!怎么谁都不说话了?!”
而最先缓过神来的,便是听到了谢意如喊叫声的桓峻。然,其并未理会谢意如,其紧忙是跑到元危身边,拼命用手按住元危的颈侧,并慌忙地喊道:“慕华将军!你那里还有止血用的布么?!”
“呃……啊?!嗯!有的!有的!”说着,那慕华紧忙将止血布递给了桓峻。
而是时,那已是奄奄一息的元危什么都没说,却只是摇了摇头。已是清楚其意的桓峻,一拳是打在了地上,然后不再说话。
不过,自然,那司马骧是不会放卫逸如此离去,其是一个箭步打算追上去的。不过,最终,那元危是一把拉住了司马骧。其实,那元危已是不剩几分气力,硬要说的话,本就是天生神力的司马骧,自然是轻松就能够挣脱。不过,对于尽管如此,那司马骧甚至都不必回头,就已是知道,在自己身后拉住自己的人,究竟是谁。而自然,在为元危所一把拉住之时,那司马骧便已是清楚,其意究竟为何。是故,那司马骧的心,在片刻的绞痛与挣扎过后,亦是选择了放弃。最终,那司马骧只是哭着转过身来,扑倒在元危身上,哭个不停,却又是未曾多言。
而至此,尽管未有任何人多言半句,那一贯是敏感的谢意如,亦是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其亦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似乎沉默,才是对元危最大的最终。
是时,见众人均是选择沉默的元危,是笑着看了看身边众人,随即拼着最后一口气,开口对钟豫言道:“钟将军……不!蚩尤氏!以后……桃源乡就拜托您了……”最终,在说完这话以后,那元危便是笑着离开了世间。整个祭风台之中,剩下的,也只有众人的沉默,以及司马骧的痛苦。
望着卫逸离去,身影不再的方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笑着离去的钟豫的遗体。见如此结局已定,那钟豫便是深深地长叹一声,并是躬身拱手,轻声道:“放心吧!元统领!望您一路走好!”
许久过后,直至司马骧是再也哭不动了,才见有人说话:“各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而说话,正是钟豫。
“我……不知道……”是时,那桓峻是闭目沉思片刻以后,言道:“我想……我想我们几人还是先回桃源乡吧!不仅是要将大哥的遗体给送回去。也是……之前,桃源乡一战过后……之后,我们几个也好,大哥也好,都没有再回过桃源乡了。听闻钟将军……”话至于此,那桓峻是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地上元危的遗体,那桓峻在叹了口气后,改口道:“之前曾听闻,钟统领最终是放过了桃源乡内的人们,可是真的?!”
是时,听到了“钟统领”这个叫法的钟豫,心中是五味杂陈。但想着秦朗及元危已均是不在的当下,自己便是强振奋着精神,言道:“嗯!没错!你们现在最应该的事,就是将元统领的遗体给送回去,并重新安顿桃源乡才是!”说着,那钟豫是转头对慕华及风无忧言道:“无忧!你先带着我蚩尤神族族众,并带上白翎的遗体与棺椁,跟桓统领等人前去桃源乡!我慕华先在这昆仑界看看还有没有要处理的别的事,并照顾剩下的伤者。而且,回头我还得再去一趟肃侯府。在此之后,我们就会赶去的!”
“是!”说罢,那风无忧便是先行离去。
“对了……还有伤者没有……我也先留下吧!毕竟,我也是医者,这里比桃源乡更需要我!”那桓峻如是言道。
“好!那……欧阳长老呢?!昆仑派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吾等相助的么?!”那钟豫如是问道。
“没有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朽吧!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处理……”说着,那欧阳乾是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蚩尤金身碎块,言道:“唉……这蚩尤金身,该怎么处理呢?!”
“本座已经想好了!就有吾等带去桃源乡吧!毕竟,现在轩辕大人已是不在,重新封印的可能也已是没有。既然如此,不如由吾等带去桃源乡!况且……”是时,按钟豫是带着严肃无比的眼神,言道:“本座如今已是‘蚩尤氏钟豫’了!既然如此,这蚩尤金身,理当由本座继承!不知,长老有何意见?!”
“没有!由钟……由蚩尤大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