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次日清晨出发,直至傍晚之前来到了东都洛阳。几人,第一件事,便是送身负重伤的凌未霜去往居所。而这凌未霜在洛阳所居之处,乃是宿华剑派,此处并不在城内,而是坐落于城外东边一点的地方。到了地方,宿华剑派之人,派中之人便赶紧给凌未霜准备药物。
凌未霜伤情有所好转之后,秦朗便离开了。一来是不想打扰其休息,而来也是自己是在不好在人家姑娘的房中多做停留。不过,秦朗刚出屋门,众人便围了上来。而卫逸更是第一个问道:
“凌姐姐没事了吧?”
“阿逸不用担心,凌姑娘的伤本就不是什么致命之伤,先前我也算做过简单处理,现下已是睡下,少则数日,多不过旬月便可完全康复!”
“那就好!那我能进去看看么?”
“还是算了吧,莫要打扰凌姑娘休息为好。”
“那好吧……”
不过,就在此时,一大概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气势凛然,深情肃穆。那男子似是直奔凌未霜所居之室而来,卫逸紧忙阻拦,还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笑了笑,道:“我是霜儿,也就是这房中之人的父亲——凌耀庭。”
“嗯?”卫逸疑惑地看着凌耀庭,问道:“你是凌姐姐的爹?”
“正是!”
闻听此言,秦朗紧忙深施一礼,道:“晚辈姓秦名朗字子瑜,见过前辈!”
“嗯!”
“前辈是来探望凌姑娘的吧。”
“正是!”
“前辈莫要担心,凌姑娘本就未有大事,现下已是入睡,应无大碍。”
“嗯!既然已经睡下了,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凌耀庭看了看周围几人,问道:“这几位小英雄是?”
“哦,抱歉!我叫慕容诗,见过前辈了!”
“哈哈!鄙人姓唐名烈表字元尚!”
“呃……那个,我叫卫逸!”
“嗯!除了元尚兄以外小女之前与我提起过之前的事!不过……阿逸难道不记得我了么?”
“嗯?我们见过么?”
“看来你是忘了吧!”
“你等等……”卫逸,此时拼尽全力回想着过往。自己有见过这个人么?如果是,那会在哪里?可明明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山寨啊?不过,是时,卫逸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大喜道:“你是,当年那个大叔?”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大叔就是凌姐姐的爹?”
“正是!”
闻听此言,秦朗疑惧道:“等等,阿逸你与前辈早就相识么?”
“呃……不算吧!当时只是小的时候,好像是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
“七岁。”凌耀庭补充道。
“对!那时候就是小玉的生辰的时候,见过这位大叔一面而已。而且,就因为和大叔说了两句话,还被小玉给骂了一顿,真是讨厌!”
听到,卫逸称呼玉隐为“小玉”,凌耀庭似是十分不悦,笑容顿时,语气严厉地喝道:“放肆了!”
看到如此场面,卫逸吓了一跳,随即问道:“诶?怎么了?”
“玉隐怎么说你也是干娘,你这称呼实在胡闹!”
“呃……那个!”
看着卫逸十分惊惧的表情,凌耀庭便也道:“罢了,以后莫要如此了!不过,其实我这些年间,去你们山寨不止一次,不过每次都是玉隐拦着,不让我见你。其实我也知道她的心思,便也是尽量躲着你的。”
“诶?怎么这样……”
“你也莫要怪玉隐,她其实还是很爱护你的!”
“这……我知道!”
“其实,这回她是放你出来了!”
“嗯?”
“她千里传音与我,说你此次离家出走,想必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她料定你一定是会想着要如我昆仑门下。是故提前知会了我一声,希望我能照顾你一下!”
“……”卫逸此时沉默了。她想到了,玉隐会舍不得自己。他想到了,自己走后玉隐会难过。他也想到了,也许玉隐会来找自己。但他就是没有想到,玉隐用这种方式,依然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
看到卫逸此时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凌耀庭微笑道:“你要入我昆仑派么?”
闻听此言,卫逸瞬时便从刚才沉痛的情绪转而大喜,惊呼道:“可以么?”
“嗯,可以!不过,此事之后再说。”说罢,凌耀庭转头对秦朗道:“仲铭兄近来可好?”
“哦!家父……嗯?”语出半句的秦朗,突然反应过来,惊惧道:“仲铭?兄?难不成,前辈与家父亦是旧识?”
“嗯!正是!而且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其实你小的时候也见过阿逸!”
闻听此言,卫逸和秦朗都十分诧异。
“我见过阿逸?”
“大哥见过我?”
“嗯!那是阿逸刚出生的时候的事了,阿逸定是不记得的。子瑜在那次受伤之后,便失了所有记忆,亦是忘了此事。”
闻听此言,秦朗抽搐了一下,只觉脊背发凉,颤颤巍巍地问道:“前辈……连我幼时受伤失忆之事都知道?”
“哈哈……”凌耀庭诡谲的笑了一声,继续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连你娘的事都知道!毕竟我是‘前辈’嘛!”
闻听此言,秦朗越发的颤抖得厉害,是故胆战心惊地小心问道:“我娘?”
“不必在意!”
是时,外面之人正聊得热闹,就听房门打开,凌未霜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