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凡很清楚独立面对代表什么。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自己而起,那么也只能是他来结束……
第二天。
顾斯白品着杯中的清茶,视线从对面的梁祁凡脸上扫过,“怎么想起约我来这里?你不是对高尔夫从不感兴趣吗?”
“确实不感兴趣。”
“那你还约我来这里?”
梁祁凡扭头看向玻璃窗外一望无际的草坪,“你不觉得这里空气很新鲜吗?”
“空气?”顾斯白觉得梁祁凡在故意逃避问题,“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球场是辛家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梁祁凡点头,“余思思带我过来的。”
听到余思思的名字,顾斯白眉宇微微一皱的同时,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跟余思思到底怎么回事?你明知道她过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祁凡打断,“我不在意她的过去。”
“就算你不在意,辛睿那边呢?这个余思思背后肯定是有推手,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掌控不了辛家,还有辛强,他昏迷不醒极有可能也跟余思思有关。”顾斯白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余思思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为了辛睿?”
“我是为了赎罪。”
“赎罪?”
梁祁凡唇边溢出一抹笑,端起茶壶往茶杯里添了点水,“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他的话等于是印证了顾斯白的猜想,“那个人真的是你?”
“是我。”
听到他承认,顾斯白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而后才又开口,“你要瞒辛睿多久?”
“能瞒多久就多久。”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眸底是他从未在人前显露出的哀伤,“我的病你应该很清楚,说不定哪天我就消失了,等我彻底消失了以后,你们再告诉她真相吧。”
“你这是准备又逃避?”顾斯白毫不留(情qg)的揭穿,“我看过你的病例,你之所以会分裂出一个全新的人格,就是因为你内心的愧疚,才致使你不想面对自己曾经所做的,可是你以为全新的你就不是你了吗?依旧是你梁祁凡,纵然你逃避,过去你所做过的依旧存在。”
“存在就存在吧,我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其他人在乎!梁祁凡,你知道吗?我他妈忍你很久了!”顾斯白一点都不想再跟他客气下去,“如果不是嘉千拦着我,我早就揍你几百次了!”
“我知道。”
面对顾斯白的愤怒,梁祁凡的表(情qg)依旧平静,“等我赎完罪,会让你揍个痛快。”
“好,记住你说的,我等着那一天!别到时候你又躲起来,毕竟我想揍的人是你,不是那个文嗖嗖的梁祁凡!”
“放心,我会先让你先揍痛快,再放出那个文嗖嗖的梁祁凡。”
顾斯白知道他不会再改变自己的想法,暂时打消掉了再劝他的念头,“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梁祁凡和余思思回到御府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瞧见了站在客房门口的辛睿。
辛睿看到他是跟余思思一起来的,原本还期许的目光转瞬为嫌弃。
“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过去接你。”
听梁祁凡这样说,余思思没有反驳,扫了眼辛睿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先回去了,记住,不要再喝酒了。”
“嗯。”
看到他们两人这般亲密的样子,辛睿嘲讽的扬起唇。
客房门打开后,梁祁凡指了指沙发,“先坐,想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稍等。”
梁祁凡从未这般客气过,令辛睿多少有些不适应。
等他倒完水,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后,才终于压制不住满腔的疑问,“你是真的喜欢余思思那个女人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余思思演戏?”
“那就是真的了。”
辛睿放下杯子,点了点头,“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说完,站起(身shen)就要离开。
“我送你。”
梁祁凡正(欲yu)起(身shen),却被辛睿拒绝,“不劳烦梁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转过(身shen)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我已经搬出温莎公馆了,钥匙还你。”
看到钥匙,梁祁凡眉宇轻轻一皱,“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哪儿就不用梁少你((操cao)cao)心了。”
将钥匙放在茶几上,一刻也不愿多待的快速离开。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梁祁凡拽住手腕,“我送你。”
口气中完全不(允)许拒绝。
辛睿轻笑的同时,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你已经站好了队,就不要再越界。”
听到她这句话,梁祁凡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
目视着她坚决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停留在原地的他闭上眼睛,许久都没有挪动位置。
直到手机震动响起,他才从裤兜里拿出来,看到是凯瑞打来的,快速划了接听。
“查的怎么样了?”
凯瑞正在往机场赶的路上,语气还有些喘,“我们上当了总裁,亨利总裁帮我们查遍了移民到瑞士的韩姓夫妇,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那个孩子很有可能还在国内,我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觉得季臣毅很有可能对我们说谎了。”
……
结束完通话的梁祁凡吸了一根又一根烟,烟灰缸里的烟头都溢了出来。
最后一个念头升起,猛地起(身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