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保镖走上石拱桥,进入凉亭,王五很快站到了安坚白面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眼睛与对方直视。
“呵呵,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请坐,看茶!”
安坚白当先开口,面呈和蔼笑容,并未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亦没有上位者的气场辐射,很平凡,平凡的如同一位普通人。
王五点点头,面色诧异瞟了一眼他伸出的右手,他的右手戴着一只银质手套。
伸手相握一下,松开,坐下后,坐下后,旁边另一位女秘书给倒了一杯茶,这才开门见山,“不知道安先生喊我来有何贵干。”
他自然见过安坚白,而且印象深刻。
虽然他是安琪儿的父亲,但王五对他并未有好感。
事实上五年前之所以独自离开,未必没有安坚白在从中极力反对的因素,只不过,在问出这句话后,也不知怎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方的眼神,让他浑身感到不舒服。
“呵呵。”
安坚白淡淡一笑,眸子中浮现着不加掩饰的赞赏与满意,“安安一直喜欢你,不是没道理,王先生果然与众不同。”
嗯?
王五一怔,面呈疑惑,正欲询问,可对方下一句话让他刚刚喝到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
“小王啊,你可愿意娶安安为妻子?”
“你说什么?”王五赶紧一抹嘴角,“你没病吧?”
安坚白脸一黑,嘴角不由的抽搐。=""="2;//
“咳咳,安先生,感觉你有些奇怪。”王五干笑一声。
在来之前,他曾经预想过各种各样见面的情形。
例如,安坚白那老家伙会沉着一张脸警告自己远离安琪儿,又或者如五年前那般,仰仗着身份摆架子,盛气凌人高高在上……
他曾想过,如若对方再如五年前那般给自己脸色看,摆明车马让自己知难而退的话,王五不介意反打脸。
管他什么香江第一富豪,什么商业帝国,什么堪比国家领导人的身份……通通去特妈地!
然而,他作梦也没想到,安坚白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家伙不会被驴踢了脑袋吧!
这个想法甫一出生,立刻被否定了。
以他对安坚白的了解,这老家伙心机深沉地可怕,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性,绝不会无的放矢。
他一定在算计什么,一定!
安琪儿在苏杭遭遇黑蝎子佣兵团设局,虽然被自己暗中解决,但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根源,妖狐到现在也没有联络自己。
可是王五可以肯定,安坚白肯定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不会以病重为由将安琪儿骗回香江,而他自己却带着一群人秘密来到苏杭。
关键是现在的苏杭,同样风起云涌。
看到王五错愕的表情,安坚白仿佛很满意他的震惊,品了一口茶,缓缓道,“唉,我也不强求了,顺其自然吧,不过,希望你不要辜负安安的一片真心。”
“安先生,请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3;/”回过神来,王五的语气也没有最初那么冲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装傻子!”
王五从不否认对安琪儿的好感,也从未将她忘记,但是,远远达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是他们的感情没有水到渠成,而是来自于外界的种种压力,不论是王五的心态与心境,还是安琪儿的身份背景,都形成了一道很大的阻力。
他相信安琪儿也明白,但两人彼此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安琪儿在等,王五在犹豫。
现在安坚白说出这样的话,就让人十分怀疑,他不认为对方的脑子烧坏了……当年为了阻止他,斯德哥尔摩症,就是这个老家伙提出来的,逼王五离开。
“我是认真的。”
安坚白叹息一声,旋又笑道,“这五年来,安安从来没有过负面新闻,也没有没有和谁传过绯闻,更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过,可是,你应该明白,安安踏足歌坛,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五自然知道,脸上浮现一抹讥诮,笑而不语。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怪我当年拆散你们。”
安坚白脸色一黯,很快消失,话锋一转,又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保护安安的那一段时间,我又在做什么!”
嗯?
闻言。
王五眉头一凝,眼睛也随之眯缝起来。
现在细想之下,在那一段时间,除了一支五十人的保镖大队之外,自始自终,王五都没有见过安坚白一次。
直到他杀退来犯众敌,安琪儿彻底安全,也在他即将去西方之时,安坚白才现身。=""="4;//
“那一段时间,我每天同样遭受暗杀。”安坚白看着王五错愕的表情,笑了笑,“想不到吧,堂堂香江第一家族,而我安坚白又是何许人也,不仅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自己还像只狗一样东躲西藏。”
“是谁?”
王五忍不住询问,这些他真心不知道,最初还真以为这老家伙贪生怕死,在那段时间竟然没有过来探望自己女儿一眼。
“是谁已经不重要,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安坚白没有回答,又将话题扯了回来,“所以,我想对你说的是,安安不论踏足歌坛,还是她唱的每一首歌,甚至在私底下苦练枪术和搏击……都是为了你。”
顿了顿,他加快语速,“她渴望有一天见到你后,不会再变成你的累赘,这一切,我都看到眼中,并未横加阻止。”
闻言,王五没有反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