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了,调了静音。忘了调回来了。
喃喃自语着,开了锁页,都是扬奇那货打来的。我更加诧异了,这人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一般不会狂打我电话的,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正犹豫着,电话来电灯又亮了,我趁机调回了铃声状态,同时接听——
“……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接听!”电话一通,那头一阵吼,吼得十分的气极败坏,我正纳闷,那头又继续用咆哮的声音吼——“你如实告诉我,你嫂子有没有联系你?说!”
“……嫂子?”我一声反应不过来。
“对,就是你嫂子,陈娟那女人!”那边急火攻心,又气又着急的,“看来是没联系你了,他娘的竟然逃掉了,竟然逃掉了!”那边无数次地循环着,似乎对于逃掉人的那种为什么逃掉的心理有着极大的焦急与茫然。
眨了一下眼,我大概是从零碎的片语里了解了事情,于是我说:“你们吵架了吗?”看陈娟那人平时挺文静的,也做不来无缘无故……失踪的举动吧?
一听我平淡的问话,那头又炸起来了,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在那里吼:“谁跟那娘们吵架了!是、是……”后面却忽然咽了有些难以启齿,我正好奇,却不待我问,那头开始理直气壮,“……反正,就那什么,我跟你嫂子没拜堂就先洞房了,上周她偷偷检查出怀上了,却瞒着我,今天不小心叫我给发现,就说了她几句,竟然提着行李箱就跑了,拦都拦不住!她一定是早有预谋了,不然怎么早就收拾好行李?那女人!”越说越气极败坏,那懊恼的语气仿佛在气当初为什么没拦住提着行李走掉的人。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于是出言安慰,“嫂子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未婚有孕,再过几天大概就能接受了。”
“个屁!我都说事已这样,赶紧把婚结了算了,本来好好的,她一听到这个竟然一脸奇怪的表情就哭喊着说我因为这个才跟她结婚什么的,最后跑了,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那边还没发现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仍能理直气壮。
“这个……遇上这种情况,能很正常的女人,我想大概还真不多。”不是我隔阂他,“会不会因为她有可能对婚姻有着恐惧?不是有些人会有结婚恐惧症吗?”当然,我也不知他问题出在哪里,因为更加不了解女人,抬眼发现本来该在房间里的何晋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了房门口处,听着我聊电话出神,我有些尴尬,心想着他从哪里开始听起?我要不要解释一下?
“……麻烦!”不知是不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电话那头很是晦气地咒骂了一声,然后知道我这边没有消息之后,便匆匆挂了。
拿着手机,我才想起某些事实。
已经……住一起了,原来。现在,还有了孩子。
从来不知,守了五年的感情,在完全破碎的那一刹那,自己是可以听得见那碎裂的声音的。
心跳呢?
“事情很棘手?”那边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终于出声了,惊回了我的出神,我猛然抬头,他离得已经不远了,锐利的眼里多少有些关怀。我摇摇头,心想是他误会了我的神情。
可是,不得不说,何晋鹏有些时候是真的十分敏感,他挑着眉来到我根前,几乎是瞪视一般看着我,带着研究,“那你怎么一脸的难过?”
“……我没有……”没有难过。
是想这么反驳的,话到了喉处却出不来。
巧时,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响得有些急,又急又冲的,让我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这感觉跟扬奇太像了,心说不会是那小子跑过来了吧?
“不开门?”何晋鹏瞧瞧大门,又瞧瞧发愣的我,问得很淡定。
默默地走过去把里门打开,铁门外站了个高挑而带着浑身……怨气的女士。我一愣,赶紧把铁门打开,还没来得急询问,对方倒是直接推着那黄色的行李行箱挤进了屋子,声音还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来你这里住几天。”
“住……”我愣愣地把门关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情况,刚刚才接到电话说失踪的人,现在居然出现在我家,末了还要在这里住几晚?
神马情况啊?
女士竟然就是让扬奇现在还在那边跳脚的女友,陈娟。
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陈娟行李箱一摆,发现屋里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那本来带着怨气的小脸上露了诧异之色,然后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游走,最后暧昧地看着我,“原来小矾矾有追求的对象……哎呀,那我们家小谨这下不就亚历山大?”
嘴角一抽,我语带警告,“刚才我接到了扬奇的电话。”后面的,我不用说她应该懂的,因为她此时已经把暧昧的目光转为瞪视,一脸的威胁,“把我惹急了有你们好受的!”
我很想驳一句,就是把你惹急了也跟我无关啊,某人丢了老婆又不是我丢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从头看到尾的何晋鹏此时微皱着眉头,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对现况十分的疑惑,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我挪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这位女士叫陈娟,我兄弟的……未婚妻。”肚子里连宝宝都有了,说是未婚妻也不为过。转向一脸研究盯着何晋鹏在看的陈娟,“嫂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何晋鹏。”
一听我的称谓,平素成稳带着精英气质的陈娟却跳脚了,“谁是你嫂子!那混蛋、那混蛋……”后面的,她狠狠地咬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