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遥昔挂掉电话,眉心蹙着,看来有些心烦。
没想,一推门进来,看见曼丽起身正与老太太告辞,“谢谢您,下次再……”
老太太一手牵着她,看见遥昔进来赶紧说,“让遥昔送你去吧!”
曼丽直摇头,“不用不用,我同事已经过来接我了。”
与他擦身而过时,曼丽还是礼貌一点头,匆匆离开了。
“她同事说有急事找她,哎,看急的,你能去送送她就好了。”老太太叹气说,
遥昔把姨奶奶扶着坐下,微笑说,“您要不放心,我去送送就是,别她一点急事把您也弄着急了。”姨奶奶一听,赶紧推他的手“快去快去!我这不叫你操心,有云华呢。”遥昔朝进来的云华一点头,出去了。
出来可就脸色稍变,甚至跑起来,因为曼丽已经乘电梯下去了。
“曼!……”
随后从电梯出来的遥昔差点就喊出她的名字,
却见真有一辆车停在门口,曼丽急匆匆上去后车就驶离了。
按说到此遥昔也该止步,
也就这么一个鬼使神差的念头呗,遥昔甚至来不及去开自己的车,拦了辆的士就跟了去。他是十分好奇什么事叫她这样着急……
话说这边上了车的曼丽拿出手机就要给家里打电话,既然有紧急手术估计又不晓得是啥时候结束的事儿,她得招呼人去接小满。
曼丽边按手机边问开车的姚雀,“病人情况如何?”
哪知姚雀怯怯地,“不是手术。”
曼丽按手机的手一下顿那儿,扭头蹙眉看他,“不是手术?那你慌急慌忙地愣像去晚一步人就没了!……”
姚雀只敢看前方,师父这边是一眼不敢看过来,一鼓作气干脆说个明白,“是那个饶计小给我打电话说害你那女的他逮着了,一定要给你当面道歉!……”
曼丽立即暴跳如雷,“停车!糊涂你啊!这事儿你理他干嘛!”
“不是,师父,你不知道这事儿闹得挺大!你以为我真听那饶计小的话啊,他一说就来接你?我正好有朋友在州九饭店,那块儿都要闹出人命了!你说真有啥伤亡,不管他们有没有心,不都会往咱们医院送,到时候还是会为难到你那里……”
曼丽真的是狠狠一捶座椅呀,
气死了!
扭头望着车窗外,曼丽越想越想哭,这都是些啥事儿呀,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姚雀这么做也是对的,赶在大事没发生前儿,顺着他们这事儿了了就了了,难道非要等这伙人再闹大?
于是,别扭又恼火的曼丽啊,愣是被载到了州九大酒店“救火”咯。
这是后面跟着的遥昔没想到的,
因为刚儿他接到的那个电话也是十万火急来给他报信儿的,说,计小将苏韫绑到州九顶层,愣逼着她背柴火吃鸡毛!苏韫那是好惹的啊,立即把正阳也号来,跟计小就要干起来!
说实在话,遥昔跟计小关系好,可对他另外那俩发小实在不感冒。
苏韫一个女流,遥昔不搭理就算了,
这个正阳啊……
熙正阳。
定永熙的幼子,
宠到天上去了还嫌不够呀……
他是定永熙老来得子,
他上面有个异母的哥哥,定海阳,倒是叫人敬佩,有国之重器的走向。
只这定永熙续娶的娇妻生出来的幼子又格外不同,
姓,不姓定,
定永熙也是宠爱小娇妻,任了她的性儿,娇妻喜欢他名字最后一个字,就用了“熙”字做了姓,定家独一无二咩。
说起这个熙正阳啊……一言难尽,
说众星捧月不为过,
说臭名昭著,还是不为过,
说人灵隽秀,可以,
说浪荡混生,更不过分,
总之,还是毁大于誉吧。
既然遥昔对计小和这二人之间的事没兴趣,自然得来了这信也就不想搭理,白的扰了喝茶的好兴致。
就是没想,曼丽匆匆赶去的竟是这州九正事发之地……遥昔顿时也觉着有些揪心,毕竟他随姨奶奶也看了这些时曼丽,这确实算是个恬静有涵养的女子,搅合进那乌七八糟的事情里,是有些被污染了的感觉……
遥昔下车,
看见曼丽裹紧了外套,她那长发挽了一道,所以低扎着就没垂下来那么长,人着着急急的,难免眉宇间又有忧烦之色,其实看了叫人蛮心疼的……回想她悠闲坐在那里品茶,微笑诚意地说起茶器,说起画作……那才是她的从容生活态,就不该参合进这些不入流的杂事中……
遥昔倒不急了,
因他一出现在州九,就有人迎上来了,“遥昔……”他的人自会将此时此刻楼顶上发生的事汇报给他,
曼丽和她的同事还在楼下等电梯下来时,
遥昔已经踏上贵宾电梯一路无阻地升了上去,
从那渐升的玻璃面向下看,
那里站着的曼丽,一手放在外套荷包,一手抬起挽了下颊边飘出来的碎发,忧心,忧烦,甚至不知所措,都写在那张微仰起来看电梯的脸庞上……
遥昔一手放在军裤荷包里,
脸色稍沉,
至顶层,走出来,
走廊上都是人,
见他过来,有人表示尊敬“遥昔”一点头,
有人根本不鸟,看一眼,又三两立在落地玻璃前说话,
阔广的半圆大厅,
遥昔走进去,
入眼就见,
苏韫还被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