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房府,书房,管家正在对房玄龄汇报。
“阿郎,今个白天,大郎君到西市的几家铺子里去查账了!”
房玄龄手里端着卷轴,认真地看着。唐代还没有线装书,只有卷轴。“他去查账了?查出什么了?”
“回阿郎,大郎君确实厉害,他到铺子里,只是对着账本仔细一问,便问出了许多事。那几家铺子的掌柜的,居然为了蝇头小利,勾结在一起,欺上瞒下,私吞了不少钱!”
“哦?竟有这事?”房玄龄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神色逐渐郑重。“仔细说说......”
“是,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管家把事情详细道出,房玄龄越听越惊讶。
“你的意思是说,遗直就凭这一本账本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应该是这样,今天上午,大郎君带着账本去了杜府,回来后便直奔西市了!”
“杜府?”房玄龄眼神微眯。“看来是有人给他支招了!他还说什么了?”
“哦,还有,大郎君回来以后,还说他和杜家大郎君、魏家大郎君、牛家大郎君、还有杜家二房,一起成立了商盟,大郎君刚找老奴商量这事......”
“商盟?什么商盟?你仔细说说.....”
“是......”
管家又把商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房玄龄思忖片刻,缓缓道:“有点意思,看来这杜家大郎是真的要一鸣惊人了。呵呵,且让他们闹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几个生瓜蛋子能卖出什么好价钱!”
“阿郎,这事您不阻止?大郎君跟我说,他要把那几家铺子卖了,然后拿出全部的去做商盟,万一赔了......”
“呵呵,赔就赔吧,咱们房家虽然不富裕,但是这点钱还是折腾起的。我不怕他折腾,就怕他不折腾。”
老管家也是一乐。“是啊,大郎君一直以为那几家铺子是咱们房府的全部家当,所以,他能拿出全部家当去做商盟,也是一种魄力啊!”
“呵呵,咱们家这位还差得远呢,杜家那位可是在拿着五家的‘全部家当’做生意,那才叫真魄力啊!”
“阿郎的意思是,杜家那边也是只给杜家大郎部分家当?”
“不然呢?你以为杜家会把全部家当压在一个孩子身上?”房玄龄重新拿起卷轴,微微轻笑。“行了,这事你盯着就行,不用插手,这次,就让他们闹上一会吧!”
“是!”
......
魏家,卧房,魏家父子正在谈心。
“爹,您说这事,咱们答应吗?”
房杜两家虽然“穷”,那也是相对而言,真要说过日子,这两家是真的不缺钱。
不过这魏家是真的穷,不说别的,就说魏征作为宰相,连个正堂都没有,可见日子过得多么节俭。
“商人无道,唯利是图。你乃读书人,不能行此勾当。”魏征板着老脸,一字一句的道:“不过,这次是个例外,为父也想看看,那杜家大郎到底想做什么。你且当个玩乐之事去做吧,但不可涉之太深!”
魏叔玉无奈,却只能恭敬答道:“孩儿谨遵父命。”
......
程府,正堂。
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中央,前方,六个“身材魁梧”的“青春版程咬金”扎着马步,排成一排,双手平伸,一人举着一把镔铁巨斧,每人头顶还都盯着一碗水,六人额头上大汗淋漓,却一动不敢动。
“都给老子站好了,你说说你们,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没一个有用的,你看看那杜家大郎,和小大同龄,人家已经为国立功,入朝为官了。你们呢,却只知道吃喝玩乐逛妓馆,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六个废物?”
“您不也去吗?还说我们?”说话之人名为程处嗣,是程家嫡长子。
程咬金一听,立刻炸毛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上去就给程处嗣一脚。
“小兔崽子,啥话都敢乱说,这要是让你娘听到了,非得出大事不可。你个不孝子!”
程咬金气的脸通红,确切的说是心虚,踹完程处嗣,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起来,接着站着。”
程处嗣咧着嘴,重新爬起来,端起斧子站好,不过这次没有碗了,碗刚才摔碎了。没有了碗,程处嗣站的轻松多了。
到底是“老油条”,这一脚没白挨,看得出来,程处嗣是身经百战啊。
老二程处亮为人机灵,他一听到程咬金提到杜构,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什么。
“爹,今儿个魏家大郎找过我们了!”
“谁?魏家的?他找你做什么?”
满朝文武,没几个喜欢魏征的,程咬金也是如此,一听说是魏家的,老家伙直嘬牙花子。
“哦,他跟我说,说杜家大郎那里有一笔生意,要找合伙人,他问咱们有没有意思。”
一听提到杜构,程咬金眼睛瞪时亮了。“说没说是什么生意?”
“额,孩儿也不清楚,只是提了扇子、棋、茶具什么的?”
“啥?”程咬金一拍大腿,激动地再次腾的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爹,孩儿也听到了。”程处嗣插嘴道。
“好好好!”程咬金咧嘴一乐。“哈哈,某家就说这指环不能白给,果然,这马上就有效果了。嗯,对了,魏家那小子说没说除了咱们,还请谁了?”
“说了,说是请了不少人,鄂国公府的、英国公府的、翼国公府的据说都请了。”
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