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杜儒霖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
叶狐狸转头看着她,眉梢犹如春风刮起的柳枝随风荡起了姿态,说:“原来,你是怕我沾了他的口水——”
槽!她陆南这是好心被狗咬了,是的!绝对是的!
“你要沾就沾,关我啥事!”陆南把啤酒罐扔到他头上的趋势。
叶思臣手脚麻利地把她抛来的啤酒接到手里,拿起刚才放在椅背上的大衣,紧随她身后:“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用得着和你说吗?”
“你怎么不好奇我出现在这?”
“你不是说了吗?你妒忌这个小子!”
叶思臣对此,好像都有些无可奈何起来,眼看杜儒霖射过来目光,嘴角略带深意地勾勒下:“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来见你之前,是在谁家里?”
陆南停住了脚跟,转回头,满腹子狐疑和警惕看着眼前的狐狸。
限量级的兰博基尼跑车,随之出现在了杜家的面包车前面。叶狐狸优雅地打开车门,做一声:“上了车,我再仔细和你说,这里不太方便,不是吗?”
“怎么不方便了?”
“除非,你想让那小子听见。你真想让他继续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陆南的脸陡然再一沉。不用说,这只狐狸在她这儿是守株待兔许久了。只等她一下不留意到时候马上出手。
不管怎样,她是不能再连累杜家人了。像她舅妈说的那样,这样做,不是一个好女人。是美女的话,越应该意识到自己身为美女的义务。否则,就得被人说得和娼妇没有两样。
陆丫头弯腰,钻进了兰博基尼的车厢内。
叶狐狸给她体贴地关上门以后,坐上驾驶座。
开车过来的司机则自动自觉地从车上撤退下来不打扰主人的好事。
闪亮的,仿佛用金打造的兰博基尼开走了。
余下的,只有杜家那辆脏兮兮的白色面包小货车。
四周的看客们都不有发出这个世界上冰冷的旁观者固有的那种嘲笑声:自不量力!
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杜儒霖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走向自己家那辆小面包车前面时,终于刹住了脚。
这个包袱过于沉重,他真的是快喘不过气来了。
在他快倒在面包车车门上的时候,叶家留下来的司机走上去把他扶住,接着向旁边的人喊道:“麻烦打下医院的电话。”
开走的兰博基尼,由于小吃街夜晚的游客特别多,有些拥堵,只得慢慢往前开着。
陆南能从车前镜里清楚地看见她随车离开以后那里发生的事,她的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
叶思臣一边手握方向盘,一边瞄着她的侧脸,说:“放心吧,我的人留在那里,会照看他的。”
“从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好心的人!”陆南翘起嘴角嘲讽道。
“你知道,我这不是好心,只是纯粹的解决一些麻烦事儿。”叶思臣说。
陆南知道,知道他说的全是实话。这让她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快喘不过气来。
什么叫差距。这点,她早就从小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她是陆家大小姐,但是,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从小教会她什么叫差距。
所谓差距,除了家境以外,还有人天生的很多东西,天赋这个东西,是老天爷赐的,不是你说想要努力就能要到的。
可见,老天爷对杜家不公平。瞧瞧,给杜宇遗传的烂赌,把一个家都毁了。给杜儒霖留下来的病,毁了几乎杜儒霖一生。相比之下,这位叶家二公子,从小几乎是一帆风顺的经历。当然,叶思臣肯定不承认这点,要说他们叶家,一样是遭受过不少大风大浪大雨的。
普通人家遭遇过的劫,叶家也有。唯一不同的,只有叶家人,比如他叶思臣比起杜家人,抗压的能力高得多。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公平的只有一点,生和死。
陆南轻轻地吐了口气出来,拿只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叶狐狸:“说真的,你真的不烦吗?”
“不烦。”叶思臣说,脸上那些温吞无害的笑容逐渐地消失,变得有些沉重地说,“我刚才只怕你想歪了。”
“什么?”
“怕你,因为你妈的事儿,受打击太大。”
陆南转过脸,想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有些事情,她其实根本不想他知道,很丢脸的。
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哗哗哗响了起来。
陆南掏出手机一看,见是自己那臭屁双胞胎哥哥西西,眉头一挑。原先她还想,家里人从此没有一个愿意睬她了呢。
都关心她妈去了,她陆丫头压根儿不需要人关心的样子。
按下接听键,蒋西的声音宛如老妈子一样从对面喷出来,说:
“我说你,干嘛和妈赌气?每次你和妈堵完气,纯粹是给你自己找罪受不是吗?这种教训一次两次,我和爸都不知道提醒你多少次了,结果你都不听,你说你活该不活该!”
本来以为来几句关心安慰的话,果然事实证明她陆丫头是痴心妄想。陆南别过脸。
蒋西见她没答应,好像是被身边的人扯了下衣角,转了口气说:“傻子,不要胡思乱想了。”
陆南分明是听见了对面的动静,笑问:“你现在在哪?你和嫂子住的出租屋里面吗?”
“当然了,我是结婚了的人,不回自己家住到哪儿住?”蒋西说。
“那就对了。你是结婚了的人了,自立家业的人了,还管家里那么多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