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走到阳台去给君爷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几声而已,君爷那边接了电话。蒋西感觉君爷没有睡,问:“大舅,你还在加班吗?”
“在外面,有点事儿,怎么了?”
外面?不是单位里?
蒋西有理由怀疑君爷都知道些什么了,于是说起话来可以更直接来,说:“大舅知道玉心她工作的那家酒店出了问题吗?”
“谁打电话给你的?她向你求助了,然后你来找我?”
“她哪敢?三更半夜的,我女朋友有多大的委屈都不敢半夜打电话找我。更何况她了。大舅,你不会是觉得自己眼光有问题吧?”
这个外甥,说话越来越张狂了。君爷冷笑着:“我这是考验你,你当我考验她吗?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直接来找我,或是委托你来找我,事情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她不敢来找他,非要曲线救国,只能说明她心里头没有底气,心虚。
“大舅,她没有找过我,她肯定也不会想着找大舅。不过,她打电话给我未婚妻了。她们两个是好朋友。刘明明肯定要帮她一把的。她是被人陷害的,最少,找个律师,为自己辩护一下是可以的吧。”
要是君爷这么好说话就好了,君爷的口气一点都没有变:“你这是在为她说话?”
“不是,只是实事求是的说。”
“你怎么知道这绝对不是她做的事儿?她告诉你的?没有罪犯,会马上承认自己是罪犯的。”
蒋西明白了,自己再说一句话,只要是为杜玉心说的话,都会被君爷说不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他妈是对的。他这个大舅,有时候就是别扭,特别爱别扭。
聪明的小外甥,轻咳两声嗓子后说:“大舅,你忙吧。我要说的也就是这点小事儿,好像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君爷在对面沉静了会儿,在君爷身边似乎有什么细小的说话声,仔细听,还是可以辨认出姚爷的声音的。不用说,姚爷肯定是在君爷那副别扭劲儿了。
连陆爸陆妈都不敢直面君爷的问题,也只有姚爷这位真正的青梅竹马敢挑战君爷。
君爷冷着脸,可见对姚爷的唠叨烦到了极点,几乎是一脚要踩到姚爷脸上的步骤,对蒋西说:“说吧,还有什么事儿?你说你未婚妻都给她找律师了,肯定是出什么麻烦了,不然,你不会到打电话来找你大舅的时候。”
“大舅,你真的是,什么人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蒋西赶紧哄着君爷,拍着君爷的马屁。
“你不要学你爸那口油嘴滑舌,你知道我讨厌的。”君爷打断他这话。
蒋西闷闷地摸了下鼻梁,这能怪他吗,遗传嘛:“谁让我是我爸生的。”
君爷要发飙。
知道蒋西接下来会说就像他君爷的儿子像他君爷这个老子。
“优秀的东西可以继承,缺点要丢弃,舍弃糟粕,取其优秀,才是真正物种的进步。”
蒋西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大舅,你这是说鲁迅先生的哲言吗?我知道,我知道,优胜略汰。可大舅你不也说过,我爸也就靠这张嘴诓了我妈。”
君爷满脸的黑线,简直像瀑布一样:“你废话说完了没有?我问你什么来着?”
蒋西说不敢再摸君爷这个老虎屁股了,赶紧吐出正经的事来:“大舅,我想说的是,刘明明聘请的律师,也算是很有名气的。但是陪玉心去到派出所发现,有人想往死里整她,连能不能成功保释都成问题了。警方声称拿到了比较确凿的证据,对玉心不利。我爸都提醒我,说玉心有没有可能得罪谁了。”
“她得罪谁了吗?”君爷问,“这点,你和她比较熟悉,应该比我们清楚。”
“我问了明明,明明说,不大可能。玉心做事都一本正经的,这个没有错,按理说,这样的玉心容易得罪人。可是,谁那么无聊,工作上偶尔的纠纷肯定有的,但不是生死仇恨,何必把玉心推到这个地步?要说玉心可能做过的,最得罪人的事儿——”蒋西咳了一声,“她说,照她女人的观点来看,莫非是玉心交上大舅您儿子的事了。”
君爷倒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女人为了男人的疯狂,但是说起来,他儿子一向清心寡欲,都不见有过女人敢明目张胆倒追他儿子。
这个结论似乎不怎么成立,只能说是作为一个参考。
不管怎么样,有个问题是很是肯定的。就是,所谓的确凿的证据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矛头都会突然指向了杜玉心。
让人不禁感觉到,整件事,都有种早已计划好的阴谋嫌疑。
君爷和外甥结束通话后,低头像是凝思了一阵。
姚爷和吴正淳站在一块儿,因为蒋西说的话,向吴正淳打听着:“陆征和你们在这个酒店活动的时候,有谁特别注意他吗?”
吴正淳撑着下巴想了想,想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旁边的周司晨,道:“你们知道的,我这两个学生,毕竟比我年轻,当然比不上我年轻时候鼎盛的风华正茂,但是,毕竟年轻的优势大,说白了,老的,肯定比不上年少的了。”
“淳哥,你说得你好像多老,你不是连结婚都没有搞定吗?”周司晨心情可见都没有恢复过来,对吴正淳反驳的时候,都毫不客气。
吴正淳气到鼻子冒烟都有了,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一辈子没有女人要?”
“没有。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淳哥,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