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忆告诉他,这女孩好像不一般,至少,她似乎真的是很生气地与他断绝了来往,不认为只是其他人拉他一块做出来的恶作剧。
这女孩,有些危险?
“江先生。”对廖舒雅来说,在这里对着蔓蔓,需要担惊受怕。要是被蔓蔓察觉了,她这是奉命来拉江家这只大企业准备来应付蔓蔓的【画饼充饥】,那就糟糕了。所以必须赶紧走。
斜眼是在廖舒雅那张慌张的脸扫过,江晖付了款,与她一块走回兰博基尼。
像匹野马的兰博基尼,似乎是很好地泄露了这个伪装温和谦让的男人底下的真面目。
既然都看见廖舒雅和这人勾结在一块了,难保是为了饭馆的事,蔓蔓不敢怠慢,急忙报了消息给杜宇和范慎原,说是要谨防一个叫江晖的人。
江晖?对于这个名字的出现,范慎原的表现,远超乎杜宇的想象。
震惊,天雷轰轰,在范慎原稚气但不失稳重的脸密布,愤怒,继而蕴结在他咬紧的牙齿间。
“这个廖明有没有毛病!竟然去和我们的死对头合作!”
对于范慎原跳起来愤怒大吼的话,杜宇听着是没头没尾听不懂。
江家是范慎原在美国做生意的奶奶的死对头。范奶奶,在这笔资助廖明一家创业的资金里投入的款项并不少。
怪不得范慎原怒成这样。
“范经理你认得这个人?”杜宇问。
化成灰他都认得。无恶不作的伪君子。
“伪君子?”
“是!”范慎原道这话无比沉重的,就因为曾经,他的姐妹,因江晖的关系,差点声名俱毁,一个女孩的清白都没了,最后只好跑到了大陆念书考上部队学校,进了绿色军营远离尘嚣。
而江晖做出这一些,如果只是为了对付他们在美国的生意,那还是一回事,但不是,那是江晖玩弄女人的恶趣味。
可惜,除了知道真相的他和他家人,整个社交圈,不会有人相信江晖是个坏人。江晖平日里表现的太好了,太完美了,以至于即使他们把这事说出来,每个人也都只会认为江晖是无辜的,而罪魁祸首是他的姐妹。
邪恶到这种地步的人!
杜宇听着都周身发寒。
廖明找了这么个可怕的对手,是想做什么?
见没有流鼻血了,蔓蔓擦干脸上的血迹,准备回家。
在大院门口,遇到了两个从菜市池来的酗子。
“姐,你上哪去了?”陆欢边问,边帮她先拎过购物袋子。
“不重。”蔓蔓说。
姚子宝是看着她衣服,看了会儿,紧张地忙扯了下她的衣摆。
怎么?蔓蔓莫名地回头。
姚子宝有些尴尬地指住她衣摆那里。
额。
是刚流的鼻血掉了几滴到衣服上。
不过姚子宝可能以为是她来那个——
孝子不知道孕妇不会来那个。
蔓蔓一面庆幸,一面是三两步赶着上楼回家里换掉衣服。
“姐,你别跑啊。”陆欢担心她摔着,跑上去抓着她的手。
几个人回到楼上。姚夫人给他们拉开铁门叫:“在楼梯嚷嚷什么?”
两个酗子与姚夫人眼瞪眼,像个三岁大孩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装糊涂。蔓蔓则闪进了自己屋里,背后追来姚夫人的声音:收拾好了过来吃饭。
蔓蔓应了声哎,进了卧室里换掉了沾血的衣服。
老公从冲凉房里出来,擦着未干的头发,问:“买个洗衣皂,怎么去那么久?是买了什么?”
“就是没有买什么才逛得久。”蔓蔓答的利索。
蒋衍突然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你好像换衣服了?”
“出去回来一身汗,所以换了。”蔓蔓说。
老婆对答如流,不知怎的反而让他心里不舒服。
小夫妻收拾了下,到对面吃饭。
看到女婿也回来了,陆夫人笑不拢嘴,道:“今晚都是你们喜欢的菜。”
“妈,你心疼我姐夫,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的,姐会妒忌的。”陆欢在旁插科打诨地卖萌。
蔓蔓给弟弟一个瞪眼:我哪里妒忌了?你能不能别给我代言!
陆司令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家里这幅和乐融融的景象,把他喜得眉开眼笑的。直到见到大儿子从卧室里出来,背着手,是躲过在客厅里玩闹的一群人,走到大儿子旁边,暗里咳了一声:“到书房里来。”
心知回来父亲肯定要过问的,君爷沉下脸,尾随父亲进到书房后,谨慎地反锁上门。
大儿子做事稳重,值得信赖,他这个父亲极少去过问儿子的事。然这次,虽然儿子在给母亲的电话里只字未提,却不可能瞒过他这个父亲。
“知道是什么人伏击你吗?”陆司令在书房里徘徊两圈后定着,浓眉紧锁,语声凝重。
“应该不是针对我进行的伏击行为,只是因为我的任务而定。我的任务一解除,东西被我的同事先带走后,危险自动解除。”面对父亲,俊颜肃容,然,眉宇之间的淡淡,似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没有任何事,能脱出他的掌控!
对儿子这般骄傲的态度,陆司令冷哼:“你还好意思说,囡囡送你的那块钥匙牌不是被子弹打成了两半吗?”
是,若不是那块钥匙牌,他是一枪被身后的子弹打中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