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报案人的身份,我身为警察,有责任为报案人保密。”
“那行,关于我那个客户集团,我也就不好意思告诉陈警官了。不过,这回我受了我委托人的命令,无论如何,这个案子一定是要水落石出,还杜小姐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清白的?你知不知道她把人害到现在被害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别气,别气。陈警官,什么事都好,凡事要讲究证据嘛。——莫非,陈警官有案子的关键性证据了?”
咳咳。陈警官咳嗽两声。
楼下传来了停车的声音。杜家人急匆匆走到窗户边往下探望,见到是一辆奔驰。走出车门的女司机,更是一身精炼干净的黑色西装打扮,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背着一个红色的手提袋,很是瞩目。
“这是——”杜宇代替杜家人吃疑着。
初夏想:这个刘大小姐给杜玉心找来的律师究竟可靠不可靠。
女律师爬到了楼上杜家,按了门铃。杜儒霖冲过去开门。
“你好,鄙人姓秦,是刘小姐让我过来的,从现在开始,我是杜小姐的代理律师了,你们尽可以放心把杜小姐交给我。”秦黎筝走进屋里之后,把这番话当着警察的面,对杜家人说。
杜宇自然是感激得几乎要掉眼泪了,握住秦大律师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作为律师的本分。请伯父与伯母,以及这位兄弟在家里等候消息。我陪杜小姐去到派出所之后,如果没有意外,会申请保释,所以到天亮之前,杜小姐会平安回到家。”
几个民警听着她这话在旁边面无表情。
女民警贴到陈警官的耳边说:“什么来头,居然能请到秦大律师出马?!”
陈警官一声不吭,只道:“我们是按照法律规程办事,尽心尽力办案而已,不用管她是谁,更不用顾忌到被告人的身份。我们是按照事实说话。法律是铁面无私的。”
“是,队长。”
接下来,杜玉心离开了家。杜宇和初夏留在了屋里。杜儒霖无论如何要陪到妹妹下楼。
屋子里一空,杜宇两只手捂住了脸,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关你什么事了?”初夏这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老公又没有掺和到这事里面,干嘛发出这样的哀叹。
杜宇说:“我打了她。”
意思即,如果他不打杜玉心,今晚杜玉心就不会倒霉了。
初夏瞬间无语了:“你说她倒霉的话,她从小没有爸妈不是更倒霉吗?说倒霉有什么用。还不快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不是找了律师吗?对了,不如找蔓蔓——”杜宇想来想去,身边他们最靠得住的人,只有蔓蔓了。
“哎,你别找她,找她给她添麻烦的,再说有人正等着看我们家笑话。”
“那你说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先看看刘家千金给玉心找的这个律师回来后和我们怎么说吧。”
杜宇愁得快哭了。初夏背过身,打了一个喷嚏,抽了抽鼻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儒霖送完妹妹走回到家门口,听见父母说话,总算是记起这事儿了。虽然他妈说不想让君爷知道,但是,他妈不知道,君爷将是他妹妹的未来公公,君爷有权知道这事儿。
没有走回家,杜儒霖重新下楼,找起了手机里的号码。关于陆家人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有。这是致命伤。打电话给刘明明也不切实,因为刘明明都把最好的律师给他们请来了。刘明明不可能也不合适告诉他君爷的电话。
他手机里却是有个号码,一直都没有用,存着的,而且爸妈和杜玉心一直都不知道他有这个电话号码。
说起这个电话号码,要追溯到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跑到了人家女孩子就读的小学,向人家讨的。对,他化作小乞丐,变着法子,从人家女孩子口里欺骗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自己未婚妻的电话号码。
手指头用力挠起了头发,其实他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的号码说不定早变了。他这个号码要么是换了个主人,要么变成是个废号。但是不管怎样,或许,今晚正是一个破解这个号码真相的时机。
为了妹妹,他得拼了。要知道当年为了自己老爸,他都没有这么拼。
杜儒霖手指头一丝颤抖,但是坚毅地按下了这个号码。
嘟长叹声过后,居然,对面有人接了。
“喂,是谁?”
不对。声音他不太记得是不是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三更半夜的,而且,她不是不在城市里吗?是在什么管辖区里,严格控制电话。
“喂,怎么不说话?打错电话了是不是?”
对面声音里,确实含了一丝好像是在睡梦中被搅醒,有些糊里糊涂的恼火的情绪。再仔细听,还能听见好像火车轮子的声音。
杜儒霖如梦初醒,正色道:“我姓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但是,你是姓陆,没错吧?”
对面突然沉默了一阵。接着,对方好像意识清醒了一些,可能在研究他的来电号码,研究了半天不得其所:“你说你姓杜,知道我姓陆?可是我身边没有姓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