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病?
岂不是不能生?
与是男是女都无关紧要了。
面色大变,立即拨打电话回家。
接到女儿的电话,说是胎儿有问题可能不能生,邓晓羽乍一跳,心想这事真邪门,为什么总是不如他们家的意思了。温世同刚好在家,马上与老公说了这事。
温世同让方医生接了电话,第一是吩咐消息不能外露给李家,第二是叮嘱女儿,要镇定,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走出检查室的时候,温明珠已经镇定下来。
坐在诊室外头的李振伟,没事的时候走来走去,竟是与护士站一个漂亮的女护士聊起了天。
近来因怀孕的关系,温明珠的脸发起了虚胖,比起以前那种标准美人的鹅蛋脸,逊色不少,而且是用化妆都没法掩饰的。
看着李振伟与其她漂亮女人说说笑笑,眼中的熊熊怒火在刹那完美地收藏到了底下,嘴角勾起一笑,走过去:“振伟,这是谁?不和我介绍一下?”
微变了脸,李振伟对那护士说:“对不起,下次再聊。”
说完,睬都不睬她,自个儿走向电梯口。
温明珠淡淡地收起眉,看向那似有些挑衅意味的护士,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真是可笑。
对这个像自己的护士,她压根不放心上,唯有蔓蔓,貌不惊人,却能吸引到蒋大少这样的优质男。
真是貌不惊人吗?
那副大眼镜下隐藏的脸,真是丑?
想,很想,扯掉那副大眼镜,如果不丑,撕烂它。
“你想什么?”见着她跟来的李振伟本就不高兴,在看到她一脸的阴毒好像露出獠牙的毒蛇,眉头皱紧。
“我——我能说我刚刚妒忌那女的吗?”捏起可怜巴巴的嗓子,温明珠抬头企图用一双可怜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于是,他想到了上次她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抛弃她,说自己很爱他。
无论是真是假,头一次有女人对他这么说。
他本以为,她和他一样,只是把恋爱婚姻看成是往上爬的一种手段,不会有感情。
转过头,看着电梯,好像没有看见她的眼神。
看出他是有意避开,阴森得逞的笑斜勾在樱桃嘴角边。
……
给温奶奶办了入院手续,蔓蔓与老公走出医院时,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
像是有谁在背后说她?
抹抹鼻子,顺便取下眼镜擦擦。
老公走去开车,蔓蔓站在门口。
李振伟这时开着车拐出来,一眼,望见门口的蔓蔓。
没有黑框大眼镜,一张偏瘦的脸,显得那双双眼皮大眼睛特别的大特别的亮,若是会说话似的。鼻子小小,嘴唇小小,或许单看不出色,然这几样五官合在一块儿,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养眼。
想到每天晚上蒋大少可以在房里独享大眼镜下藏着的美颜,李振伟深深地妒忌。
温明珠的两只眼睛像长出了针,针针要在蔓蔓的脸上戳出千疮百孔。
重戴上眼镜,一见,老公的车来了,匆匆过去,上车。
蒋大少的甲壳虫,瞬间超过李振伟发呆的雪福来,扬长而去。
坐在车上,见老公一张气闷的脸,蔓蔓说:“阿衍,我们避着他们两个,以后不来这家医院。”
“是你自己说的哦?”英眉飞起,微夹的眼角露出狡猾的痕迹。
蔓蔓瘪起小巧的嘴唇:老公的诡计再次得逞了。
老公不止不喜欢李振伟,而且不喜欢她来看温奶奶。
“行,我蔓蔓说话算话。”蔓蔓小媳妇,很喜欢老公的,只要老公说的有理,她都无条件遵从。
伸出的手指,在她鼻梁上的大眼镜一推,指尖紧接点到她额间,又滑下来点到她可人的上嘴唇。
趁红绿灯的时候,这蒋大少愈来愈不像样了,既然背着交通叔叔调戏媳妇。
“阿衍,好好开车!”蔓蔓小媳妇红着张脸恼骂。
“遵命,老婆。”指尖收回来,贴在额角向媳妇敬个礼,操纵甲壳虫的蒋衍同志和媳妇在一起时,时时刻刻心情都像开花的春天,吹起了口哨。
说回来,老公调皮的样子,既不失英气,又有种风趣,让人不想动心都难。
胸口里一颗心怦然,小嘴角悄悄地弯起,好像一弯新月。
回北京前,因忻丈不上北京,忻丈送他们到机场时,与她偷偷说:蒋大少很不错,比你爸爸更值得信赖。有什么事,如果你觉得不能和你父亲商量的,和你老公商量吧。毕竟,你爸不能陪你一辈子。
忻丈这段话怎么说呢?欣赏她老公?
隐隐约约,总觉得有另一层意思似的。
父亲不能陪她一辈子……
“蔓蔓,今晚我们去陆司令家吃饭好不好?”蒋衍同志手指头插着头发问。
蔓蔓一愣:“为什么?”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上司要我带你一起去他家吃饭。”蒋衍同志找出很久以前媳妇亲口答应的话。
说到和陆司令一起吃饭,他们夫妇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陆司令说要道歉,请过他们和初夏师哥了。
“不是一块吃过饭了吗?”蔓蔓心里有想法时,手指尖不停地推着鼻梁的眼镜架。
“事实上是,他太太今晚在家里自己过生日,我想送点礼过去。”
老公竟然,会巴结逢迎上司了?
不过人在江湖,想避都避不了这些人情世故的。
蔓蔓说:“好吧。”
语气里一丝无奈。
眼角飞到媳妇小脸上那抹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