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心原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风声很大,吹的小区里栽种的树木哗啦啦响。可是,细致听,如果没有风,有一些声音,好像拖东西的声音。
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杜玉心打开手电筒的功能键,一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见她把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的时候,声音马上停止了。
杜玉心机警地停住脚,低头开始拨打小区保安处的电话。找到联系人,刚要按下去拨号键的时候,一道寒风突然刮到了后脑上。
素心斋里,杜儒霖想着自己出门时交代妹妹要乖乖留在家,结果妹妹的回答似乎太爽快了,根本都不像妹妹的风格。
琢磨着是不是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自己妹妹是不是乖乖留在家里。这样想的时候,初夏看见他好像心不在焉地站在办公桌边一动不动,眼睛一瞪,喊道:“叫你来,是来帮忙干活的,你站在那里发呆,还不如回家睡觉!和你爸一个德行,整天只知道上哪里去玩,哪里可以找乐子,哪里想到家里还欠了人家多少万!”
“妈。”杜儒霖只好把掏出来的手机放回了裤袋里,“钱可以慢慢还。而且,爸不是没有努力赚钱。”
“那你说,他到现在都跑哪里去了!完全不见踪影!”初夏每句话都咄咄逼人,直接把杜宇盼为死刑的态度。
杜儒霖其实是觉得父亲有点奇怪,下午出门之前都没有一句交代的,现在电话打也打不通。
“不说你了!懒得说你们父子两个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想去哪里玩就哪里玩。不要挡在这里碍着我做事!”初夏手里拿起那财务的文件夹狠狠地打在桌子上。
杜儒霖是巴不得能快点回家,可是,看到母亲桌子上的文件是堆积如山,真的是忙得要死,心头一下子愧疚了,说:“妈,你别气,我这不帮你吗?”说完,搬了张凳子坐在办公桌边,仔细地帮母亲整理桌子上的一堆收据。
初夏的气,却是一时都没有平复下来,喊的嗓子都哑了,最可恨的是,自己老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平常这个时候,最能帮的上忙的人是女儿。结果女儿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病,反倒需要人照顾。在这个最缺人手的时候,自己老公则逃之夭夭不知道跑哪里鬼混。
女人怎么这么惨!
给男人生儿育女不说,到后面,还得帮男人抹屁股,收拾一大堆的烂摊子。早知道,离婚就好了,或者是一开始不用结婚了。
本来自己老公都不是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这样子?
陆征接到父亲的电话,向吴正淳请假。
“今晚都不在酒店吃饭吗?那是不是晚上也不回酒店?”吴正淳知道他要去找君爷,当然不会说不同意,只是问清楚细节了,边问吴正淳还边像个长辈一样调侃他,“你是该常回家看看。都回到这里了,不回去看看老人家,是不对的。你们家风不是很严厉吗?没有这样规定你?”
陆征想,幸好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否则,吴正淳这话被人听进去,还以为他陆征是生活在十八世纪。
“没有。”陆征很肯定地否认。
陆家家风是严格,但是,是在大原则的问题上严格,其它细小的,无关紧要的,甚至什么关乎面子工程之类的虚伪假孝敬,更是不会去做。
“我爷爷奶奶都很清楚我的工作,从不会插手我的学业和工作,在这方面管束我的话,对我提出要求的,也只会是我爸。至于家里亲人见面,有空就见,没有空,儿女儿孙要忙于工作,我爷爷奶奶比谁都支持。”
吴正淳被他这段长篇大论唬的一愣一愣的,最终只能吐出三个人:“很开放。”
“是开明。陆家都是开明的人。”小包子为自己家里的人严正澄清。
吴正淳只能联想起外界对于君爷的评价:老古板!
或许,那只是因为君爷的外表给人造成的错觉吧,其实,君爷那个人仔细接触下来,不能算是古板。比如,家里娶了个大美人老婆,能叫古板的男人吗?
吴正淳其实内心里觉得是男人都该妒忌君爷。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到君爷这个成就。
“吴教授,我今晚回不回酒店,我会在十点前,打电话给你的。”陆征最后说。
“行。”吴正淳一手拍到他肩膀上,“我让周周带你去坐车?”
“不用了,师兄不是忙着给教授做明天大学演讲的课件吗?对了,如果师兄觉得哪里需要我帮忙的,打个电话给我。”
工作归工作上的事,陆征在工作上,是绝对不会和周司晨起任何矛盾的。
吴正淳反正知道周司晨家里的秘密之后,突然变得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得不敏感起来。
听陆征这样说,他除了应好,似乎不能说些其它。
陆征一个人走了,打了的士,赶着到自己父亲的单位。
刚好遇上下班时的塞车,到了君爷的单位时,已经是七点半了。君爷所在的办公楼,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说起来,君爷早已挪了个办公的地方。十五年时间,君爷早也不是只是一个单位的头头而已了。外界只称君爷是陆队,犹如叫白队依旧为白队一样,叫姚爷依旧为姚科一样,是隐晦。
陆征想起今早上,洛洛给他发来的消息,说自己爸又突然接受海外访问的任务了,要出国,大概是在后天。
时间蛮紧的。
洛洛问他,要不要让姚爷给他带什么手信回来。
陆征对礼物向来没有什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