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生想想,还是不要和老婆全盘托出了,怕家里不明情况越说越乱,于是挂了电话。
他和东子,到阿芳老家,是有一段时间了。记得,刚到的第一天,他们先找到了陈孝义了解情况。
按照白露姐姐透露的情况,陈孝义是比他们提前好几天抵达这个地方的,说不定已经和阿芳先接触先表白了,如果是这样,他们再掺和并不合适。
结果,找到陈孝义后才知道,陈孝义什么都没有对阿芳说。
陈孝义是见过阿芳的,但是阿芳不知道陈孝义来。这都是源于陈孝义匆匆赶到阿芳工作的学校时,急于想见阿芳的他,并没有提前给阿芳打电话。在学校门口等着阿芳下班,等到阿芳出现时,阿芳却是和一个年轻男人一块并肩走出学校的。
事情突然变复杂了。
陈母总以为自己儿子最优秀最好,是人家阿芳高攀了他们儿子,死活赖着他们儿子。可是,又怎能想到,其实自己儿媳妇也不错,到哪儿,也都有男人看上有人追。
应了蒋母那句话说,现在二手车多着人要,关键是看什么样的人。
阿芳长相又不差,五官齐全,不是美女,但是长这么大还是一脸的学生气,叫做清纯顺眼。
男人娶老婆就爱清纯的,因为这样不会担心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越是有钱男人越是这么想。
那个,陪阿芳一齐走出校门的男人,还不是阿芳单位里的职员,是个老板,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因此年纪轻轻自己已经出来创业好几年了,办的是培训学校,刚好与阿芳的学校挂钩。
在阿芳的学校因某些业务关系,与阿芳碰过一次面以后,这个年轻老板对阿芳起了浓厚的兴趣。
可以说,人家是对阿芳一见钟情了。
陈孝义那天看着阿芳与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走出校门上了一辆豪华轿车以后,阿芳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存在,陈孝义一股寒气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接下来几天,除了调查这个男人的来历,他的脑子里全是浑浑噩噩的。
赵文生在东子熟睡以后,走到隔壁看他时,见他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推了下他说:“我给你冲杯牛奶,喝了以后比较容易睡。”
现在,陈孝义的时间是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几点了?睡中午觉吗?”
“都晚上十二点了!”赵文生想拿桶冷水把他浇醒。
“都十二点了?”陈孝义喃喃说,“中午十二点?”
赵文生拉开屋子里的窗帘,让他看外面的世界是黑暗的。
陈孝义却是拿手遮了下眼睛,表示刺眼。
赵文生对他这种颓废劲头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走到他面前,质问:“你究竟怕什么!你什么话都没有和她说呢!你怎么知道她自己怎么想的!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什么叫做奶嘴男吗?”
“你说什么?那个富二代?”赵文生想起那位据说是在追他表妹的富二代,是叫做姜伟涛的。
“不,说的是我。”
“你?谁说的?”
“那个富二代说的。”陈孝义扶着脑袋。
赵文生于是记了起来,他说的是前几天,他们和他,在跟踪阿芳时,在一家茶餐厅里,那位富二代的姜伟涛老板,与阿芳说的话。
姜伟涛在追阿芳之前,肯定是要先找人了解下阿芳的情况,阿芳并没有向其他人隐瞒过自己离婚的事,所以,姜伟涛很快知道她是离过婚的而且是为什么离婚的。
本来,离婚女人像是破布,是不会有人要的。但是,阿芳的情况不同。
第一点,阿芳自己没有孩子。第二点,阿芳因为那种原因和前夫离婚,在姜伟涛看来很可笑。
姜伟涛自己本人,是个心理咨询师,在德国学过全面的心理学,所以才回国之后办了一家类似的培训学校,帮企业和个人解决心理问题。
坐在阿芳面前,姜伟涛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和他的婚姻出了问题,既不是他妈妈的错,也不是你的错,而首先是这个男人的错。”
“他的错?”
“是,婆媳关系不好,都只能是中间那个做儿子做丈夫的男人没有做好的缘故。一个真正的好丈夫好儿子,应该是既能哄的自己母亲开心,又能哄到媳妇开心。可是,你看,他让你们两个都不开心。这两个女人有都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怎么能让两个女人因为他为难?正是由于他在自己母亲面前的态度有错误,哄不到他母亲开心,结果,他母亲只能是处处针对你。但是,他真的是维护你了吗?他有维护过你吗?”
对这点,阿芳都不知道怎么说。婚前,她的陈教官,是在陈母面前维护过她,婚后也不能说一次都没有。
“看吧,我说的没错。”姜伟涛道,“他真的是维护你或是维护他妈吗?我看不见得。更多时候,他只是一个审判官,你们两个,谁错他就站到谁阵营里说谁。但是,这不仅是一个错误的做法,而且是个自以为是的做法。说来说去,他只是个奶嘴男,根本还没有脱离他妈妈的怀抱。他妈妈说什么,他都要听。他妈妈做错了,他只会责备,而没有想到过,他要在自己母亲面前给他妈妈立身为婆婆的威信,导致到他妈妈对你恨之入骨,认为是你害的她儿子变成这样,却没有想到过都是她自己本人的教育问题,导致自己儿子到这个年纪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害人害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