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回想着,在母亲的墓碑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抠出墓碑上字里行间蕴藏的泥沙。
她母亲的名字,任昭艳。
清雅,又普通的名字,像墓碑旁边的两朵黄色的小花,迎风展叶,迎风飘零。
一个女人的一生,无非是这样,恋爱,结婚,为人生孩子,将孩子扯大以后,落土归根。一个女人最受人宠爱的时候,不是结婚后,而是结婚前,而是还在自己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
白露只要从母亲的一生,能领悟到人生许多的真谛。
白建业在墓地四周查看了一圈,没见有被昨晚大雨影响的痕迹,回头,见女儿蹲在母亲面前的墓碑不动,眉头也就揪了一截。
“爸,你爱我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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