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贺砚就此惭愧地说:“白露当年她母亲未去世前,我有到过白家,与白露她爸妈说过几次话。后来,白露她妈去世了,她爸据说身体不好,被白哲劝回老家修养去了。从此基本都断了联系。”
“说来,这桩婚事,是白爷爷当年在世的时候,与你爸提起的?”姚书涵问。
姚爷在旁听,才发现,原来自己父亲对白家与陆家联姻的底细,居然是不清不楚的。这点很令人惊奇。毕竟陆家和姚家关系不一般,姚书涵不可能对干儿子君爷的婚事来由不清楚的。当然,不排除姚家这是有意避嫌,不想让陆家认为姚家有意插手自己的家务事。
陆贺砚摇了摇头:“我们与白家接触,不也是由于白哲在圈内出了名以后,刚好,听说白哲有个妹妹与陆君年纪差不多,几家长辈茶余饭后聊起,这么给撮合的。”
说来陆家看中白家,不止是由于看中了白哲,更主要是看中了云姐。云姐的娘家不一般,这是很多不了解的人所不知情的。大多数人只知道云姐甘愿在家里做白队的贤内助,默默无闻,使得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云姐姓曾,曾家在圈内远远不止是有名,是很有威望。
不说云姐她爸,只说云姐她妈都足以说明一切了,云姐的母亲是著名的水利专家。所以,像白队与云姐的婚事,是白爷爷与云姐母亲那边的人撮合没错的了。
听了两位父亲的话,姚爷在心里头仔细数来,俨然,这白家的基因,包括云姐,基本都是科学派的。与陆家与姚家的本质不同,却刚好相辅相成。姚爷想到这,不禁又想起几年前为什么自己父亲力挺自己媳妇沈佳音,不用说,定是看中了华妙冰与冯四海作为科学家的身份。
婚姻真是门学问。
不仅仅是要门当户对,还要科学安排。
姚爷以前没有当爸时,只觉得父辈们貌似对儿女的婚事插手太多。如今想来,如果一个家族要开枝散叶,没有一个细致的计划和盘算,实属不易。
不知自己兄弟是怎么想的呢?姚爷眼角的余光掠去到了客厅里头,像是要捕捉住君爷那小两口的身影。君爷不像他,当年婚事基本是由长辈定的。姚爷知道,君爷早些年,对于白露甚至是有种排斥。可是后来,君爷自己不知道怎么想通,或是说是怎么强扭了自己。
白露呢?
白露喜欢君爷,这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是,基于自己与白露也算得上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同伴,姚爷可以感觉出来,白露对于君爷的喜欢,绝对不是普通人想的那种喜欢。
这对感情复杂的夫妇。姚爷和其他兄弟私下讨论时都谈过很多遍,得出的结论却始终只有一个:君爷是个奇葩,白露一样是个奇葩。谁也弄不清楚这对人怎么能成为夫妻,最奇葩的是,这对夫妻居然除了偶尔好像给人闹别扭的错觉以外,关系是铁到连兄弟姐妹都比不上。
外头,君爷拉开门,遣送没有情报可以继续透露的郑大伯出门。书房里,姚爸和陆爸的讨论到了一段落,姚爸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个号码。
等到姚书涵对着话筒叫了对面人一声“子寒”时,姚爷才知道,原来自己父亲是打给了自己堂弟姚子寒。
姚子寒前年由于工作出色,是调到了二线城市工作,职位年年升,被姚家称为最有潜力的后辈。
除去日常的寒暄,姚书涵问:“听说叶老在你们那边?”
“刚好叶长问在这边开会,我和他碰面时才知道的,叶老是在这边度假。”姚书涵边答,边笑说,“大伯,你消息真快。我都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消息不算快,快的是陆大哥的父亲。”姚书涵跟着笑答。
陆贺砚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他这个消息,来路是有点不正经的。刚好在他身旁某个工作人员,与在姚子寒身边的某位工作人员有联系,所以,得到这个消息比姚书涵快了大概半天而已。
姚子寒佐证了陆贺砚的话:“今早上才知道的。”
“嗯。叶老是一个人吗?”
对于姚书涵的问话,姚子寒颇难以忍住笑意:“大伯,是不是一个人,用我说吗?”
姚爷听到了这些话,挠了挠额头,同样为难到时候该不该告诉媳妇,媳妇的奶奶是与叶老度假去了。
沈奶奶与叶老都这个年纪了,舍去条条框框,度过两个人人生最后一段夕阳红,叶家人和沈家人都没有意见了,他们姚家人更不可能有意见。因此,姚书涵问起叶老这个事,绝对不是为了插手过问叶老的私事,只是想找叶老借借叶老的人脉。
说起来,委托姚书涵找叶家人,是赵家人的想法。
自从阿芳与陈教官离婚之后回到老家工作,赵家人对于阿芳的动静一直十分关心,担心阿芳受到打击太大,并且之前都在燕京工作,回家工作的话反而人生地不熟,会遭人欺负。
赵夫人的人脉去不到赵家老家,但是,有仔细打听过,据说,阿芳那新单位的领导,是叶老的人。赵夫人想,如果能找到叶老,让叶老帮忙给阿芳的领导打个招呼也好。
这不是走行贿,只是,以防阿芳作为新人,回到那边,生怕被人误会了是在燕京没有做好工作被贬职,希望能被公平对待。
叶老向来不是个完全不近情理的。在赵夫人看来,求叶老办这个事应该不难。毕竟,听说叶老和沈奶奶正火热中,听了阿芳的遭遇,哪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