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辆车刹停在了路边,距离苗家的酸辣米粉店有三百米以上距离,靠在小巷子子里。水鱼告测试 水鱼告测试没有灯照的时候,车子漆黑一片,走过车边的人,都不知道这里停了辆车。
远处,一个年轻女人,急匆匆向车走来,是林园园。
拉开车门,林园园上了副驾座,关上门。车里没开灯,她的脸笼罩在漆黑里,只有声音听得出来有些生气:“她这是和我装蒜!”
“没问出来吗?”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
“能问出来就怪了。”林园园横了男人一眼,“你不想想。我这回去问,说不定,是她故意过来,我们凑上去打草惊蛇了。”
那男人终于在前面驶过的一辆车前的两束灯下,打照出了一张脸长什么样,正是上回白露姐姐参加同学会时,开车来接林园园离开的那位男士。
听到林园园这样说,男人焦躁了,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你说过她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上回同学会里有人爆,说她和她老公都不简单。”
“是做生意的吗?”
“不是。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她多年没见,真的不是很清楚。别看她有时候说话好像挺开放,但是,不该说的话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像她上次喝醉酒,一句实际性的话都没有说漏嘴。说明她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控制住自己一张嘴,我都怀疑她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林园园深深地叹口气,“算了,楷斌,咱们没有必要在太岁爷上动土对不对?”
不是做生意的,又好像有来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林楷斌一张脸像是投进了黑暗里,完全看不清表情。
林园园像是安抚他,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楷斌,听姐的,算了。你再执着也没用。天下女人那么多。她喜欢那个男的,哪怕那个男的死了,都给那个男的生了孩子。我看她这么多年,从没有想过再找其他男人。”
“你以为我想追回她吗?”
“我知道你不是傻到犯贱。天下女人那么多,何必挂在她这棵树上不放。”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看不惯她好。但是,她现在有贵人相助,是要摆脱这个困境了,你说我会高兴吗?”
林园园感觉到自己手下安抚的这只手臂变得很僵硬,像石头似的,眉头一皱,问:“你究竟想怎样?不要把我和你姐夫一块拉下水。”
“姐夫早就不清不白的了。”
“不要这样说!”林园园粗鲁地打断他,“那事儿早过去了,都烟消云散了。没人记得那个案子。即使记得,想翻案,没门。苗家人自己也是不清不白的,他们不傻,想告,早告了,没的告,没法告。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去翻旧案,牵涉多少人,没人做这个蠢事。”
林楷斌转头看着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发着豺狼的眸光,幽幽骇人:“你想的太简单。如果真是有人想查,有人想破釜沉舟,同归于尽,什么时候报复都不会晚。不然,为什么姐夫让你做盯梢,一直盯着苗家人不放。”
林园园沉了脸。
“姐,你不要把姐夫想的太简单了。你知道的,姐夫不过也是在利用你。只因为你我刚好被牵扯进这件事来。他才娶了你而已。”
“够了!”林园园猛然一声打断他的话,气息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让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当林楷斌沉默的时候,她喘过气来,声音缓和,像是苦口婆心:“不要这样说你姐夫,要不是他,你有今天的成就吗?你可以和她变了个位置,可以在高处去俯视她这个大秀吗?”
“可是晚了。”林楷斌道,“哪怕那个男人死了,她已经家破人亡都晚了。”
“楷斌——”
“我没法看她过的好。她只要过的好一点,我都要每天晚上做噩梦,像是一条绳子勒着我的脖子,呼吸不得。只要每次想起她当年过生日,拿那把小提琴,当众羞辱我的表情。我永远都记得,发过誓,让她一辈子过的猪狗都不如。千金大秀是吗,千金大秀——”一串大笑,从他喉咙里发出来,好像从阴曹地府里吹出来的大风。
林园园两只手抱住自己,感觉有点冷,牙齿打了个寒战:“楷斌,算了。她不会过的好的,她爸爸都成了那个样子。她妈妈早已经放弃他们父女俩了。”
“不,不够!”林楷斌斩钉截铁,“我要看到她走投无路的样子。”
“你怎么能看到她走投无路?之前这么多年她家落魄的时候,我们都看不到她走投无路。况且,我们也不可能让她爸的债主来找她。”林园园说。
“不让那些债主来找到她和她爸,是不想把她爸逼急了。况且,她爸如果真的死了,那些债主不高兴,要讨债只能到处查,可能会把我们牵连出来。这都是姐夫的盘算。”林楷斌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想想,他们父女俩现在是找到个地方躲起来了。我们必须让他们和贵人划分界限。让那些人不敢再资助他们父女。否则的话,他们父女真以为自己找上了靠山,到时候,姐夫都难逃。”
林园园安静地听完他最后说的这些话,脸好像跟着他一块藏进了黑暗里,久久没有反应。
踩下踏板,林楷斌开着车,送她离开,问:“乐器店关了吗?”
“她都不来,我开着干嘛。”林园园说完这话,转过脸,表示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白露姐姐在家里偷听老公和婆婆说话,见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