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白露道,开了个玩笑,“这不是号召我们所有女同胞都必须成为女金刚吗?”
郑沅洁被她这话逗乐了,笑了几声,不小心,抖动的叉子将盘子里的番茄酱弄到了衣服上。白露看见,连忙拿了纸巾沾点水给她擦。见水没有了,招呼服务生时,看见了站在那儿的君爷。
君爷和姚爷,站在郑沅洁后面,不到一个人的距离,挨着她们隔壁的餐桌。
白露不知道他们站在那儿有多久了,但是,相信是有一定时间了。白露那一刻有些恼火,来就来了,为什么不出声,搞窃听很好玩吗?
白露姐姐这么想绝对是冤枉两爷了。君爷是想着,难得她和人家聊天那么投入,投入到他来她都没有发现,于是在旁边不想打扰她。其实,他们这不算窃听吧,真要窃听,直接猫起身体,躲在她们后头听。何况,他们听到的消息,也不算什么消息了。
郑大伯一家欠款的事儿,君爷早知道了。因为在白队表明忧心的那晚上之后,君爷已经先让人在保定那边查了下郑家人的底细。结果,郑大伯欠债未还的事儿,在保定那地方范围小,几乎是住在郑大伯附近的邻居都知道。因为郑大伯还有个不好的习惯,好赌。郑家有意告诉其他人郑大伯已经欠债没钱,才没人敢拉郑大伯去打牌。
要说真正窃听的,是小马。从厕所回来的小马,不小心听见了郑沅洁说起自己家欠几百万的事,这个事小马是不知道的,吃惊的小马就此坐到了郑沅洁背后没人坐的椅子上,细心地听了会儿。
这会儿,窃听的,被窃听的,全部暴露无疑。
小马从椅子里站起来,略显尴尬。
郑沅洁面对小马,转过了脸。任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身负几百万的债务吧,那代表了会被牵连的因素。
“吃饭吧。”白露招呼小马坐下,打圆场,“不用理那两个。他们在那边喝水好了。”
白露姐姐恼起来的时候,连君爷的面子都不卖了。
姚爷躲在君爷背后似笑非笑地扬起高高的眉。
君爷转过身,神情莫辩,在侧对着她们桌子的桌子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家里其实只吃了一半,只好在咖啡馆里再点了些点心果腹。
看着这状况,不好意思的反而是郑沅洁了,拿纸巾抹了下嘴,推开盘子说:“我吃饱了。”说完,想方设法想腾出位置给君爷的样子。
要说让位置,白露姐姐身旁的位置本就是给君爷留着的,空着呢,白露姐姐都没有放话让君爷坐过来,吃完喝着水,对要起身的郑沅洁说:“坐着坐着。他有地方坐。你看他不是坐的好好的?”
郑沅洁被白露一瞪,坐了下来。
白露姐姐真凶起来的时候,确实让人感到可怕。坐在白露对面的小马,都咳咳咳,咳嗽好几声。
听到小马咳嗽,白露好像才记起了叫君爷来的目的,对小马说:“你把你的症状再描述一遍,我让他给你开点便药。”
没人敢去看君爷的脸。姚爷拿手用力地抵住嘴巴,防止笑声跑了出来。他不记得了,君爷这样被人当小兵奴役的时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谁想指挥君爷让君爷做事,哪怕是君爷上面的头,都得和君爷先私底下商量商量征得君爷的同意,也就白露姐姐敢!
“这——”小马犹豫着,忐忑不安地看了地转回头,看得出是个大人物不好惹。
“怎么了?他不就是个大夫。”白露姐姐此话意为安抚害怕的小马。
姚爷肚子里笑得快忍不住了,要钦佩的是君爷那几分耐人寻味的沉默。
见小马始终说不出话,白露姐姐只好帮病人代为描述,隔着个通道对君爷隔空喊话:“他说是一周前发病的,因为空气不好,咳嗽咳了一个星期,没有什么痰,喉咙也不怎么疼。”
“到医院拍过片没有?”君爷问。
白露姐姐摇头:“没有。”
“最好明天到医院挂个门诊,拍个片,确定是肺部还是气管的问题。”
其他人,望着他们这两口子,像是专家一样隔着条通道开讨论会。被讨论的中心小马同志表情十足的一个囧。
白露姐姐跟一个大夫大哥又跟一个大夫老公,实际上,也算半个大夫了。和君爷讨论起专业问题,头头是道:“你确定他只是拍个片可以?不用做下咽拭子检查?不用确定下是不是感染,验个血?”
姚爷拍手称赞,插进话揶揄他们两口子,对君爷说:“不如你请她到你那儿当助手吧?”
君爷凉凉地白了姚爷一眼: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白露姐姐感觉隔空喊话嗓子辛苦了,拿起玻璃杯大口喝完水,对小马说:“如果觉得他可怕,可以问另外一个,那个也是大夫。”说完起身去洗手间。
小马把目光转到姚爷那边,立马又转回头:一样可怕啊!
趁白露姐姐走开,姚爷对君爷使了个眼色。
君爷放下了刀叉,起身,不知走去哪儿。
姚爷迅速地移动位置,坐在了白露姐姐的位子上,近距离的,打量他家小舅子看中的这位姑娘。
郑沅洁感觉两道视线直直地打到自己脸上,愣了会儿。
姚爷对她笑了笑,意味地说:“我们那晚上应该碰过面了。”
“嗯。”郑沅洁记得,那晚上她们去君爷家里,这个人站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