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连忙伸手拽住她:“哎,我这不是说你生陆君不对。”
“我生他哪儿对了?我这不是自私自利吗?”
儿子在怀里哭个不停,姚爷后悔到不得了,早知道看着儿子小脸像自己长得好看但是不该伸出魔手捏一把了,这儿子的自恋劲头明显像他这个爸爸,被人捏一下都万般恼怒,哭到像孟姜女哭倒长城那股子泼劲。
哄不好儿子,姚爷抱儿子想去求姚夫人帮忙,哪知道刚往厨房里探个脑袋,见自己母亲竟然是和陆夫人吵了起来。这可把他吓到够呛。他这是让自己妈来救火的,不是来煽风点火的。
“妈,妈!”姚爷连忙叫了两声。
姚夫人和陆夫人争执在兴头上,头也不回,冲儿子不耐烦地丢了句话:“你这个当爸的,哄不了儿子当什么爸!”
姚爷这快疯了,只能逮到谁叫谁,叫那陆欢小朋友和小包子:“欢儿,征征,过来,陪洛洛玩会儿。”
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回头瞧着洛洛那股哭劲头,都被吓得不轻,哪敢答应姚爷这要求,两个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直接躲进小包子的房间里头了,关上房门,防止洛洛这个孟姜女把房门都给哭倒了。
姚爷见他们两个竟然落荒而逃,气得往沙发腿上踹一脚。
洛洛见他这股狠劲,哭到益发惊天动地:他洛洛是个小淑女,最见不得有人像野蛮人一样的举止。
哭声传进君爷夫妇的卧室里。白露听着这孩子哭声完全不对劲,对君爷说:“你到外面瞧瞧。”
君爷不以为然,姚爷自己的孩子姚爷自己还哄不了,算什么爸爸。于是回老婆的话说:“你觉得我这张脸出去,不会再吓坏洛洛?”
白露汗然。
姚爷在客厅里真是不行了,儿子哭到他这满身大汗,比让他跑几百圈都累。
有些孩子是这样的了,怎么哄都不行。但是别想你能唬,唬了更惨。像洛洛这种小淑女更是如此。
姚爷本想学君爷,板起脸,吓唬下儿子不要再哭。洛洛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哭得越凶。姚爷来第二招,把儿子放沙发上,想不理不睬冷落下儿子,看不睬他了,他还怎么哭,有本事哭。孩子都这样的,娇气,哭就是为了惹大人注意。最少姚爷的经验是这样,在自己儿子上却完全不起效。
洛洛没人睬也好,自己一样哭得像是个小泪人,惨掺。
姚爷朝儿子跪了下来:小祖宗,别哭了好不好。
洛洛照旧哭。
卧室里,白露右手拿下衣帽架上的输液袋。
“干什么?”君爷问。
在这个时候,男人都靠不住。白露连白他一个眼神都懒,只说:“孩子哭着你听的不伤心,我听着心头像刀割。到底你们男人没有试过怀胎十月的感受,哪里知道孩子是从自己身上的肉掉下来的那种感觉。”
君爷听她这话稍微沉默了,走过来,帮她提起输液袋子,陪她一块走出卧室。
客厅里,姚爷两只手挠着刘海,焦头烂额,听见脚步声,见她出来,问:“你走出来做什么?”
“你儿子在我家都哭成这样了,我再不出来,人家还以为你儿子在我这儿受虐待了呢。”白露边说,边直接越过他,走到小洛洛面前,一只手挂着吊瓶不方便,她只好另一只手把孝搂进自己怀里哄。
男人和女人的味道终究是不同的。洛洛在白露的怀里找到像妈妈和奶奶的味道,哭着哭着,小鼻子抽抽,开始像蟹似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孩子其实哭完是最累的,靠在她怀里软绵绵,舒服到像小床,小眼睛一闭,俨然要被周公召唤去。
姚爷畏惧起了他刚才那股哭劲,不敢去抱。
连君爷都瞪起了他:没志气。
把手里的输液袋塞到姚爷手里,君爷伸手抱起孩子,先找个地方给孩子睡。
家里那小包子睡的婴儿床早就送人了。君爷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发现,只能把孩子放大床上。但是,放到大床上必定得有人看着,而且老婆要休息呢。于是冲姚爷努下眼睛,你开开你自己家里的门。
姚爷像条跑完一千公里的狗,坐到沙发里头,完全起不来的状态,说:“让我歇会儿。他刚才那是要我老命。我今晚这还没吃饭呢。他可是喝完奶了。以后,不能让他喝太多奶,那马力,像是加满了十箱油。马力全开。”
白露看他额头真是密密麻麻都是汗,好笑到家了,可怜他,替他抓了条纸巾给他:“擦擦,谁让你惹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惹他?”姚爷稀奇了。
“怎么不知道?他完全不爱哭啊。是谁都知道,平常安静得乖得让人没话说,像佳音。除非你惹了他,你惹了他什么?”
姚爷不好意思说自己捏了一把儿子的脸。况且,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被人家捏过脸的,怎么就他儿子最翘,最爱惜自己的脸。
君爷抱孩子,抱了会儿,发现姚爷这儿子别看长相秀秀气气,体重却是挺重的,不过一会儿一样额头冒汗了,对姚爷说:“你赶紧开你家的门,拉张小床到我这边来也好。”
到这个功夫上了,白露只好自己提着输液袋。姚爷马上冲去对面开锁开门,把自家儿子睡的童床拉出来,拉到门口的地方,卡住了,叫道:“不行,卡住了!”
两位爷这一刻总算发现,家里没了女人不行。
白露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