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听完就笑了,回头和君爷说:“哎呀,我们儿子有了南南,爸妈都不要了。”
“南南倒是每天晚上和他一块睡,白天又陪他玩。”君爷诚恳地评价。小女王南南陪他们儿子全心全意,是比他们两个要忙于工作的父母称职。
小包子听到爸爸的说法,点头称赞:“爸爸好。”
白露可就被气了:“行了,你现在只要爸爸不要妈妈。”
挂上和儿子通话的电话后,白露还在气。想生个儿子真憋气,怀胎十月生了他,老公出外工作时不都是她带的孩子,可现在儿子都站在君爷一边。不如生个女儿贴心。
君爷好像没有看见她赌气,换完衣服,即走到了书房找工作。离开两天,工作又累积如山。
白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悄声地叹长气。
她老公就这个样子了,如果她再撒娇两句,必定认为她是无理取闹。可女人,哪个不是偶尔想无理取闹对老公撒娇撒娇。
姚爷走过来找到在书房打开电脑的君爷,道:“我觉得她心跳有些快。”
君爷一听,因为药是自己给的,担心真出了什么问题,马上随之去到对面,站在床边,拿着沈佳音的手腕仔细地数了数脉搏,浓眉为此微皱:是有点快。于是,问起他们两个:“回来做过什么吗?”
小两口马上被他这话问糊涂了。
在家能做什么?
君爷见他们的表情,可不信兄弟那么纯洁,有些不耐烦地说:“回来没有做些夫妻间的事吗?”
姚爷听这话,脸色立马闷了,瞧兄弟这是对他什么想法,有偏见,因此正正经经地否认:“没有。她现在怀着孩子,我哪敢!”
君爷可以暂时相信他是不敢,但是,会看回沈佳音求证。
沈佳音吞吞吐吐说出了听诊器的事情。
君爷对姚爷翻个白眼:得了,还说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
姚爷无辜相:这哪儿算是我的问题了!
仔细琢磨了会儿,毕竟是兄弟的老婆,君爷不敢怠慢,带上姚爷道自己家里翻药柜,找一两片合适的药给病人吃。
白露这会儿走了过来,坐在沈佳音床边陪沈佳音聊天。
沈佳音想到今天姚爷刚和自己说过的话,道:“陆队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你不是在他底下工作,不知道他脾气?”白露谈论起自己老公那副冰脸,耸耸肩头。
“嗯,大家都说,陆队很——”
“很?”
“就是很,很有才华,很厉害。最厉害的是,据说,从来没有失败过。”
应说,大家最想看,最想看到的是,哪一天君爷那张冰脸面具有破开的时候。
白露对此,身为君爷的太太,都觉得君爷要破冰这个迹象,可能比世界七大奇迹都要奇迹,基本不可能发生。
“你想想,他对他妹妹,因为愧疚,最担心,最关心了。每个人都想着,或许,他妹妹能走进他心里面了。可是,没有。他能因为担心焦虑对他妹妹发脾气,甚至对我也发过脾气,但是,只是发脾气,其它的,情绪一个都不会表露。”
“像机器人。”
白露干笑,苦笑。
“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可怜,可怜和心疼。”都是做人家老婆,两个老公又是兄弟,沈佳音早就想和白露一块好好谈谈心了,“我今天听子业说他自己身为长子,有一面像陆队,我听着都觉得心疼。”
“是。”白露确定,“有一段时间,婚前时,我觉得他太可怜不过了,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又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可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就是除了他,谁都不喜欢。”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很辛苦很辛苦的。
白露有时候回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今天。
“我有时候哪怕会想到,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掉一颗眼泪。你想那会儿他姥姥死的时候,他一点悲伤都没有。”
“为什么?”
“他不是没有心,是把自己的心都封闭了。”白露说着,对她流露出一丝羡慕,“子业还好,会和你说些心里话吧。他是别想,没人能从他口里掏出一句心里话的。”
“我老公都不行吗?”
“子业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衣服都换着穿的兄弟。说生死与共一点都不过为。不,他不会和子业说,只能说,子业能猜到他想法,只是这样。”白露又叹了口气,转回来说,“不过,他们那群人,真能掏出心里话和人家说的,没有几个。像陈孝义,要不是阿芳出了那趟事,一样是个闷葫芦。赵文生不说了,他对阿梅都没有说过一句心里话。”
沈佳音悄声问她:“你可不可以对我说句实话。”
“嗯?”
“你老公,觉不觉得我配得上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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