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的时间,不能说长,不能说短,只是现在两人互相看起来,彼此变得真大。
李含笑刚结婚时,曾经有一段非常甜蜜的生活。老公是初恋,而且姚爷是她甩掉的,不是姚爷甩她。谢长诚那时候待她也真的很好,念及李家夫妇对自己的恩情,谢长诚对李含笑,不仅仅是一份对女人的感情,掺杂了许多包括对李家谢恩的感激之情在里面。
可以说,对李含笑是百依百顺。
在谢长诚的支持下,李含笑一不需要担心柴米油盐,二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业和工作,后来自己和朋友一块创办了小型律师所,事业蒸蒸日上。
有钱,老公又好,李含笑成了许多人眼里再羡慕不过的女人。
如果不是李思思的话,李含笑这顺风顺水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前途美景一片美好,事实上,她本是和谢长诚商量,今年过后,要准备怀孩子了。
事情再次出现在李思思这个结。
初恋,谢长诚是她的初恋,可谢长诚的初恋是李思思。不管谢长诚之前,在李思思做错事时对李思思这个女人已经有一点反省的念头,可怎么说,是初恋。
李思思当年为捉住谢长诚费尽心机,早把谢长诚这个人里里外外研究透了。所以,问题只是出在今年年初吗?不是,早在谢长诚决定和李含笑结婚,李思思这个局已经布下了。
她不怕谢长诚抛弃自己和李含笑结婚,因为她知道他这个人,是个很会念旧情的男人。只看他为李家夫妇做的一切事情,包括答应李母的要求娶李含笑为妻,都知道他是个重情胜过一切的男人。
在这点上,谢长诚和姚爷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了。
姚爷不是不重情,但是,更重原则。
姚爷可以因为重原则抛弃李家夫妇,让李含笑对他恨之入骨。姚爷不是不怕李含笑恨他,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出身于这样一个家庭。你恨就恨吧,分手你我伤心,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这个人我的家就是这样。
要么你理解,重新包容我。要么你恨我入骨,从此恩绝义断。
姚爷对李含笑提出的分手和她的结婚,用的这四个字概括:永不再见。
断了关系的男女,姚爷从来不信能再做朋友。
李含笑却不是这样想,她始终认为,姚爷这是咎由自取,是他欠她的,一辈子都欠她的,却不想想,是谁先提出分手,先结的婚。
“姚子业,半年多没见,你这么快把我忘了?贵人多忘事。”
凉薄、嘲讽,李含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哪点不是在丝丝的酸楚。
那段情,她记得,清楚地记得。因为是她甩了他,而不是他甩了她。
姚爷站着,和她说话,倒不是由于她这些话,而是他看到了她是和沈佳慧一块来的,英眉微挑:“你怎么和她认识的?”
沈佳慧?
“朋友介绍的人。”李含笑眸光里飞闪,在考虑他是不是打算借此和自己搭话。
“什么朋友?”姚爷问。
听他这口吻,关心沈佳慧比关心自己更多。李含笑怔疑地看着他。
“怎么,不能说吗?”
“行业圈里的一个朋友。具体说了,你不一定知道。”李含笑焦躁地咬了口唇,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借沈佳慧和她靠近,有机会继续说话,还是说,纯粹只打听沈佳慧的事。
若不是了解他这个人,或许她直接冲前面的念头去了。可偏他曾经对她父母做出那样的事后,她实在对这个男人一点把握都没有。
“行吧。你们行业圈里自己的事,我不好问。”姚爷说这话不意味不打听了,找其他人再打听就是。
走过去和沈老三打招呼:“三叔,房子烧了,后续事项你不要着急,我和佳音会商量好该怎么处理的。在找到其它住所前,不然,你到我和佳音家里赘天先。”
佳音?
李含笑眼皮直跳:是他老婆?
姚爷今天虽说出来的急,却也是像以往一样,在洗漱的时候,顺道已经把面容打理到整整齐齐。哪怕是出门买早餐,都不忘穿戴美好。没有上班前,只穿了衬衣毛衣和披了件拉风的风衣。穿风衣的姚爷,长身玉立,剪裁得体的衣料配着明星般的比例身材,衣袂飘飘,怎都是一副拉风的美景。
时间对这个男人真是厚待,宛如没有岁月洗涤过的完美容颜。
眉宇之间,多的是一丝婚后男人益发沉稳和可靠的成熟魅力。
这种魅力,在自己老公谢长诚身上同样可以见到。可李含笑如今一瞧,对比之下,仍不能不承认姚爷更胜一筹。
姚爷胜出的地方,倒不是由于天生的美丽,而是,这种身为婚后男人的自信,只有在家庭美满幸福的基础上,才能体现的如此优雅和从容。
姚爷在她面前是自信的,因为姚爷的家很美满很幸福,婚姻生活无可挑剔。
反观之,李含笑有些骇然地望向最近的那面玻璃窗。玻璃上依稀照出自己的倒影,形容憔悴。哪怕她再注意不过,出院后出来工作时,精心穿戴和化妆,也没法掩饰脸上失败者的那抹惆怅。
为什么?
她心里想不明白了。是她甩了他,为什么变成他现在能好过她。
沈老三听了姚爷的建议,为难地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如果没有沈佳慧在,他是不怕上门去唠叨姚爷和沈佳音。可是只要沈佳慧在,那肯定是不能去给姚爷添麻烦的:“不用了,首长,我和佳慧找房子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