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彬彬端着茶出来,见他像地上找东西,问:“什么东西掉了吗?”
姚夫人听见了听筒里传出来一个女人声音,惊道:“你和谁一起呢?”
“没,妈,我是超市买药呢。”姚宝一边临时编造谎言,一边向头顶上立着满脸惊愕宋彬彬比了个嘘手势。
“买药?买什么药?你究竟哪里不舒服?你哥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老实说呢?”姚夫人真心是担心儿身体健康。
“妈,没事。我现就回去。”说,赶紧挂了话要紧。
宋彬彬知道他和他母亲通话,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钻到茶几面听话,直到,他依然趴地板上,冲她朝窗户那方向比了,方才恍然大悟。
去关窗!他冲她张了个嘴型。
宋彬彬接到他指示,没有多想,走到窗户,关上窗,正要拉上窗帘。
对面小儿房间顺便帮儿打开床上热毯预热姚夫人,听见了声响,走到了窗口。瞧着对面,那个从儿小看到大,已是熟悉到不得了单身老头,突然变成了个如花似玉闺女。姚夫人吃了一惊,不是说这糟老头没有儿女吗。
“喂,你是——”
被姚夫人这一声叫唤,宋彬彬拉窗帘手只能暂且歇了来,对着他妈,那心口是砰砰砰,跳出了胸口。虽然她没有见过他妈,但是,想也知道这一定是他妈。
“你是——对面这屋里,一直住都是一个姓杨老同志。”姚夫人对宋彬彬既是指手画脚地解说,又是走近点瞧这突然出现老头屋里年轻姑娘,该长得多漂亮啊。竟是令人冒出一个毛骨悚然念头:莫非那老头是找了个年轻漂亮当小老婆了?
或许是看出了姚夫人脸上那另类想法,宋彬彬不解释不行了,道:“我是,杨爷爷孙侄女朋友。杨爷爷去国外旅行了,所以把这屋暂时借给我住。我帮他看房。”
姚夫人再打量打量了她,想:长得端正秀丽,也不像二奶小三之类。或许她这话是没有说谎。
躲茶几姚宝抱住脑袋,是要发疯了:他妈怎么就和她窗台搭起话聊起天来了呢!这让趴桌底,大冷天身体贴着地砖他情何以堪!
“既是杨爷爷家朋友,有空到我们家里来坐坐吧。我们家和杨爷爷是老邻居了,不陌生。”姚夫人素来是好客,对来邻居秀邀请。
他妈是要请她到他家里坐了。宋彬彬心口里心跳又加速了几码。
“谢谢你,阿姨。”
姚夫人笑:“不用谢,客气什么。都是邻居。左邻右舍,要懂得互相照顾。”
姚宝无语望着桌顶:他怎么从不知道,他妈是什么人都能招进家里。
“对了。”姚夫人宋彬彬要把窗户再次拉上时,想起,道,“我儿就住你对面。你穿衣服时候,好关上窗。”
“我知道,阿姨。”宋彬彬答。
“你知道我儿住这里?”
姚宝拿额头使劲儿要磕地上:拜天拜地,点让他妈闭住嘴吧。
“不,不是,只是,我换衣服,都是房间里。”宋彬彬勉强接上话。
“哦。”姚夫人从对面空隙望进去,发现儿房间对着原来只是个客厅,道,“我之前因为住是个老头,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
纵使如此,姚夫人仍不忘嘱咐宋彬彬:“穿衣服好拉上窗帘。我儿是个正经,但是,难保你房间窗户对,是不正经。”
俨然,姚夫人对于宋彬彬出色美貌第一次已是印象深刻。
宋彬彬对于他妈这样热心肠和好人品,笑着用力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姨,我会注意。”
“都叫你不用谢了。有什么事,吆喝一声,我和我儿都听得见。”
姚宝无力地耷拉脑袋:他妈这不是让他主动当她24小时保镖和随从吗?
宋彬彬拉上了窗户,走回到他躲藏地方,对他小声说:“阿姨走了,窗户关了。”
姚宝一个利索从地上爬起来,马不停蹄,拉上外套,提起保温瓶,说:“我妈让你去我家,我劝你不要去。”
“为什么?”
“你不是我老板吗?你到我家做什么?做家访?我妈要是知道我家邻居是我老板——”姚宝对她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想想都觉得多可笑。他那什么都不知情妈,要请她上他家喝茶。
宋彬彬盈盈笑着,既不答好,也没有说不答应。
姚宝急着要走回去交差,没来得及等到她答应,转身要走时,忽然记起,回过头问她:“你房间窗户对着是什么?”
“应该和你家客厅对一样,楼院。”
听到她这答案,心头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提起脚走出她家门,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你不用时时叫我。我不是你保镖,不是你随从。再有,我看你自己都能照顾好自己,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过沙漠了吗?”
宋彬彬听他这唠唠叨叨话,抬起手背,轻轻捂住嘴角。
姚宝知道她这是笑他,狠刮了她眼,走出了门。
姚夫人这头,和邻居打招呼,始终担心生病去买药小儿,于是打了话给大儿,说:“业,宝儿好像吃坏肚了,自己去超市买药,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他去医院挂个诊,或者你过来看看他。”
姚爷一手端着碗开水喂老婆喝,一手捏着手机听母亲报告。
他弟弟生病?
不像吧。瞧刚陆欢偷偷他家客厅不知对自己哥嘀咕了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