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地说完这话,他再度背过身去,拨了君爷的号码。
君爷在乡下与叶老爷子相遇,相处了有两天两夜,对叶老的近况可说比叶长问更了解。结果这分开不过几日,突然来通电话,说那老顽童病倒了,而且大病来势汹汹,犹如抽丝如山倒。君爷都不得一愣。
愣的是,你叶长问干嘛打电话找我?我和你家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给你介绍几个教授吧。”君爷在电话里沉稳地回答叶长问。
“我说陆队,你好像欠我一个人情吧。”
不讲其它,直接抛出杀手锏。可见这叶长问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不择手段。
君爷眉头深深一皱:“我说,叶司令,何必呢?”
何必非要找他出马,难道是叶家有意对他设置的一个套。
“我说实话,我家老爷子对你是不怎么喜欢的,但是,我以为,只有不怎么喜欢的人,能专业地对待问题。治病不需要讲人情讲恩情讲友情,只要讲专业。”
一个大夫技术要高深,要尖端,感情第一要能把控得住,分清楚治病与感情是两码事。在这点上,君爷的口碑业内赫赫有名。
“好。”君爷道,冲着叶长问这句不怕他把老爷子给治坏了。
随之,君爷出发,在走之前,走到了姚爷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说:“我去火车站接叶老。”
“什么?”第一天婚假结束,回单位上班的姚爷,精神像是没能完全恢复,还在断断续续的神游阶段。
“我说我去接叶老。”君爷不耐其烦地重复一声,又说,“你是不是该打通电话先和你老婆透透气?”
提到老婆,姚爷这方是像回了魂,而且恢复的很迅速,冲他点头:“我知道了。”接着,在君爷要出去之前,哎,加上一句:“不要把那老顽童送到我们这里来。吃不消。”
姚爷与叶老之间说不清的“私人恩怨”,就更深了。
仅凭这点,君爷也不会想那个麻烦包袱往自己地盘上带。策划好了,如果病人情况不重的话,直接把老顽童弄回他自己家去。听说老顽童家里还有只可爱极了的鹦鹉,会说同志你好。
君爷走了,像pēn_shè火箭去解决老妖精制造出来的麻烦。姚爷拿出手机,摸了摸,琢磨怎么给家里的老婆打这通电话。
沈佳音是没有和他一齐回来上班,因着单位打算送她去进修,让她在家里先好好准备。
在姚爷想来,自己老婆和叶老之间莫名的天线连接,很让他妒忌。再说那老头和他们家无亲无故的,有必要特意通知吗?
牙根咬着,他的手放在电话号码上犹豫许久。
沈佳音在家里是翻出了过去的一些书本,准备在进修之前先复习,免得到第一堂课上被老师问懵了。她自上学起,都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
一边翻书,一边调休在家的白露请她过去喝茶,顺道白露拿出前儿两人一块给小包子买的新衣服欣赏。小包子坐在妈妈身边的沙发上,对于自己未来过年要穿的新衣也有自己的意见,十分强调:“不,不穿,虎头鞋。”
沈佳音听着孩子这话有点没头没尾,一头雾水。
白露捂着嘴巴笑,和她解说:“他在你结婚那天,穿小西装,配了穿虎头鞋。没办法,他人小,脚没长好,不可能穿硬质的皮鞋,不就给他配了双虎头布鞋。结果,被他爸爸嘲笑了,被他小表姐嘲笑了。他把这个给惦记上了。”
那是!小包子嘟着小嘴巴。他最喜欢的两个人都嘲笑他了,他怎么可以再出丑呢?绝对不要!
沈佳音一听,觉得小包子太可爱了,对着小包子眨着星星眼。
“很喜欢孩子?”白露见着她样子笑问。
“嗯。”
“喜欢归喜欢。等你自己生了,不一定喜欢。”白露道,“你瞧瞧征征他爸,哦,还有我那忻子囡囡,对她自己那两只小恶魔那都是快‘恨之入骨’了,整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了两个混世魔王,直接把她以前生孩子的概念给颠覆了。”
提及陆家那两只小恶魔,别说他们自己的妈妈,沈佳音只要想想,都觉得若换成是自己的孩子,是有点难带。
白露说:“所以,这生出来的孩子怎么样,也看缘分的。”
沈佳音想起了自己奶奶。儿孙可谓满堂。但是,被儿孙气的时候,可是会少。这样一想,这孩子生出来的问题,又不是简单的只是把孩子当玩具的问题了。
“你家里好像电话响了。”白露听着隐约的声音,和她说。
沈佳音放下书本,急忙走回自己家里拿手机。
是老公打来的。别扭了半天的姚爷,最终决定了告诉老婆。
沈佳音一听之后,是担心了起来。叶老待她像孙女一般,尤其想到上次在乡下,老人家脱了鞋子要为她打抱不平。她自己又刚好爷爷很早过世,缺失的这份爷爷的爱,似乎在叶老身上很好地体现出来。
“他,他现在怎么样?”
只要听见老婆的声音对那个糟老头那般紧张,姚爷心头又闹别扭了,纠结的要死,说:“佳音,他不是你爷爷吧?只是和你关系像朋友一样。”
“他,他是我首长。首长身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