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你不是经常被他说吗?他是你上司把你压得死死的。你还怎么教育他不敢?”
“严姐姐没爱过人,不懂。”
傻丫头使出的杀手锏,让严雅静一张脸冒出了难堪的乌烟。
彭芳眨了下眼后,忽然,好像是懂了一些。想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心情,赴汤蹈火不顾一切的心境。那时候的自己,大概是单纯得像个孩子。可却是因为这样,才把他感动到的。
男人心里面真正想要的女人,其实很简单。不是漂亮,不是能干,不是才华,不是家境,只要一个心里面都只挂着他这个男人的女人。如果一个男人看中一个女人不是她的内心,那么,别指望这个男人会有不出轨的念头。迟早的,无论他有钱没钱,无论他有官没官。
严雅静摸摸小妹妹的脑袋,突然觉得小妹妹真的是幸运的,能爱上一个人。别说人家爱不爱她,至少,以她现在这个年纪锻炼出来的内心,已经很难说全心全意去爱上一个男人。
早上,天都没亮。双方家庭都忙活了起来。沈二哥要带沈奶奶去到两个年轻人拜堂的地方。沈毛安忙着穿上体面的衣服出席婚礼。沈奶奶为孙女着想主张低调,没有向老家的人声张,沈家到最后,也就他们三个做了代表。沈毛安替许秀琴和两个妹妹感到“同情”以外,其实心里头挺乐的,乐的自在,因为眼看尤二姐都没能出面亮相。
大概半夜三点钟,沈佳音已是爬了起来。严雅静睡的很熟。她蹑手蹑脚自己爬下床,到洗漱间里梳理。她醒来后不久,彭芳很快醒了。于是两个妹妹一齐收拾整齐,严雅静仍旧在睡梦中。
彭芳拿出自己嫂子蒋梅交代的包子,蒸了后,要新娘子多吃一点,说是去到婚礼现丑,可能要饿很长时间的肚子。
沈佳音像作战前一样,努力往自己肚子里塞包子。
等她们两人各自吃完三个包子后,躺在床上的严雅静伸伸懒腰,终于有些醒来的迹象。彭芳跑过去贴在她耳边叫她。她睁开眼时,一看,已是四点钟。
慌慌忙忙爬起来,冲进洗手间里。
吃完早餐,没事的时候,彭芳拿着把细梳子给沈佳音打着辫子。本来,姚家要给新娘子请个化妆师的,可是严雅静自告奋勇自己能做,替姚家省了这麻烦。现在可好,严雅静自个儿都搞不定,只得新娘子自己给自己化妆。
彭芳盘发髻还行,给新娘子插上了喜气的红色头花。沈佳音对着镜子一看,身上喜气的红色旗袍,发髻有模有样,一瞬间,自我感觉,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蜕化成少妇。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这模样,好像被喜气的红火烧到了脸蛋,不用化妆,这脸颊都红扑扑的。
彭芳掰开严雅静带来的那些化妆用品,不知怎么帮新娘子抹,叫道:“严姐姐,教教我们!”
严雅静在洗漱间里刷着牙,冲出来咬着牙刷,指挥她们先拿粉底往脸上刷,同时告诫彭芳做伴娘的也要刷。因此两个小妹妹一人拿着一支粉刷,往脸上扑粉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好比在屋里投进颗炸弹。
严雅静像蚱蜢率先跳了起来,喊:“才四点十分,回去回去!”
过会儿,门外高大帅贴着门回答:“姑奶奶,你就给开个门缝吧。咱姚爷昨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呢。”
姚爷从昨晚上睡不着了。准确来说,前晚上已经严重失眠了。原因在于这两天憋着没和她见面没和她通过一次电话,给憋的。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呢?这是老人家出的主意。为了让孙子履行这个游戏规则,姚老头特意和孙子形象描绘了当年自己娶姚奶奶之前,一样是几天几夜没有见过姚奶奶。结果小别胜新婚。那晚上洞房两人别提多甜蜜了。姚爷信了个十足,不认为老人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骗他。同时,这不见面不通话,日积月累的思念越来越强,老人家说的话有道理,可就是把他憋的,快不行了。
昨晚一晚上,姚爷一直在给自己化妆,试衣服,同样,化妆师不需要了,不是省钱,而是他认为没有人的品味能比得上他自己。想当初君爷那身新郎装,都是他给打点的。
打扮完自己,姚爷顺道地打扮起伴郎。因此两个当他伴郎的陈孝义和高大帅,夜晚一两点钟,就到爷家里被爷娱乐了。姚子宝庆幸自己当的是花童头目不是伴郎,拉了被子将自己裹成条虫,硬着头皮抓住了几个钟头睡觉。家里除了他,一个个都没睡。他哥当新郎兴奋,他爸妈要当公婆更是打了气的气球一样,一晚上活蹦乱跳。
姚家忙,陆家一样忙翻天。几个小宝贝应邀做了姚爷婚礼上的花童。一早上,做妈妈的不得赶紧帮小宝宝们打扮。
白露给小包子穿上了白色小西装,拿发油在包子油密的头发上抹了抹,感觉:儿子今天注定比老公还帅。
小包子不会穿皮鞋,穿的是双虎头的布鞋,一摇一摆,很是神奇地走秀给妈妈先看看。
君爷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有想那么早起来,半睁着眼,看到儿子穿布鞋配洋气西装走进门的刹那,惯来的冰冻脸瞬间崩溃,发出一声大笑。
被爸爸嘲笑了?
呜呜呜。
“妈妈,爸爸,爸爸笑,笑征征不好看。”在关键问题上,小包子说话完全不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很利索,配合悲怆的哭音,真情实感。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被爸爸嘲笑了。
想,当君爷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