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山依水的地方,空气清新,和京城的雾霭无法相比。
吃的太撑,姚子宝站在民宅的老院子伸伸懒腰。高大帅坐在一台阶上,把着手机在玩,顺道向远在京城的君爷汇报前线的最新情报。
客厅里,尤二姐拿布抹完桌子,见沈奶奶坐在沙发那里一动不动,走过去,轻声问:“妈,中午你不去睡一睡?”
“刚吃饱。”沈奶奶眯眯惺忪的老眼,似睡非睡,今天心情好,吃的也撑了,在肚子太饱和疲困虫之间挣扎。
尤二姐轻轻地笑了笑:“那我先去帮你把房里的被子拿热水袋热一热。”
“客人不是都没睡吗?”沈奶奶挣扎着挺了挺腰说。
“妈,他们由佳音招待。再说,他们来这里,最少要四处走走玩玩吧。如果我们什么都过问的话,他们不是不自由?”
沈奶奶听她说的有理,老一辈开口的话,人家这些人都是很有礼貌的,说不定会违背自己的意愿随她老人家的意思。沈奶奶可不是那种老顽固老封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快乐,不和年轻人争。
“嗯,那我再坐会儿。你去看看佳音洗完碗没有?”
尤二姐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首长在厨房里呢,我去那里不是当灯泡吗?”
姚爷这是要争当三好男人?
沈奶奶眨眨眼:“那——”
“我给你冲杯茶。”尤二姐边说,边坐下来烧起了热水。
沈奶奶很恣意,感觉这次不止是孙女找到了好男人,自己和二儿媳的关系好像进了一步。这大概是喜事连门。
厨房那头,沈佳音站在一边上。姚爷卷起两只袖口,他做饭是不行,洗碗却是从小洗到大,毫无难度。拿起抹布,弄点洗洁精泡沫,刷刷刷,极快的速度擦过锅碗,不会儿,再把碗放进煲了热水的大铁锅里,既暖手又能去除油渍。
见着他动作很是利索一气呵成,压根自己插不上手,沈佳音偷偷地松了口气。本来,她都预备着他要打破几只碗的。
“叹什么气?”姚爷耳朵很尖,听到她嘘气声,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转过脸向她挑了挑眉。
“没。”沈佳音连连否认。
“是不是觉得男人洗碗很难看?”
“不,不。”这会儿就得使劲夸他洗的好,以后他没有借口拒绝洗碗。傻孩子并不笨。
切!姚爷淡淡的眉毛撇了撇:“你心里大概在想,哪怕这家伙打破了几个碗,也要夸他洗的好,今后有了免费洗碗工可以帮忙。”
“首,首长——”秀眉绞了绞,“其实你洗不洗没关系的,我,我能洗。”
姚爷把抹布扔回灶台上,冲她干瞪眼。这孩子说这话真是傻吗?不,她是知道她说了这话后,他以后真舍不得她一个人洗碗了。
“首,首长累,我,我来洗。”看他好像要罢工,她伸出手。
“去去去。”一把毫不客气把她推到外头,“去晒晒阳光。不要把你冷冷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你的手再给我摸着冷,准备给我摸我衣服里。”
见他如果她敢胆洗碗要与她干一架的势头,她眯眯唇角。
走到厨房外的院子,等着他时,碰见小叔在晒阳光。
姚子宝转头看到了她,再看见她没有远离厨房,笑道:“嫂子,我哥煮饭是不行,可洗碗你放心。我妈都打破碗,他从没有打破过,而且他有特技。”
“特……技?”
洗碗还有所谓的特技,前所未闻。
“嗯。我哥在少林寺呆过,学过功夫。有一手功夫叫什么擒拿手。碗要是落下来,他一擒就抓住了。他的速度是能用筷子夹住飞过眼前的苍蝇。”
听姚子宝有声有色将姚爷的功夫说的那般稀奇,高大帅从手机里面抬起了头:“真的?”
“怎么你不知道?”高大帅和他哥应有不少于五年的交情了吧,会不知道?
“是听人说过他去过少林寺,可他自己都不说,哪知道是真是假。”高大帅感慨的是,姚爷这么好的身手,居然不进特种部队,暴殄天物。
“没法,你知道我哥超那个的。”“自恋”两个字姚子宝帮哥有所保留,“他要的是别人主动夸,可不是要他去说人家才夸。”
姚爷的傲气是得天独厚。高大帅甩了甩头发,问:“去哪里走走吗?”
“嫂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可以逛一逛吗?”姚子宝现在已经动不动把嫂子两个字念得纯熟。
沈佳音每听他念一次嫂子,总感觉自己好像一下拔高了十岁,不得不严肃地说话:“这附近,有个农家乐。”
农家乐,电视里看过好多回了。姚子宝叫起高大帅说:“去那里吧。据闻那地方吃得好睡得饱玩的带劲。我们去瞧瞧热闹和新鲜也行。”
高大帅一听蹦起来:“行,摘菜去!”
感情这两人已经把农家乐看待成了开心网偷菜种菜。
沈佳音目送他们两人兴冲冲地走出院门,回头,见着客厅里沈奶奶和尤二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一缕风卷起一片叶子。
倍有点凄凉和孤寂。
个个都没问她意思,连她奶奶都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当然,每个人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没人愿意当电灯泡。
秋风有点涩,可沈佳音害臊地想把头钻进地洞里,脸膛发热。
厨房里飞出姚爷哼的小曲儿。拿条干布,姚爷是把碗锅都擦得一个叫亮晶晶的。把灶台上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