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贵被老人家一说,别提多委屈了,他明明是病人嘛。
许秀琴胸口堵着一口气,凶狠的目光直瞪着老人家的房门。那样子,让沈佳慧看着都害怕。
沈佳音倒是没有忘记要给沈晓贵带脆瓜,沈晓贵再怎么调皮捣蛋的一个孩子,她首先想到的是病人。救死扶伤是她身为医务人员身为军人的义务。有什么措施要教育沈晓贵的,等沈晓贵裁了的话,有必要时,她照样不会客气。只是沈晓贵现在是病人。
她歇了会儿后,感觉自己身体无大碍了,工作干完了,准备穿上鞋子回家。
冯永卓拦住她说:“你别乱来。两领导都交代了,让你今晚在这里观察休息。”
“冯,冯医生——”她抬头诧异地看着对方较劲的样子,“我,我已经没事了。你,你不用在这里。”
“口吃了?”冯永卓吃惊的是她口吃的毛藏来了,“看来你真是恢复正常了。”
“是——”
“是也不行。领导交代着呢。要我今晚在这里好好照看你。”说完他搬张凳子在她床边坐下,双手抱胸,昂起下巴睨着她。
姚爷走回来时,正好瞧见,切,咬个牙齿:这死小子,他是让他像看罪犯一样看着她吗?
直走进门,走过去后,一脚扫向冯永卓坐着的椅子的两条腿儿。冯永卓像蚱蜢似地跳起,往旁边一站,兢兢战战的。
“你做什么呢,冯永卓?她是不是你同事,是不是你战友?对她说话用这种态度!你这小子是不是皮欠揍?是不是等着我修理你!”
冯永卓劈头盖脸挨着领导的一顿训,屁都不敢放。
姚爷说完这顿话,心里某处仍顶着,看着他,说:“我这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了?她是哪里惹得你们厌恶,非得这样对待她了?”
“姚科,上回我已经说了,我没有讨厌她。”
“你没有讨厌她你为什么这样对她说话?”
哎!冯永卓侧过脸,拿手用力地拧一下自己鼻子:他这只不过是和她开开玩笑。再说了,姚爷平常不是常和人家开玩笑吗,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来,只要触到和她有关的,姚爷都会变成另一个人了。
见他半天不吱声,姚爷狠瞪了他眼。
是个识务的,都清楚是时候该自己退场了。冯永卓找个借口后爽快地退了出去。
沈佳音看着他溜了,不知怎的,差点想开口让他留下来。眼瞧,房间里,只剩她和领导两个人。她这胸口砰砰地跳,好像之前那会儿。
“沈佳音,不舒服吗?”斜眯下眼,看她拨衣服纽扣的手指尖,虽说有茧,但手型很好看。这孩子,其实不能说身为女人却毫无可取之处。
他揪起撮眉,目光是不由自主地往下瞧,瞧到了她胸部。看了会儿,她好像没有察觉,与他愣愣地直对着眼。他的脸,反倒要臊了。这孩子,什么时候都让他感到犯罪。
咳了声嗓子,他装模作样地说:“我刚刚和你奶奶通过电话。”
“奶,奶奶打电话,打电话过来了?”听说是老人家操心,她焦急地把身体往前探。
他微笑地伸出只手,按住她肩头,道:“别紧张。我没有告诉你奶奶你低血糖的事,只是告诉你忙,可能明天才能回去。”
被他按住的地方,蓦地像着了团火似的,她觉得自己脸上要莫名地着火了,低下头,说:“是,谢谢,谢谢首长。”
英长的美睐眯了眯,他的目光落到她脸颊上飞升的两团霞云,鲜艳欲滴,唇角微微一勾:这孩子难道是害羞?
君爷在小赵的监护病房外面找到了姚书记。
姚书记看到他来,很是关切:“去看了子业吗?”
“先找到子业,和他说了两句。”君爷说。
“你觉得怎么样?”
姚书记扬眉口里说着的这话,俨然是话中有话。
君爷唇边都压不住泛起一丝笑意,道:“干爸很喜欢我们单位的这位沈少校吗?”
“我是喜欢。不说她有没有救小赵。她做事的风范,我很喜欢。”别看姚书记平日里斯斯文文,好像是沉默是金的男人。到了关键时刻,该表态时一点都不含糊。不然,怎么能担当起第一把手的重任。
眼见姚书记在说起沈佳音的时候,眼里都是笑。君爷心里微有惊讶,因为据他所知的姚书记,真心极少这样赞赏一个人。比如说即使夸他妹妹蔓蔓的时候,不能排除姚家和陆君两家关系在内的因素。沈佳音,却是和姚书记可以说是完全的素昧平生,能得姚书记赞赏实属难得。为此,他都快怀疑起其中有无其它的因素了。
见着干儿子沉默是话中有话,姚书记笑笑,说:“其实有关她的事,我后来记起来,好像在家里有听你干妈唠叨过。说是个超级可爱的孩子。”
原来姚书记不止看到了沈佳音能干的一面,也听姚夫人说过了她平常另外的一面。君爷更是犯疑:“干爸——”
“陆君,你老婆白露呢,一直我都很喜欢的。因为她做事精明,可是在家里人面前,不精明,尤其在你面前可以说傻的一塌糊涂。我们都说她是前世欠了你的。但是,你看,现在你不是很好?你现在,也应该是喜欢上她了吧?”
面对姚书记精明的笑眼,君爷不好打谎语,说:“我只知道,没有比她更合适我的女人了。所以,她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