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正一块咬牙切齿地沉默着。
听见有电话响的时候,李思思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了手机接听。
“思思。不好了。”打电话过来的是李思思一名算是到至今都关系不错的中学同学,因此知道李思思的一点事儿。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羽燕。”李思思打断对方一开口显得语无伦次的话。
莫羽燕说:“有人打电话到我这来,问你和李含笑是什么关系,又说李含笑那些传言是造谣的。这不是把矛头指到你身上吗?”
“谁?”李思思一惊,“谁打电话来问?”
“就我们那班高中同学。”
“奇怪了,我们和李含笑并不是一个班。怎么会扯到我们这里来?”李思思故作镇定反诘道,“你不觉得很荒唐吗?李含笑出什么事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思思——”莫羽燕像是感慨地出了口气,说,“别人不知道倒也算了。可是,你家,不是一直住在李含笑的楼上吗?”
“这有什么?是,我和李含笑是邻居,但也不过是刚好两家人挨着住在楼上楼下而已,有什么可以奇怪的?”李思思脸虽一沉,沉着稳定的口气却没有变。这事儿,她们母女一直做的天衣无缝的。说白了,她们母女和李含笑家的关系,只有李安东夫妇清楚,都不对外宣传的。哪怕是在这个小区里住久的人,都不知道她们母女除了与李安东家是要好的邻里关系以外有其它。
“可我听说,你和李含笑家里的人挺好。”
“是好邻居。但不代表,我和李含笑关系很好。当然,平常打个招呼是有的。毕竟是邻里,总是要和四周的邻居和和睦睦过日子的。”
莫羽燕捉不到她口里的把柄,只好与李思思说:“反正你自己小心点,现在外面不知道是怎么传的了,都说你在造谣李含笑的坏话。”
“我造谣李含笑?谁说的?有什么证据?”李思思愤怒地咬紧了唇。什么时候轮到李含笑能反击她了,明明这件事她瞒天过海做了这么多年,李含笑想抓她小辫子,不先掂量下自己。
“谁说的,我不知道。反正外面现在都这么传。说回来,李含笑那时候那些传言从哪里来的,好像谁也不清楚吧。”
莫羽燕这般对比的一说,把自己传谣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让李思思气得七窍生烟。
李含笑,现在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拿她的招数来对付她?
狠光在眸中迅速掠过,李思思笑:“羽燕,你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能不清楚?难道你相信我会是那个造谣李含笑的人?”
莫羽燕听了她这话,心里道:那真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李思思会交上莫羽燕这样的人,当然有自己心里的考量,见对方不敢随意回答,益发装显出被诬告的可怜语气说:“我和你说吧,羽燕。其实,近来因为邻里一点小事。我和李含笑吵架了。李含笑对此突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来,你可以理解了吧。如果她一早认定是我造的谣,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才把矛头指到我头上来呢?没有理由,对不对?”
“哦——”莫羽燕恍然大悟状。
“羽燕。接下来怎么做靠你了。如果我真是那个诬陷的小人,你作为我这个诬陷小人的铁粉,是不是这脸也太难看了。明确的说,我个人认为,这事儿是不是对着我说不定,很有可能是对了你。你想,人家都知道你是我铁粉了,还把这事故意说给你听,什么心思,可想而知吧。”
李思思一段话下来,莫羽燕想着,揪不出错儿,心里不禁惶惶,怕是中了谁的道。好歹,她如今在自个儿的单位上,正在和别人抢升职的机会。
挂了电话的李思思,深知很快莫羽燕与其他一贯和她要好的人,只为保存自己的面子都会为她睁眼说瞎话尽力维护她。李含笑要和她斗?也不想想她是校花,早在学校里人缘极好,威信极强。李含笑算的了什么,是一株杂草都搬不上台面。
不过,李含笑这回算是接二连三惹恼她了。使得她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阴狠的眸光尖锐地一闪,快速在手机里输入给莫羽燕的留言:李含笑既然恼了我,道不定会牵连到别人头上。你记得给你师妹留个话,让她担心点。
不久,在宿舍里的丁睿菲,边磕瓜子,边脖子夹着手机与莫羽燕通话时,听到某点激动之处,啐出一口的瓜子壳,怒道:“她敢?!”
“她怎么不敢?”莫羽燕悄声说,“听我这老朋友说,她现在是小人得志,有大靠山了,是不是?”
丁睿菲想到了从今天从教导处里面传出的波折,面色陡黑,咬牙道:“师姐你不用担心。应付她这种小人,我绰绰有余。”说罢,手机扔到床上,抓起把瓜子放在牙齿间用力地咬,脑子里快速转动怎么收拾这个小样的李含笑。
坐在桌前磕书的董云雅,实在是被她咬瓜子壳的声音吵的不行了,回过头来,说她:“你想吃瓜子能不能到阳台去?”
“怎么?我吃点东西都碍着你什么了?你是这里的警察还是领导?”丁睿菲是被人说越张狂的,非要冲着她吐一口瓜子。
董云雅恼羞成怒,一脸的通红,跳了起来,说:“等李含笑回来,我把你的事都和她说了。”
“我有什么事?”丁睿菲哼。
“你,你刚不是和谁通电话,说李含笑的坏事。”
“董云雅,我真怀疑你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