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那是多少年才出的天才。”钟老头没有否认老伴的话。
竟然有人说她哥是天才。蔓蔓对于他人对她哥的赞美词什么都听过,偏偏这一句第一次听见。
“这孩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钟夫人见到了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蔓蔓承认,自己是不知道那个阎罗王哪点算得上是天才,除非时不时下场冰雹能说得上天才的话。
“真有意思。”钟夫人帮她端着菜出去时,分辨里面的材料,回头又与老伴说,“你说她和她哥完全不同,我看,她是学了她哥一手。菜量肉量都搭配的刚刚好。”
蔓蔓固然是嫌弃君爷那套营养学麻烦,但终得承认,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五菜一汤上桌。
姚爷和白露早知道她的厨艺,一点都不担心,只管拿起筷子夹菜。钟夫人先是尝试地尝一口,尝完一块鸭肉,赞道:“火候刚刚好,不嫩不老。”
“是你买的材料新鲜。”钟老头继续毒舌,伸出的筷子夹的是一条菠菜,见其青青绿绿的颜色,如翡翠晶莹,尾部滴着浓郁的菜汁,温玉的眸里闪过一丝不能抹杀的惊赞。
“什么叫只是我买的材料新鲜。若是白露,肯定直接拿我买的鸭肉放进锅里炒。只有囡囡这样会做菜的,先懂得将鸭肉进行前期浸泡加工。”钟夫人可不喜欢老伴这般欺负小辈,为蔓蔓说实话。
蔓蔓听见白露被拿来做反面教材,有点担心地看看白露。却见白露见惯不怪的,只是乐呵呵笑着说:“囡囡那是当饭馆老板的手艺。”
“别说。”钟夫人拿筷子敲着碗沿说,“画饼充饥我去过,的确好吃。”
“外面饭馆再好吃,也比不过家里。”钟老头又习惯性毒舌。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钟夫人道,“囡囡第一次来我们家,你别把人吓坏了好不好。”
“她没吓坏。”钟老头冲蔓蔓那看一眼,“她那心脏,和她哥一样强悍着。”
本是不打算再说话的姚爷,在这时候突然轻咳声嗓子,然后对蔓蔓说:“这些青菜,辣椒,葱蒜,都是自家种的。”
蔓蔓努力地想听出底下另一层意思。
吃完饭,钟老头摆了筷子,对姚爷说:“这样,她每隔两天来我这里一趟。帮我弄实验配料。”
蔓蔓才知道自己被自己哥摆了一道。她哥认为她想接近他最好的办法是帮他干活。这不,把她派到了钟老头这里,帮助他们搞军粮实验。这叫做一举两得。
姚爷见她知道了,本来抱了一肚子话向她解释,见她却一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将多余的话全吞了进去。连白露都对她这反应颇感吃惊,问姚爷:“你说她,不是气糊涂了吧?”然后怨起他们两个:“你们怎么连这打算都不和我说,让我当黑人。”
“这不怪我。我也是刚知道他打算。”姚爷道。
白露沉下眸,摸不定未婚夫是想做什么。
吃完饭,钟家夫妇要休息。他们一行先告辞了。姚爷顺道开车送她们回去,这会儿在外头终于发现到了白露无名指上戴了婚戒,吃惊道:“不是有颗钻石吗?”
那颗钻石多璀璨,能刺瞎人的眼睛。
“脱下来了。”白露为了证实自己戴的是未婚夫送的而不是其他人送的戒指,忙把包里的钻戒拿出来。这一取,动作有些快,速而不达,是将钻石掉在了车里面。
姚爷慌忙把车靠在了路边。三个人都低头在车里找。十万块的钻石是找到了,但是戒托出了点问题,没法重新卡回在指环上。几个人只好匆匆忙忙把戒指送到了卖这枚戒指的珠宝连锁店进行修理。
店员说:修好大概要一段时间,到时会打电话。
白露沮丧。
姚爷和蔓蔓急忙在旁边保证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可当晚回家,老公回来,蔓蔓就关着房门和老公说了:“阿衍,你说我哥知道,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是一枚戒指能影响到的。”蒋大少说这话想都不用想。如果感情只能靠一枚戒指维系,岂不是像吴祈然和汪芸芸那样,这婚根本不用结。
“哎。你误解我意思了。”蔓蔓说,“我才不是担心我哥会和白露姐出什么问题。是我哥会不会拿这事又来说我。”
“说你?”
“你不知道我哥很狡猾吗?一点问题都可以变成把柄。”蔓蔓很有理由地说。
听出媳妇这话里有其它意思,蒋衍搂着她肩膀,问:“今天又出了什么事?”
蔓蔓说出了去钟老头家里的经过,包括被自己哥算计的事。
“你看起来没有不高兴?”蒋衍仔细地点着她脸上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他这么做更好,我可以找到机会反压制他。”
原来媳妇想站在自己兄长头顶上的大志没有变。蒋衍眨巴眼睛。其实,这样也好。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把她的精神从温家挪到了其它事情上。他今早上陪她去公安局回来后,一直很担心的。刚要转移话题。
蔓蔓说:“阿衍,我爸那女儿如果没死,我会更高兴。”
“嗯——”他轻轻应着,虽然说,他觉得汪友才撒谎的成分居多,那孩子活着的机率过懈乎不能想象。
“但是,如果没有活着,我本是很怕我爸再遭受打击的。幸好。”
“幸好?”
“嗯。表表姑发短信给我了,说她今天和我爸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
猛地回头,看到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