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说的珍贵药材,包括了一株人参。王凤向蒋母炫耀说:“这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不是人工种植的,是野生的。我亲戚住东北,你知道的,东北有三宝,其中之一这野生人参最有名。全国其它地方,还不都是从我们东北那地方的人参引种过去的。能挖到一株纯属幸运。”
“你说这人参是你们自己挖的?”蒋母见这东西,就用一个普通的纸盒放着,连个像样的包装盒都没有。
“是啊。你看这包装都知道。因为知道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是好东西,没有卖给人,自己用。”王凤道。
蒋母对人参了解是有点了解的,毕竟以前想攀关系走访他人家里少不了这个东西,辨别这人参是人工种的园参还是野生的山参,最简单的方法,看那个皮是不是粗糙不平有许瘩,总之卖相不是很好看,反倒是真的山参。现在见王凤拿来的这东西,皮摸起来刺着皮肤,带了点湿土的感觉,有点像是真的,不会是哄骗她,仍不由惊讶:“你把它保存多久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东西。”
“这哪是保存了很久的东西。我亲戚上个星期直接拿来给我用的。山参是很贵,但是,这东西个头长得不大,去卖,卖不了大价钱,还不如自家用。他们家是刚好挖了两珠。其中好的一株他们自己留下了,这株比较小的,因为我曾经接济过他们,他们就拿来送我了。”王凤边解释这些边显得有些不情不愿的,感觉好像蒋母在怀疑她骗人一样,闷闷道,“你我多少年的关系,我能拿坏东西来诓你吗?”接着,把盒子一收,摆出一副好心被狗咬了的姿态。
蒋母连忙拉住她手,目光留恋地看着那盒子里的人参,说:“我这哪是怀疑过你。想当初,我们共同下过乡吃过苦,算是共患难的姐妹。要疑谁,也不可能疑到你头上。”
王凤冷笑一声:“你这话就错了。主要是我又不图你任何东西,没有骗你的任何理由。”
“对对对,你这话说的没错。”蒋母嘻嘻笑道。
“那你要不要?”王凤问。
“这——”蒋母皱了皱眉,犹豫着,“你要收我多少钱?”
王凤对她这句反问像是很无语似地白她眼目:“你刚还说是什么共患难的姐妹,我能趁火打劫敲诈你一把吗?这东西我免费给你了。”
“啊?”蒋母面对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敢相信。
“你惊讶什么?”王凤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径直把山参塞进了蒋母怀里,道,“如果她用的好,到时你和她关系好了,你记得在她面前帮我美言几句,让我们两个见见面,我这东西也算送的值了。”
原来图的是这个。早就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白送的。蒋母脸上笑着接下来,心里则是冷笑不断。这古沫既然身份那么高贵,哪是容易攀结到的人。她自己是因与陆家有点亲戚关系,才有接触古沫的机会。王凤她们,是连这个机会都是没有的。想到自己的这个优势,蒋母不免沾沾自喜。
回到家,先向蒋父炫耀:“你看,不然,我们两个一块去送。”
蒋父知道这纯种的野山参确实不好找,对蒋母能找来这东西,不由也抱了些期待:“如果真是好东西,送过去,人家正需要,是好事。”蒋父猜着古沫需要这东西,是从女儿女婿哪里耳闻到点风声,古沫住蔓蔓那里,或许是由于要让君爷给治病方便。人参这东西,说是百药之王,什么病都能用的。
“什么如果是好东西,分明是好东西。”蒋母对蒋父这还有些怀疑的口吻不高兴。
蒋父被蒋母这样一顶,慎重其事道:“不然,我们把它送到有关检验部门做个鉴定。”
蒋母“切”十分不屑:“你如果真是这么做了,不是显得我们虚伪吗?好像真是为了攀关系才送这东西的。若是真正的亲戚朋友之间,哪需要搞到鉴定这样的大事。”
蒋父瞅了瞅她,不语:因为知道她送这东西分明存有的心思。但是想想,她想和古沫搞好关系,不也是和蔓蔓打好关系吗?因此他不会阻止,就让她送吧。
蒋母送人参这事,于是不止要收的陆家人知道,蒋家人也都知道了。
赵文生从老婆蒋梅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很不以为然的:“八成是冒仿的园参,她要送就送,但是,不要在他人面前夸下海口,免得到时候她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那就好看了。”
蒋梅拿毛刷子帮他刷着外套,听他这么说,迟疑道:“可我听妈说,这东西有出处的,理应不是假冒的东西。”
“她又不是中药学专家,凭什么百分之百肯定。就是我,都不敢只看了外观随意打是真山参的包票。”赵文生以此教育媳妇,蒋母糊涂,但他们有知识有文化的,不能跟着糊涂。
老公是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蒋梅心里难免惴惴不安:“那,还让不让我妈送?这送过去变成笑话怎么办?”
“你能阻止她送?再说,你现在才和我说,她都送过去了,有济于事吗?”赵文生点着老婆迟钝的脑袋。
蒋梅想着也是,以母亲那个喜大好功的性子,早就急急忙忙赶着去送东西意图显出自己的伟大之处了,能用得着别人意见,脸色由是都愁了起来。主要是担心自己弟弟受到母亲这个愚蠢的行径牵连,在陆家面前会羞愧到抬不起头。
蒋母平常闹在陆家里印象已经不好是一回事,但是蠢,又是另一回事了。前者被人诟病,后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