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虽然不像一般同龄人那么娇弱。”陆夫人有大儿子做对比,竟然把跆拳道黑带的小儿子称为了娇弱,“但毕竟不像他哥是受过苦的,他哥小时候受过很多苦的。”
蔓蔓能听出母亲的叹息声里,是有着不少感慨的余味。
小时候觉得大儿子受苦疼惜,另一方面却觉得庆幸,正因为受过苦打了坚实的基础,现在成长起来的两爷,出人头地的成就,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相反,自出生后,已经享受着改革开放余利的两个二少,不像两个大哥遭受过磨难,让长辈担心其未来的路是否能走得坚强。比如现在,两个人离家到了大学,都将不约而同遭受第一波个人面对的考验。
女儿家与儿子又不同,陆夫人与老公一样始终最心疼女儿。
母女俩在房间里谈得遗忘了时间,等收拾整齐的蒋大少迟迟不见她们,过来叫,才匆忙走了出来。
“妈,你这身衣服真漂亮。”蒋衍做女婿的嘴巴是甜的,不用岳母提醒,一见到岳母的新衣服,立马夸上一句。
陆夫人反而猝不及防,被女婿夸红了脸。
“贫嘴,还不快走。”蔓蔓看母亲尴尬,推着老公。
于是蒋衍开着甲壳虫,送岳母和老婆前往国家大剧院。
路上塞车,蔓蔓问母亲:“今晚妈你不在家,爸和哥到哪里去吃?”
他们三个因是要赶着去看演出,都是在自己家里先吃了。
“昨晚上我和你爸已经说好了,你爸在单位吃。你哥,大概是和白露一块去吃了。”陆夫人答。
“我哥约了白露姐吗?”蔓蔓近来是有听说,大哥和未来大嫂经常中午一起用餐。
“你哥拿了两张票,和我们一样,都是听音乐会,请了白露去。”
听到这话,蒋衍无比庆幸没有去请大舅子,不然,乌龙大了。
知道这些缘故后,一群人来到国家大剧院,遇到熟人,并不意外。
在剧院门口刚进去的大厅,蔓蔓先是接到了初夏打来的电话。
初夏和杜宇两个人,正好是站在门口右侧,像是比他们提早了一点来。
“师哥也买票投资胎教了吗?”三个人走去和他们汇合,蔓蔓惊讶他们会出现在这,问师哥杜宇。
“胎教?”杜宇的票又不是自己买的,对蒋大少请老婆听音乐会的实际目的也不清楚,听着一愣一愣的。
初夏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死党因为特别了解,说:“我就想,你怎么会不说你老公乱花钱,原来是因为胎教。”
蔓蔓被当场取笑得窘了起来,指头在老公手臂上使劲儿地拧,一边不甘心地说回死党:“你们呢?一张票那么贵,你怎么也来了?不在家好好养胎?”
“我又不像你这个吝啬鬼。老公给我花钱两人浪漫我高兴还来不及。”初夏大口气地说。
蔓蔓哼:“阿衍把我妈都请来看了。你不吝啬,怎么不把伯母拉来一块看演出?”
初夏一面和老公向陆夫人问好,一面解释说谭母怎么没有来:“本想叫我妈来的,可我妈不爱听。”
见她们两个拌起了嘴,杜宇连忙插进来中间说明来由:“蔓蔓,那票其实不是我买的,是王经理送的。”
“王经理?”蔓蔓一愣。
初夏微翘下巴颌,洋洋得意道:“不是王经理不送你票只送你师哥,是得知蒋大少要请你听音乐会,不敢凑这个热闹。那是因为王经理哪能比得上你家蒋大少。”
蔓蔓一听,羞恼地咬住唇,瞪着他们两个:故意的,这两个,存心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爱贪小便宜,早知道有免费票拿,会悔得想死。
“怎么,王经理的免费票比你家蒋大少给你花的钱好?”初夏朝她有意地扬着眉。
眼看蔓蔓怒得头顶要冒烟了,杜宇拽下老婆消声点,别把蒋大少也给惹毛了。
“师哥。”蔓蔓跺下脚,手往老公胳膊上一揽,亲密又炫耀地向死党反攻,“我老公花钱给我买vip票,请我和我妈看戏。说到哪里去,没有一个女人不羡慕我的。你呢,你拿着那免费票,人家能羡慕你的不过是少花了点钱,能和我比吗?”
蒋衍头一次听老婆当着别人的面如此盛赞自己,当机立断给暗地里初夏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另一方面,却装得一本正经的,被老婆揽着手,一动不敢动,像被老师赞扬后的三好学生要谦虚谨慎。
初夏其实肚子里已经笑岔气了,但为了配合蒋大少演戏,继续说:“什么一点钱,那是好几千。你确定不为你那好几千心疼?”
“不心疼。”蔓蔓嘴上倔强,心里头还是挺疼的,想到本该免费的五六千,恼着咬唇,“王经理送你们票?王经理本人呢?”
“你王师哥没有说来不来。”杜宇道,“但我们想他可能会来,不然票要浪费了的。”
直到大门打开,观众可以入席,都不见王学斌身影。不过,却是看到了一同进来的君爷和白露。
“你哥?!”初夏讶异得快掉下眼珠子。
君爷穿了一件银色条纹衬衫,一如既往,干净整洁,配上浑身独有的气质,器宇轩昂,走到哪里,即使穿的不花俏,一样惹人注目。
白露身上的衣物,明显为了这次赴约,是精心打扮过了的。白色露肩礼服裙,搭了件蓝色毛线衣,胸前一朵鹅黄的纱花胸针,时尚,高贵。
白露在脸上还稍微化了点淡妆,能见淡淡的一层眼影。
本来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