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分别对待?不是都一伙的吗?”
“不可能是一伙的。杨家这群人说白了是死对头,是丧心病狂,对我们家囡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群人还不是,还有政治脑子。”
耳听爷爷的话正如自己所想的,君爷一脸肃穆,道:“是的,爷爷。”
“这群人要么揭,移交法办,或是找个人到上面告个状,总之这事既是被我们知道了我们不能当做不知道。至于这杨家,移交法办太便宜了他们。”陆老头对孙子下一步行动作出了明确的指示方向。
君爷宛如吃了颗定心丸:老人家就是精明,不需出山,都一目了然。
陆贺栋听着却觉得有些黑白颠倒:“爸,你说这事究竟是谁主谋?”
严惩的方向是杨家,难道是说杨家才是主谋?
“废话!从始至终想害你侄女的,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
陆贺栋被老头子这一吼,感觉是:老头真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不然不会表现出一个急。所以一边被骂,一边倒是高兴。
所以呢,简单来说,部队那事儿是王院长那群人的事,囡囡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杨家是主谋,王院长那派人里面,可能有当初给杨家老头打下手的,因此被迫参与到了当年囡囡失踪的计划里面并不奇怪,到后来他们借此反过来要挟杨家也不奇怪。
对策妙方怎么开,对陆老头这个经历过过多风雨的老将来说,只要事情脉络清楚了,知道原因是在哪了,并不难下方子。
一一指导着孙子:“上面那些高层,向来只要不是触犯到太大的动静,睁只眼闭只眼的。想扳倒我的呢,更不会傻到去护着几个自己犯了错的家伙。你以我名义,到你几个爷爷那边一一先去打个招呼,然后私底下处理掉部队里那几个主谋的就行了。杨家的人,现在基本都退出了部队,一口气斩掉他们这些羽翼,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
最终,陆老头是没法忍住对杨家老太的一抹怨怒:“这老娘,当初我入狱向他们家求助,她怂恿她老头不作为之外,一心想抓我把柄,主意都打到了我孙女身上。”
“爸,这老太婆是——”陆贺栋第一次听自己父亲提起这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很是稀奇。
“她说是原配死后才嫁进去的,但谁知道原配是怎么死的,我看不惯,多唠叨了几句。”简单一句带过当年可能过于年少轻狂惹下的祸根,陆老头接着语重心长的,“可你们别小瞧了这老太婆。她害死人的手段是一流的,野心也是很大的,总想把杨家恢复到那个鼎盛的时期。只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所以现在是除掉她的大好时机。”
另两人点了点头。
君爷奉了命令,立马要去办事。
陆老头忽然在他后头说:“前天,我遇到温世轩了。”
“爷爷?”顿脚,回头,眸中深不见底的幽深。
“你别误会,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远远地看了下这个男人。”陆老头闭了下眼,眼前似乎能浮现出阳光底下那个穿着拖鞋显得朴素能让人心里揪起一抹动情的男人,“这些人抓了起来,或许能知道他是不是在囡囡的事上撒谎了。”
“但是——”陆贺栋慌忙接上一句但是,生怕他们接下来说出把温世轩抓进牢里的主张。
可陆老头抬起头是看着孙子,问:“你觉得他可怜吗?”
指的是温世轩。
“不可怜。”
毫不犹豫。
在孙子的眸里寻找着哪怕一点心里的痕迹,陆老头低下了头:“行吧。这事我和你爸答应过你,他这个事怎么处置,是由你来决定的。”
“谢谢爷爷。”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老人家的这个首肯。
君爷转身而走,步子迈得稳而阔,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爸。”陆贺栋见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
陆老头摆手,指向棋盘:“你都快输了。”
陆贺栋惨叫。
……
部队里的风风雨雨,蔓蔓作为圈外的人并不知道。
直到替老婆收尸,并且看望了下狱中女儿的蒋中海,来到医院和她老公见面的时候。
“我部队里这几天的人事变动很大。幸好你都不在这个部队里了。”蒋中海是言简意赅地拍着义子的臂膀,说,“曾军长,都被叫去问话了。如今上面军委是在讨论提拔或是从其它地方调来新的领导,可能过段日子,我要被调进军部了。”
“义父——”对蒋中海这因祸得福的升迁,蒋衍不知道该不该道恭喜,毕竟家里可是办了白事。
蔓蔓想的是:曾军长?
那个眉心里有痣的男人,特别对她多看几眼的男人。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守在她家门口的护卫,被杨乐儿命令走开了使得杨乐儿计谋得逞,为陆家寻找了多年的那个失踪军官。后是通过杨家改名换姓了,再度进入军队混到如今的军长一职,反过来要挟杨家。
这些蔓蔓不会知道,因为只要是没有必要,陆家不会让她这个女孩子家知道太多官场的事。
“我老婆,那是意外,办案的人真正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蒋中海应是有听上面的人说了自己老婆如果不是意外身亡,要被其它案子牵扯,因此老婆这个死真是自己咎由自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