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简直翻白眼了,与陆夫人说:“你看这孩子,思想怎么都这么前卫。”
陆夫人讶的是,前几天白露在她家里受伤时,看起来有些沮丧,可今天看来,已经一扫过去的乌云,如果真是他们两个年轻人自己想通了,太好不过。
白露是生怕自己婆婆去和自己未婚夫说些什么,悄悄地握住陆夫人的手,道:“阿姨,你别担心。我和陆君都有安排的。”
“你——”陆夫人怔疑的。
“我信他。”
她信他,信他绝对会娶她。而她也做好了准备。像蔓蔓说的,她要做好她自己。她是个喜欢付出多过喜欢回报的人。因此,在选择一个自己爱的人还是他人爱自己的人中间,她义无反顾选择了前者。
最重要的是,他的为人,她信得过。
君爷的人品,举世无双。
每段恋情,每段婚姻,都有它自己的选择。没有完美的婚姻,只有自己是否去努力的婚姻。
在书房一散席,蒋衍火燎火急跑回去找媳妇。
蔓蔓刚好劳累了一上午,收拾完东西后,有些疲倦,在床上小憩。
“蔓蔓——”老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她迷迷糊糊睁开半边眼睛。
“你在睡觉?”径直推门进来的蒋衍,才发现媳妇在午睡,急忙放轻了鞋子和声量。
“阿衍。”撩开被子,坐起来,“你回来了?”
“早回来了,不过大伙儿,都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坐了一阵。”坐到媳妇身边,是两眼在屋里四处搜寻了一番,不见有做面人的用料。
“你在找什么?丢东西了吗?”看见老公眼神鬼鬼祟祟的,月儿眼疑惑地问。
正想是不是直接开口向媳妇问,门口闯进来的小舅子陆欢代劳了。
可见一样怀疑那面人出自他媳妇手艺的人,大有人在。
“姐,姐,我告诉你件事儿。”陆欢冲进门对着她就说。
弟弟叫得那般子的急,蔓蔓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使得陆欢慌慌张张的,问:“你慢慢说。”
“我告诉你。”陆欢随脚踢了张椅子坐下来,开口就说,“我们今天一行人回来,到了爷爷的书房,然后看见爷爷的书桌上摆了样东西,你猜猜,是摆了什么?”
心跳漏跳一小拍,她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第一眼看到她送给老头子的面人,故意装着说不知道,打听情况:“我怎么知道?怎么,是很有趣的东西吗?”
她这话代表什么?
蒋衍和小舅子陆欢彼此瞄上一眼。
“姐,是个面人。”
“是谁送的?还是,老爷子自己做的?”蔓蔓这会儿都在心里佩服自己能沉得住气。
咱可不能先露馅,要是自己招了,岂不是让陆老头乐的。
陆欢心里可就着急地腹诽了: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结果,他们两人未能继续套话,走廊里经过的人,进来看望蔓蔓的姚夫人,开门就说:“囡囡,你给你爷爷的礼物准备好了吗?咱们可不能输给那个蒋记者被人笑话了。”
蔓蔓当时的脑子,立即被绕糊涂了。
她不是送的礼物被陆老头和他们发现了吗?现在陆老头不是派了她弟弟过来套她话吗?
怎么忽然扯到了蒋记者?
“蒋记者?”
“是啊。”姚夫人没有看到陆欢的眼色,说,“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竟然临摹你爷爷的模样儿捏了个面人送给你爷爷,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脑子里面有条弦忽然绷直了,紧了。
蒋玥说那面人是她自己捏的?
是凑巧?
蒋玥跟着她捏了个一模一样的?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那蒋玥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
惊愕不足以形容蔓蔓现在心里的感觉。
她坐了下来,需要想想,回顾整个事情的经过。
陆欢可不想她是怎么了,只揪着她问:“姐,你是不是把爷爷的礼物准备好而且送出去了?”
蔓蔓绝不会轻易去答弟弟这个问题。固然弟弟显得很是焦急,可能都认定了那面人定是她的作品而不是蒋玥的。
事实也是如此。
问题是,蒋玥敢是轻易冒了她成为她作品的作者,肯定心里是有十*的把握。
好吧,是她蔓蔓没有料到有人居然连这种不起眼面人小小的作者权都想和她蔓蔓争,早知道,她蔓蔓在面人上面用刀刻上蔓蔓两个大字,不让陆老头瞎猜了,更不会让人冒名了。可是,她故意不署名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陆老头猜。
只能说,陆老头,你这个做爷爷的,是不是太逊了些。
连自己孙女的东西都认不出来,被人冒了名都不知道。
思来想去,如果她这会儿去向陆老头说,面人是自己做的,不是蒋玥做的,一方面,人证物证她蔓蔓没有,两个人为这事扯开脸皮闹大了,说出去,被人笑话。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陆老头这个做爷爷的,若是不能做到明辨是非,也枉为我蔓蔓的爷爷了。
所以,就此事,她不会去向陆老头澄清。
她更要想到的是,蒋玥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面人,然后决定冒了她的名。
难道,她送面人到书房的前后,蒋玥在老爷子的书房里?
蒋玥为什么偷偷摸摸在老爷子的书房里不现身?
“姐,姐!”见她是默默地坐着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