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酗子回到家。
陆夫人从厨房里出来,见他们两个各别着脸,惊奇:“吵架了?”
“妈,哥呢?”陆欢悻悻的,手里拎的袋子里装着是君爷让他去药店买的药。
“在书房里和你姚大哥在一块。”陆夫人一边说,一边怕是自己小儿子惹得姚家二少不高兴了,悄声问姚子宝,“怎了?是不是欢儿惹你不高兴了?”
一块长到大的兄弟,哪有不拌嘴的时候。
姚子宝这么想,再被陆夫人安抚两句,气消了大半,大方地扶下眼镜:“没什么,意见不合。”
“什么意见不合?”迈向房门的陆欢耳朵子尖,扭回头,俊秀的浓眉一挑一挑的,被兄弟踩了那一脚屁股的气正大着,“分明是你没劲,我帮你还得被你踢!”
两个弟弟的吵闹声,传进书房里面。
听到自己弟弟踢陆家二少了,姚子业立马搁下笔,拉开房门。君爷见状,只好一同走出去。
“宝儿!”
被兄长严厉地喝了一句,姚子宝胸头本按下去的火蹿了上来,炮向陆欢:“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看来是自己的弟弟先挑起的祸端,是非分明的君爷冷冷的眸子扫到弟弟那头:“怎么回事?你骂人了?”
“再骂人,也是君子动口不能动手。”性情谦和的姚子业,仍旧说了自家弟弟一句。
本来这事儿,姚子宝道一句歉意,也就完了。姚子宝想低个头,把这事糊了,毕竟牵涉到两个哥哥出来问是怎么回事不好,那个被温媛掴巴掌的女孩,不知道什么人,把她再牵连上就麻烦了。
然而,陆欢的性子可没有他想的周全,被自己兄长质问一声立马得理不饶人地说:“我这张嘴哪里会骂人?你自己问他,我骂过他吗?”
于是两爷和陆夫人都被他们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弄糊涂了。这个陆欢没有骂人,姚子宝踢陆欢。姚子宝不是那种没事对兄弟挥拳头的人。
听这话,错岂不是全都在自个儿弟弟身上了。姚子业青了脸色,做哥的这回发了脾气,指向自己弟弟:“家里怎么教你的?自己兄弟你都这样没大没小,没尊没敬的,你现在越来越是无法无天了是不是!道歉,马上向欢儿赔罪道歉!”
“哥!”被兄长说了番重话的姚子宝,委屈至极,急起来像蚱蜢一跳三丈高,“我都说了都是因为他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还不知道错。”
“欢儿,你究竟说了什么话?”陆夫人眼看四方人马都在乌烟冒气,忙插进几兄弟之间打和场,感觉这羊毛终究出在自己小儿子这头羊身上,和和气气地问小儿子个事情究竟。
“不就是帮着人家说了句话吗?”陆欢挠着脑袋,那句话倒是不大好再说出口的。
“我需要你帮说那句话吗!”姚子宝气哼哼的,是很想拿锤子打兄弟的脑袋。
陆欢不是没脑袋,是陆欢性子偶尔急,考虑不周全,做事稍显鲁莽。
弟弟这点尚未成熟的性子君爷是一清二楚的。冷手伸过去一揪陆欢脖子后面的领子:“你说了什么话?”
“哥——”陆欢举双手讨饶,“我真的没有骂他。”
“没骂他他会这么生气?”
眼见君爷那拳头要先揍下去教训弟弟,姚家两兄弟倒是都急了。姚子业扯住君爷的手,姚子宝像猴子一样跳:“陆大哥,他真的没有骂我。”
“我不信他没有骂你,不然你生气做什么?”冷眸里闪过一抹犀利的光。
姜是老的辣。没有接到陆欢频频使来的眼色,姚子宝上套了,全吐了出来:“他只是为了保护那个被温媛打的女孩子,说我情愿和他一块被女人脚踏两条船。”
两爷和陆夫人猛地一愣。
哧。
门口笑出声的是听到吵闹下楼来打听究竟的姚夫人。
“你笑得出来?”陆夫人扶着额头,可没有姚夫人这般宽心,对这两个已经是十八岁属于成年的酗子淳淳教导,尤其是对自己那口无遮拦的小儿子,“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在一块儿,衣服裤子都是换着穿的,不分彼此,但是,找女人,不能不分彼此知道吗?”
“妈——”陆欢哭丧脸,母亲这是说到哪儿去了。
他那只不过是灵机应变。
姚子宝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瞧瞧自己兄弟做的蠢事儿,把他们两个的脸都丢尽了。
但这事儿俨然是肯定没完。两爷听的重点,和两个夫人听的纯然不是一码事儿。
“英雄救美。”君爷冷冰透彻的音色响在自己弟弟头上。
陆欢一个打颤:兄长这话可绝对不是赞他。
在两爷听来,两兄弟不是因一个女人不分彼此,是差点儿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哥,那个——”姚子宝是很不想牵涉到那个被温媛打的女孩,不安地扶着眼镜望向自己的哥。
“进书房里来,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事的性质轻重,姚爷分的很清,同样没有给自己弟弟好脸色看。
陆欢和姚子宝齐齐互对上眼神儿,不禁恼得又是互相埋怨起:都是你,现在把她扯出来了怎么办?
见他们两个一脸恼色,君爷的脸率先蓦地黑下来:“不进来说清楚是不是?不说行,我和你们的姚大哥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哥——”陆欢急嚷嚷,“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她被那个可恶的温媛打了一巴掌,我这不想着同仇敌忾,才和宝儿下车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