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朕在问你!”见承意没有回答,玉文岳狠狠地一拍桌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承意来不及深思织田幸是如何得知的,面对盛怒的玉文岳,若是常人早就跪下认错了,可承意仍然是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是。”
难道她说不是玉文岳就会相信吗?而且看情况,不管玉文岳是不是有备而来,这件事都会在他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东宫可真是深藏不露,倒把朕都骗过去了。”
玉文岳的语气忽然沉静下来,“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父皇明鉴,盛德轩一直就是东宫的产业,父皇从来没有问起,又何来隐瞒一说?”
玉文岳一噎,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好个精明的人!
玉文岳此时对承意早就不是之前的惜才之心了,他更多的,竟然生出一种把控不住的感觉。
其实这件事情,他要发怒也没有多大的理由,毕竟就算玉临天是他的儿子,他有自己私人的产业也是正常。
可盛德轩却不是一般的产业,玉文岳看中的不仅是它的财力,他真正怀疑的,是盛德轩的背后的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他的儿子,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沉吟了许久,玉文岳看着承意,终于吩咐道:“速传太子入宫觐见。”
承意并不想让玉临天卷入:“父皇,太子身体不便,还是不要……”
“谁说太子身体不便?”
听着这打断自己的声音,承意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千岁。”
看到她,承意心头不由得一跳,这个季卓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卓静走出,看玉文岳也甚是惊讶,不悦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御花园,偷听朕的讲话?”
“皇上恕罪!”季卓静跪下,“臣女受贤妃娘娘邀请入宫,一时迷路才误闯了此处,并非故意要偷听。”
说完,她还有些欲言又止。
贤妃邀请,出现得又这么恰当,这御花园今日皇帝在此,暗处肯定有不少守卫,她又是怎么做到靠近了才被发现的?
承意想到她说的话,
玉文岳也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但他怒气未消,沉着脸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臣女方才听太子妃说太子身体不便,才有些疑惑罢了。”
玉文岳立刻追问:“疑惑什么?”
“臣女只是疑惑,太子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吗?为何太子妃说太子身体不便呢,莫非太子又得了其他的病?”
死一般的静寂。
季卓静状似不解的话,成功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连在地上跪着的织田幸和另一个女人都不作声了。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臣女说,太子的腿早就好了……”
“嘭--”
玉文岳的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她说的不错,儿臣的腿的确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