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并不想制造事端,“来,我先扶你起来。”
边说边扶池寒进了身后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你的人在街口拐弯处,剩下的,你也放心,不会给你制造多余的麻烦。”
池寒也不拒“美意”,他只觉得他的腿再这么撑下去,真的要废了,“能不能帮我把车后的那个伤者也拖上来?谢谢夏小姐。”
他不会忘记和那个人的约定,无论他是否身上有着任何的嫌疑,他要救他,他要带她见她的妻子。
夏如烟稍微踮起脚,看到黑色轿车的另一侧,有个穿着黄色豹纹的男子躺着车门,只是,他此刻的模样,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好!”爽快地回答道,正要走过去,却突然想起“砰”得一声枪声。
这个枪声阻止了她的脚步,然后顺着仍旧为消散的白色烟轨看去,身子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
那是张她令自己懊悔却也是决定了她此生的阳光最终去处的脸……
星昂掏出自己藏在裤腰里的小枪,用力地稍微直起下已经虚弱地半身,直接对准已经几近昏迷的正闭眼的怀安开了致命一枪。
……
七岁的某段痛苦的回忆,那个已经被他淡忘的残忍的回忆犹如刀片般尖锐地刺戳他的神经。
“星昂,杀了它!”
“不要,焰叔,我不要杀旺旺!”
小孩裹着卷卷的黑发,脸圆嘟嘟的,五官虽还未长开,但是那双炯炯发亮的褐色眼眸里正浮着层厚厚得水雾,眼看就要倾盆欲出。
“星昂,你不杀它,那我就杀了你!”星焰一把举起尖锐地迷你刀猛地往小孩肉鼓鼓地腹肚一刺,溅出几片血。
但是星昂却不喊不叫,而是身体默默地往后瑟缩,减少这股他这个年纪承受不来的疼痛,眼里去紧紧地盯着前方被残酷地绑在树上的白色的小狗。
“我会让你记住的,如果你杀不了你最珍贵的,你就无法保护你真正想保护的人。”
“啊!”
“旺旺!”
动物的惨叫和男孩撕心裂肺地哭喊划破阴沉的氛围。
前面还插在他腹肚里的那把刀,经过主人的利索一飞,准确无误地落在小狗绒绒地额头正中央。
那是个晴朗无云的好天,星焰带着星昂在树林里做训练。
……
自此之后,星昂就对黑这个词以及颜色产生了极度的依恋,直至那个此刻站在他不远处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最后的结果怎样呢?
她还是背叛了他啊……
她还是离弃了他啊……
他的世界从来就离不开黑色……
其实开不开枪都一样,血已经浸到他的膝盖上方,他是撑不过去的。
绝望的瞳孔又虚弱地对焦着正闭眼的怀安,“对不起。”
他和怀安虽然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是他答应过怀安的,要带他去见青莱,要帮助他们和好的,可是……
他终究还是为了顾全大局,做了当下最准确的决定,尽管这个决定会令他陷入深渊,会可能令他被怀安的冤魂给索命……
可是他的手上,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生命了。
但是,不杀他,那么他就保护不了他最重视的人……
所以只能弱弱地在心里疯狂地叫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带我进虎豹酒吧。”
“就这事?”
“骨头在的时候,带我进去。”
“阿哩?”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行,我不能做……”
“我说,你真的可以帮我和青莱和好吗?”
“我说到做到!”
“对了,星昂,我的房产本你可得帮我保管好,别丢了,要是丢了……”
“行了,知道了,在柜子里锁得好好的。”
……
池寒冷冷地盯着那个也奄奄一息却轻易夺去他人性命的星昂,眼神透着彻骨的冷。
虽然他也有预感,这个豹纹男人撑不了多久,但是,他要看她的妻子,这是多么温暖的心愿,却还是终究成了遗憾地失望……
……
“冷冻人!冷冻人!”
听到枪声后,浅笑远远望到个熟悉的背影,而后听书岑说他被人捅伤了。
只是还未听清前因后果,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车。
而后快速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笑笑,别……”池寒想要下车,他根本就顾不上浅笑嘴里到底在说着什么,只想去阻止她。
车门被开到一半,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快速出来。
被刺的那只腿早已疼的麻痹,而他的另一只推却怎么地也使不上力。
……
想要阻止浅笑的,不单单是池寒,还有……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地步才满意?”浅浩然一把拉过浅笑的手腕,握着的力度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成满满地正比。
浅笑只觉得她引以为傲的硬骨头就要被掐碎,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赵权见浅笑的脸色一下苍白,赶忙想拉开浅浩然的手,“没你的事!”
听闻浅浩然不动声色地命令后,赵权欲伸出的手,只好尴尬地停在空中,过了几秒便有些颤抖地收回。
“你,”浅浩然突然走进浅笑,另一只空着的手忽然握紧浅笑饱满的脸颊,“你搬出去不会是为了这个臭小子?”
浅笑被浅浩然阴森森地质问给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关你屁事!浅大佬!”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