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写出来的文字迎合了这个时代,可过个十几二十年会不会又被翻出来进行批判。
祁云跟周国安各想各的,几十步的路就走到了厨房。
为了节约煤油,吴丽没在厨房点煤油灯,好在灶膛里还有点火苗,隐约能看个人影。
祁云跟周国安还没注意到站在灶台边打水的人影,那人就做贼心虚的吓得手里的葫芦瓢哐的掉到了大铁锅里,反倒吓了祁云跟周国安一跳。
原本就怕黑的周国安直接一嗓子嗷的嚎了出来,壮实的身体也蹦跶了一下。因为周国安蹦跶的时候下意识的往祁云那边靠拢,如今只是高瘦还没啥肌肉的祁云直接被周国安撞了个踉跄,还好没直接被撞倒。
“谁在哪里!”
周国安想要气势汹汹的质问,脱口而出的话却十分不理想的打着哆嗦抖着弯儿,一副色厉内荏的傻样儿。
祁云没忍住笑出了声,抬手拍了拍周国安的肩膀,“行了别怕,不是鬼怪,是张红军。”
周国安对祁云的话是十足的相信,闻言呼出一口气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没好气的抱怨,“张红军,这黑灯瞎火的你在这儿搞什么?也不吭一声吓死个人了。”
张红军原本就心虚,不过正因为心虚,被周国安这么一抱怨,抬高了声量的想要掩饰这种心虚,“我怎么就吓着你了?还不是某些人胆子小,咱们可都是生长在马列主义xx思想下的社会、主义鲜红旗帜下的现代青年,鬼怪这种封建社会残留物怎么能够吓住我们......”
这一看是又要来一套上纲上线了,祁云皱眉,拦住想要反驳的周国安,压缓了语速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温和又真诚,“张同志马列思想理解得很透彻,只是刚才你怎么把瓢都吓得扔锅里了?要是砸坏了锅或者瓢咱们可就没用的了。”
祁云说得温和,话也都是赞扬以及切合实际的担忧,可惜张红军就是理解成了用他吓得丢了瓢的事儿在反讽他,顿时气得想要反驳。
可脑筋转了几轮,偏偏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再加上一旁周国安幸灾乐祸的笑着,张红军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哎?张红军你怎么在这里打水?”
洗完澡原本在整理房间的吴丽听见周国安那声嗷嗷叫唤声,连忙找了根顶门棍跑过来,没想到就看见三个人在厨房里。
吴丽也是一时脑子懵了,看清灶台旁的人,嘴里一时没把门,就给问出来了,话出了口,吴丽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了声糟。
果然,张红军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炸了毛,将锅里的瓢捞起来,气呼呼的又狠狠打了一瓢的热水往身前的水桶里倒,“我还就打了怎么样?这水是你们挑的吗?这柴是你们砍的吗?你们把唯一的锅给占了让我没办法烧水,补偿我这么点热水完全就是应该的!”
说完将瓢往水缸子一扔,自己拎着水桶就去了后院,一米六的背影活生生走出了两米八的气势。
吴丽捂着嘴尴尬的别开脸看了看旁边,调整好情绪这才佯装无事的跟祁云两人打招呼,“这热水也不知道够不够,之前我问张红军,他也没说自己要用,要不然我加点柴火再烧点?”
事实上吴丽也有些不乐意动弹了,洗过澡了还要去灶膛边摸灰。
虽然小时候在姥姥家烧过火做过家务,可好歹她也是城里姑娘,自认为还是很爱干净的,烧了火身上可不得又要落上灰了。
“算了,现在天气也不算冷,我跟国安兑凉一点洗洗就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见祁云这话,吴丽松了口气,又客气了两句,这才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