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主人的桌上吃饭后,,张十二在陆家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其他下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原来的崇拜变成了敬畏。
一个能让少爷服服帖帖、跟两位小姐谈笑风生、老爷夫人都礼遇有加的男人,他们确实应该敬畏。
鉴于张十二整顿了以陆云尔为首的这帮孩子们的不良风气,陆子良又从外面请了个先生回来,从此,张十二书童加先生的身份就告一段落了。
因为陆馥婧从泰州定的浊酒还没到,原来的浊酒已经被陆三尽数做成了烈酒,所以这段时间,陆三同样无事可做。
于是,原来陆云尔身边的小厮陆三,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张十二身后,俨然成了他贴身小跟班的角色。
在府里也是无聊,张十二这段时间都要带着陆三去街上逛上半天,虽然他很想再去秦家酒楼会会那些大胆的小娘子们,但是碍于陆三在身旁的缘故,只能作罢。
因为陆三已经告诉他了,每天晚上陆大小姐都要把他叫去,仔细询问张十二这一天的去向,尤其是有没有去过风月场所这种事,问的那叫一个仔细。
所以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知法犯法了。
陆三虽好,可耐不住陆馥婧严刑逼供呀!
…………
这天,临近正午的时候,张十二跟陆三从外面逛完街回来,来到陆府门外的时候听到有人吵闹的声音,搭眼一看,原来是两个看门的小厮正在跟一个男人在那争吵。
“怎么回事?”
两个小厮回头一看是陆家最近风头正劲的张十二,赶忙回道:“张公子,这个人非说有东西要交给小姐,我们说替他给小姐,可他死活不肯,还想着冲进府里!”
“哦?”
张十二有点好奇了,莫非是某个爱慕陆馥婧的痴情男子?那他可够痴情——不要命呀!
那人回过头来,看到张十二之后,一个哆嗦,然后把手上的信封扔在地上,然后跟见鬼一样跑掉了。
张十二这个郁闷,劳资有那么恐怖?再恐怖还有陆馥婧恐怖?能吃了你不成?
同时看着那道背影,总感觉有些眼熟,不过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好作罢。
从地上捡起信封来,张十二打算给陆馥婧送过去,同时验证一下这封信是不是爱慕者送的,若是的话,陆馥婧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回到后院的时候,张十二就透过陈巧兮房间的窗户看到陆馥婧坐在里面,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跟陈巧兮说着什么。
因为有了张氏算术法的缘故,原来陆馥婧需要算一天的账,现在只用个把小时就能算完,所以每天到中午的时候就回家了。
两个女人也看到了窗外的张十二,他走过去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就是这么霸气,现在的张十二来陈巧兮的闺房已经忘记了敲门的感觉……
“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
张十二笑着问陆馥婧。
想到不知道哪个傻小子还敢给陆馥婧送情书,张十二就特别想笑。
“看我难过,你很开心?”
陆馥婧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呵呵,哪有?不过,你到底难过什么?”
“哎,还不是那泰州于家酒坊的事情。”陈巧兮叹了口气说道:“馥婧说昨天明明在酒楼里面看到那泰州于家酒坊的于掌柜了,可是出来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而且昨天就该送到的浊酒,到今天还没有送来,真是奇怪!”
“或许是路上耽搁了吧!毕竟那么多的酒。再说,长得像的人多了,大小姐认错了也未曾可知。”
“不可能!那于掌柜我见过多次,不可能认错的!”
陆馥婧咬着牙说道。她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所以才会如此纠结,明明看到人了,可是去哪了呢?
张十二笑呵呵的也没有反驳,从袖袍里把信封掏出来,话锋一转道:“对了大小姐,刚才门外有人给你送了封信,看样子挺着急的,你赶紧看看吧!”
张十二很严肃的憋着没有笑,想看看陆馥婧看到情书的模样有多好玩。
“给我的?”
陆馥婧有些狐疑的接过信封,同时看着张十二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真是好讨厌呀!
待陆馥婧打开信封看起来,脸上并没有出现张十二预测的那种欣喜、羞涩疑惑是愤怒的表情,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封信被她拍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馥婧?”
陈巧兮边问边拿起那封信,然后读了出来:“因为酒坊出了些意外,跟陆小姐的两千斤浊酒的订单,恕于某不能履约。若陆小姐还想继续买浊酒的话,还请陆小姐跟张十二张公子一起来泰州于家酒坊——于浩节。”
嗯?怎么还有我的事?
张十二也有点蒙圈了,这个于浩节他可不认识呀!
不过信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就是浊酒我不卖给你了,要是想买,你就带着那张十二来泰州找我!
突然,张十二想到了门外那送信的男人为什么眼熟,那不就是秦家后院厢房的小厮吗?自己当初见过他几次,所以才有印象,呵呵,张十二现在倒是明白他为什么跑了!
“这个于掌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去泰州跑一趟?而且还要带着你?”
陆馥婧看着张十二,现在更是一头雾水。
“呵呵,或许是那于掌柜听说过我的诗才,想让我去泰州为他作上几首诗,然后回来的时候再赠我们几车酒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