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就是作出“山海不可平”的张公子?”
那女子看着张十二,轻声说道。
“正是在下。”
张十二拱手说道,心里却很是纳闷,按说自己写的那个“醉春楼”要比“山海不可平”可好多了呀,为啥你不说“醉春楼”呢?
其实这还真不怪王韵诗,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王韵诗年纪跟陈巧兮相仿,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大龄剩女了,知府王城恩为了自己这姑娘可算是操碎了心,这不,最近给她张罗了一门亲事,王韵诗死活不同意,生气的王城恩就把自己这姑娘禁足在家里,外面发生的事情她都是听弟弟王霸说的。
听到陆家为陈巧兮招婿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为这个闺蜜捏了把汗,最后听说那人拒绝娶陈巧兮,她的心才放松下来。
同时又很好奇,这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会拒绝陈巧兮呢?
那王霸这么讨厌张十二,自然不会替他说好话,别说“醉春楼”了,如果不是王韵诗一个劲的问的话,他连“山海不可平”都不想告诉她。
可怜的王韵诗,以为张十二只作过这一首诗,再加上王霸的刻意抹黑,原来也没有听过这号人,自然以为张十二是剽窃贼了。
…………
王韵诗还想再说什么,只听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快看,那侯君亭和李向白来了,哇,竟然还是带着秦雨桐一起来的。”
其他人一听,目光全都转向了门口的方向,只见两个身着黑色华袍,气质潇洒的年轻公子,正跟一袭白衣的秦雨桐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这黑白搭配,看着倒是非常登对。
众人早就一窝蜂的涌到了门外,想近距离的一睹那才子佳人的风采,张十二这边倒是一下空了出来。
看到自己心仪之人来了,王霸早就一溜烟跑了,王韵诗知道自己这弟弟的秉性,生怕他跟别人打起来,跟陈巧兮说了一声,然后也走过去了。
张十二看着秦雨桐跟她旁边的男子有说有笑,感觉有些东西在他的心里,突然就幻灭了。
他曾经觉得休他的事都是秦大有一手操作,秦雨桐并不知情,他曾经以为那秦雨桐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他曾经以为——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自嘲的想着,他曾经以为的他以为难道真是他以为的吗?
有些事,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且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信得过吗?
看了看身边的陈巧兮一眼,张十二觉得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她对自己多好啊,长得又那么漂亮,而且身材还好——想到这的时候,他又刻意的在陈巧兮、陆馥婧以及秦雨桐的胸前扫了一眼,果然啊,还是陈巧兮有料,同时又斜眼看了看陆、秦二人,心里想着,又不是开飞机场的,那么平干嘛呢?
说是看开了,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张十二抓起桌上的酒壶,连喝了两杯桂花酒,嘴里还嚷着“什么破酒,淡出个鸟来!”
…………
从秦雨桐进门开始,陈巧兮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张十二身上,看到了他看向秦雨桐的目光由期待变为失望,然后又转身看了自己几眼,陈巧兮的心情也由黯然变成了欣喜。
只是他最后又很讨厌的瞟了几眼她的胸部,还一脸傻笑,陈巧兮的脸蛋红了红,虽然嘴上轻声骂了句“登徒子”,但心里却是高兴的紧。
“那两位公子,一个是金陵才子侯君亭,一个是荆州才子李向白。那李向白去年中秋诗会的时候就来过梁州,出口成诗,好像对秦姑娘有些意思,最后关头竟是故意不再作诗,让秦姑娘得了个头名。侯君亭虽然第一次来梁州,但是他在金陵就非常出名,想必才学也不会低。”
陈巧兮怕张十二不懂,在他身边耐心的解释着。
屁的才子!张十二冷哼一声。
荆州乃大唐天子之都,而金陵则地处江南水乡,自古多出文人墨客,所以这两地的才子多如牛毛,在当地可能还好,来到梁州这种小地方,那自然是非常耀眼的存在。
但张十二可不怵他们,尤其是想到你一个外地才子,不参加本地诗会,跑来这个地方,是不是说明在当地混不下去了呢?
看看两人贼眉鼠眼的模样,很有可能啊!
不过张十二已经看开了,才子也好,才女也罢,跟他都没啥关系,无所谓的,你们卖弄你们的风骚——风采,我守着自家这陈小姐,井水不犯河水!
…………
“张公子,又见面了,梓墨这厢有礼了。”
原来小厮已经把张十二过来的消息告诉了林梓墨,林梓墨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梓墨姑娘,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呀。”
张十二上前一步,本是客套一句,哪知道陈巧兮跟陆馥婧都一脸不善的看着他,让他有些怕怕。
“想不到陆姑娘也会来参加这个诗会,真是难得呀!”
林梓墨早就看到了陆馥婧,对于这个女人,她可是没有半点好感,这句话也多是调侃,那意思就是你连诗词都不懂,来干嘛呀。
“哼!”
陆馥婧冷哼一声,并没有答话。
“这位想必就是林梓墨林小姐吧?听说我们家张十二前些天为林姑娘作了首诗,今天一见,那首诗作的……呵呵,很贴切嘛。”
陆馥婧不能回击可不代表陈巧兮不能,她同样不喜欢对面这个蒙面女子,尤其是她看向张十二那个眼神,端的讨厌。
她这话说的也很巧,意思就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