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于老板吃了一大惊!
因为李老板跟周老板根本没有借他钱的意思,反而是李老板一脸苦涩,从衣袖中同样拿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他,并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
带着疑惑,于老板打开信纸看了起来。
看到信纸上的内容,于老板的嘴巴也惊大了,看着李老板,一脸的不可思议。
周老板赶忙把那信纸抢了过来,看了两眼,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因为这张信纸跟他的、还有刚才看的于老板的,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都收到了同样的东西!
周老板把自己的信纸也拿了出来,当另外两人看到之后,表情不要太精彩……
…………
片刻之后,李家前厅。
三个人已经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兄,咱们到底交还是不交啊?”
于老板是个急脾气,等了半天,见李老板还不说话,十分急躁。
“这银子虽说不是太多,可咱们刚降了那么多粮价,明明已经向他低头了,他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要不,咱们不交?”
于老板本来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了这封信,因此这才吓的来找李老板借钱,现在看到不光他自己,这俩人同样收到了一样的东西,他就有些侥幸的想,是不是可以不交了呢?
反正法不责众嘛!
不待李老板说话,周老板已经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太好吧?王知府既然能把这些账目查清,自然不是儿戏,我看还是不要以身试法了……”
这是周老板的心里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王城恩会不会按信上所说,上报朝廷,严办他们,若是不会,这样最好,可若是会呢?
周老板已经经历了一系列打击,严办已经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他可再也不能遭受这种打击了!
况且,他不过漏了几百两银子而已,为了这几百两银子铤而走险,实在不值得!
所以他现在把话挑明,这两人爱听就听,若是不听的话——那他再去其他人家借钱,几百两银子而已,何愁借不到?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儿银子落个家破人亡!
于老板听了,眉头紧锁,明显对周老板认怂的态度非常不满,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李老板伸手打断了:“你们说,咱们三家,无论在规模还是收入上,在金陵城的诸多粮庄里都算下乘,现在连咱们三个都接到这信了,那其他人呢?”
周、于二人刚才太过着急,并没有想到这里,现在被李老板这么一点,马上顿悟过来!
对呀,连他们三个都收到了信,那其他大粮庄呢?
赵家呢?侯家呢?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想想所有金陵城内的粮庄都收到了这封信的话——细思极恐啊!
李老板接着说道:“这事咱们不必惊慌,还是先去别家看看情况再说!若是真如咱们所想一样,那些事就记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周、于二人频频点头,话不多说,面色沉重的从李家走了出去。
…………
先是就近来到了距离李家粮庄不远的一家,打听之下,果然跟他们预想的一样,他们也收到了信。
于是,这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一起向下一家走去……
第一家如此,第二家也如此,第三家还是如此……
等走到第十家的时候,就碰到了一群跟他们一样四下询问的粮庄主们,互相一扫听,皆是大惊!
于是,一群人汇合在一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赵家粮庄。
而此时的赵家前厅,候长荣还有几个粮庄主早已坐在里面,愁眉苦脸。
不消片刻,大厅里就安静下来。
众人这下清楚了,他们所有的粮庄都被警告了——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
赵百禹是第一个收到信的人。
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除了气愤,最明显的莫过于震惊和恐惧!
因为那信上的账目他无比熟悉,正是他那本原始账本上的内容!他将这账本视若珍宝,从不敢给其他人看,就连他的夫人和儿子都不知道!
因此他相信,除了他有这个账本外,外人根本不可能有!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带着疑惑,赵百禹赶紧去了他那间小书房,当他打开暗室的时候,傻眼了!
那账本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另外一本东西!
比起那本东西来,账本根本微不足道!
赵百禹有一瞬间的失神,偷税漏税这种事情,自古皆有人做过,虽然他偷税漏税金额巨大,可只要上面有人帮他撑腰,大不了就是花钱消灾而已。
可是那本东西若是流传出去出了事,还有谁能保他?还有谁敢保他?
赵百禹冷静下来,就想起昨天下午在院子里看到的一幕,董召慌慌张张的从这书房里出去,当时因为赵夫人在,他也没多想,现在想来,那账本肯定是董召拿出去的!
这个该死的孽障!
赵百禹心里那个气啊,早知道这家伙还有反骨的话,当初怎么不把他she在墙上呢?
他马上命人去寻董召,可是到了董家的时候才发现,董家除了那个打铁匠还在,阿雅跟董召早就不见了!
打听了几个人才知道,今天一早,两人就坐上了去往甸阳的客船,现在怕是已经快到甸阳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赵百禹捶胸顿足,也没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