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张十二十分自信的说道。
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得抓紧出去做事情了!”
吕三皮说了,现在的这些流民大军除了他带出来的少数之外,其他的都是半道加入进来的,他们的诉求很简单,但又很真实,那就是要一口吃的!
矛头直指金陵各大涨价的粮庄,所以越靠近金陵,他们的心情也越迫切,就算吕三皮有意拖慢他们的脚步,怕是也只能拖个一两天。
所以张十二要趁着他们还没到金陵的时候,赶紧把事情办了。
王韵诗见状,也点了点头,现在来说,处理流民潮和粮价的事情自然是重中之重,当然不能多加阻拦。
低头看了看绣着桂花有些小骚气的长袍,张十二落下刚欲抬起的脚来,这才像是想起些什么来,看着王韵诗说道:“这件衣服是不是特意为我做的?”
王韵诗的脸有些红:“自作多情!”
这可不是张十二自作多情,关键是这衣服上的桂花,还有跟张十二完全贴合的尺寸,无不彰显了这一点,说不是为张十二做的,他可不信!
于是才恍然大悟道:“原来给我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啊!”
王韵诗没有说话,看着他不置可否。
张十二又朝床上看了看,想找他早上换下来的那件暂且可以称之为衣服的衣服,床上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他换房间了啊!
于是开口对王韵诗说道:“我得回昨天我住的那房间一趟!”
“回那干嘛?”
王韵诗一脸好奇。
“我的衣服还在那呢!”
“…………”
王韵诗又想起了他早上穿的那件连乞丐都嫌弃的衣服来,皱了皱眉头道:“你穿这件不是更好吗?”
这件好是好,可是跟他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不搭呀!
于是张十二又给王韵诗解释一番,说他要假扮流民,穿这么好怎么行,听了这话,王韵诗也有些尴尬道:“那件衣服——已经扔了……”
“…………”
张十二一阵无语,心里有点可惜自己的“战袍”,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那衣服也是在地上连滚加踩出来的,自己再做一件就是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这件新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可是王韵诗的一片心意,自己于心不忍,最关键的是,要让王韵诗看到他把这衣服糟蹋成那样的话,想必会很可怕,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韵诗也看出了张十二的为难,开口道:“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一件来!”
于是开门出去了。
不多会,王韵诗就拿了一件衣服回来,看样子应该是下人穿的,张十二自然不嫌弃,扔在地上,在王韵诗的目瞪口呆之下,对着衣服就是一通猛踹,踹完之后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换好了衣服,张十二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副流民加乞丐都嫌弃的打扮,在王韵诗的错愕下,走出了王家……
…………
今天的康王府上下都沉浸在关了祥和的氛围当中。
对于下人们来讲,他们只知道明天就是康王世子唐庆瑜跟金陵知府小姐成亲的日子,在他们眼里,这自然是美事一桩。
而且康王出门前的满面春风正昭示了这一点,所以这些下人们在府上忙活的动作更麻利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天,康王世子也终于从荆州赶回来了——这个康王世子自然是二世子,也就是唐庆瑜的弟弟唐庆言。
他也是几天前才接到的消息,于是马不停蹄的往金陵赶,幸亏这几日南方诸地的暴雨都下过了,在船上不仅没有遇到风暴,反而因为上涨且湍急的江水,船行速度比原来快了几倍不止,原来一周左右才能到的时间,这次只用了三天就到了!
只不过在船上的唐庆言并不轻松,看着阴沉的天气和飞速的船只,心里担心异常,尤其是听说前几天有一条从荆州前往金陵的船只遇了难,一路上更是担惊受怕。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只能回来。
家里对他一直就不太满意,若是大哥的婚事他还不出席的话,以后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好在他在婚事的前一天赶回来了。
唐庆言也有侍妾,只不过在荆州,但他是不敢带回来的,正室自然不能找,这必须是家里人给寻的,不过看模样还得过些日子,怎么不得把他大哥的婚事忙完?
还未进门,就看到了康王府外张灯结彩的热闹模样。
仔细的打量这处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感慨颇多。
“二世子!”
这时,门口的下人突然认出了这个两年未回的二世子,遂兴奋的喊了出来。
在他们眼里,明日就是大世子的好日子,二世子回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唐庆言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父王和大哥呢?”
那下人答道:“回二世子,康王跟世子一早就去了王知府家,应该是去商议明日的婚事去了!”
唐庆言点了点头,然后朝里面走去,下人也有眼力见,马上替他把手中的行礼接了过去。
刚进了府里,这时从前厅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看模样差不多四五十岁,正在低头跟丫鬟们说着事情。
唐庆言见状,走上前去,开口道:“母后,庆言回来了!”
那女人这才抬头,看到了唐庆言。
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