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好事,那让你孩子去嫁啊!
可怜赵百禹明面上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个男的,不然赵百禹早就让他去了……
两人又无关痛痒的说了会话,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说的无非是些“天气如何”这样的废话而已,赵百禹喝了口茶,清了下嗓子,看着这里外再无旁人,于是准备开口了。
先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这才说道:“王知府,这次粮价上涨的事情,赵某实在是无奈呀!”
赵百禹以一句略显卑微的姿态开始了对话,但王城恩听到之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笑着,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王知府,你也知道去年我们以高价收粮,然后又都运到了荆州,这库里本就没多少存粮,去年又遭了洪涝之灾,更是没收粮上来,现在我们粮庄哪有多少粮呢?”
赵百禹开始哭起穷来。
王城恩眯着眼睛,心里冷笑,赵百禹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赵家粮庄他可是去过一次,当时他初来金陵,跟赵百禹还没交恶,所以那次赵百禹略带炫耀的把他带进了赵家后院,等他看到那一个又一个的巨型粮仓后,委实震撼了不少!
当时赵百禹对他说的是,丰收时节,那些粮仓都会被装满,就算是到了第二年,还能存不少,就是这么多粮仓,这么多粮食,说没就没?
他是不信的!
可是这些粮庄就算是压着粮食故意抬价,他们也没确切的证据啊!他是知府,总不能带兵闯进赵家粮庄吧?若是他真这么做了,就不光是被撸下去的事了,到时候闹大了,砍头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以赵家粮庄的院墙之高,墙面之厚,若不是有令在身,一般人还真闯不进去,哎,就算知道他们是故意的,那也无可奈何呀!
王城恩无奈的想到。
“而且这次粮价上涨一事,赵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赵家粮庄还好些,就算是不卖了,有原来的一点积蓄,总能挺过这段时间,可是其他粮庄就不同了,他们手里本就没多少粮,家里还雇佣着那么多人,若是不涨价,哪里有钱?同是做粮食生意的人,赵某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提议,因此只能一起涨了……”
赵百禹这话说的精彩,反正算是把他自己完全从这里面给摘了出去,那意思就是这次无论粮价上涨还是那流民潮的事情,横竖都不关他的事!
但是王城恩听了却是冷笑不止,这赵家粮庄可是金陵最大的粮庄,其他做生意的哪个不看他的脸色?谁敢要挟威胁他?这话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本想开口反驳他两句,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事已至此,跟他说那些不过是些废话而已,没多大的意思。
“赵老板,你今天来我们王家,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王城恩冷声说道,语气里不夹带任何情绪。
赵百禹并没有因为王城恩的冷漠而生气,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先是呵呵一笑,然后才说道:“赵某跟王知府说这些的意思是,这涨粮价的事情,并不是赵某有意为之,而且也不是出于赵某的本意。至于那流民潮的事情,更不是赵某找人做的——那么多的流民,赵某何德何能,能操控那么多人呀!”
王城恩仔细的盯着赵百禹看,想从他的表情上分辨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在说谎,可是赵百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哪能看的出什么?
无奈只好放弃,说道:“赵老板多虑了,王某怎么会以为那流民潮之事会跟赵老板有关系呢?”
但是王城恩在私下里却是觉得,那流民潮就是赵百禹指使人做的!
或者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有许多人合力做的!
为什么敢如此笃定,是因为王城恩翻阅了金陵城原来的治城日志,上面也记载过金陵出现过的多次洪涝之灾,可是没有哪次像如今这般,形成流民潮的!
更主要的是,这粮价上涨是以金陵为开始,而且以金陵城里的粮价上涨最高,从金陵往北辐射,越是离的远的地方,波及也小,粮价就算上涨,也不是太多。
按这么算来,这流民潮出现也应该是金陵以及周边先出现啊!可为什么会在距离金陵最远的甸阳附近出现呢?
若说是没人操纵,王城恩肯定不信!
但是无凭无据的事情,纵使心里怀疑,他也绝不会说出来,所以只能这么回道。
赵百禹听了,脸上露出喜色来,笑着对王城恩说道:“王知府果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先是夸赞一番,然后才道:“可是康王并不知道啊!”
康王?
听到这话,王城恩明显一愣,在他的印象里,康王跟赵百禹可是一伙的,怎么看现在这副模样,怎么那么像是——告状呢?
对,就是告状!
“此话怎讲?”
王城恩不明所以道。
王城恩的反应在赵百禹的预料之内,马上说道:“王知府有所不知,最近康王屡次找赵某,希望赵某降粮价或者出面解决那流民潮!康王还当真是看的起赵某,赵某一介白身,哪里有那种本事?”
这话一出,王城恩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叫张三竖的对自己说的话,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康王根本就没有发挥作用,还是他本来想让赵百禹替他处理,但是就如赵百禹现在说的一样,他根本办不到?
王城恩的脑子乱了,他有点愤怒,康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