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那两个人回头看了郝世荣一眼,眼神里多是询问,郝世荣为了和癞皮刘划清界限,马上说道:“我不认识这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呢!
郝世荣非常嫌弃的扒拉着癞皮刘的胳膊,见他还不松手,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他两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你也想跟着一起被杀头吗?”
突然,前面那人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郝世荣楞了。
癞皮刘也楞了。
杀头?
这个……
于是癞皮刘默默的松开了郝世荣的腿,想想似乎还是不妥,又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仿佛郝世荣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开……
而郝世荣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两人来,刚才因为阳光直射的原因,他看不分明,而现在仔细看,就发现这两人并非捕快,而是穿着皇宫亲卫的铠甲!
这不是带自己出狱的?
“你们这……不是我叔伯派来的?”
郝世荣有点心惊的说道。
“你叔伯?郝军广?”
那皇宫亲卫问了一句,郝世荣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猛点着头。
“他啊,早朝之后就被拖出去斩了!斩完他,我们才过来拖你!”
另一个亲卫一脸平静的说道,斩个人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就跟玩一样。
但是郝世荣却是吓尿了,是真的被吓尿了!
刚才还哭着喊着要跟着两个亲卫出去,现在打死也不出去了,趴在地上就是不动,嘴里还说着“不要不要”的话,看着有点神经错乱的样子。
那俩亲卫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冷笑,二话不说,走过去拖着郝世荣的手就拉了出去,拖行的路上留下了一条尿迹,愈来愈浅……
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癞皮刘的胆都要吓破了,在牢房里更老实起来,再也不敢想出去的事了……
…………
拿到房契从杨家出来,张十二哼着小调,畅快至极!
这“闻香来”拿下,张十二就打算开始他的计划了!
因为没了“闻香来”,荆州城的酒楼还是“十二酒楼”一家独大,他又推出了那么多优惠政策,客源起码是不用担心了,而当初为了招揽客源的讲故事方法就可以退出江湖——不对,是可以退出酒楼了!
讲故事吸引力多大,这个自不消多说,从每天酒楼里挤的满满当当的人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他要把讲故事从酒楼剥离出来,让这成为自己的又一项产业!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说书,若是想听就买票,但张十二的野心不止于此。
“闻香来”的占地那么大,只说书就有些浪费了,因此他打算做一个剧场,他不仅要做说书,还要安排故事剧!
像比如陆三、陆云尔这种演技精湛的男子就有了用武之地,岂不是皆大欢喜,而且他二婶娘可是找他求过多次,给张堂文安排个生计——起码要像老三张堂玉一样风光吧?
所以他打算等剧场建好了,就交给张堂文打理。
因为他闲不住,注定不能长待在一个地方,这也是为什么酒楼他都交给秦雨桐和陆馥婧的原因,所以找张堂文这个张家人最合适不过了,而且荆州城里认识张堂文的人不少,让他来管理再好不过。
这么做也正好能给二婶娘一个交代,省的她一个劲的在自己耳边叨叨……
来到“闻香来”门外,门上还贴着那异常明显的封条,同样落了一把大锁。
张十二才想到,自从上元节那晚出事之后,荆州知府就把这个地方封了。
让陆三先回了酒楼,张十二一个人则去了荆州知府。
听说骆致远被贬之后,荆州来了个新知府叫李昊云,张十二还从未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人会不会不给面子呢。
下人通报之后,不一会儿就从知府院里走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留着一撮小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张县伯光临鄙舍,李某有失远迎!”
那白胖男人笑着对张十二作揖道。
“原来是李知府!在下冒昧前来,若是礼数不周,还望李知府莫要见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那么客气了,张十二自然也没有矫情的理由。
“张县伯有请!”
“请!”
…………
随着李昊云来到客厅,下人倒了茶水之后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了张十二跟李昊云两人。
这是个聪明人。
这是张十二对这个李昊云的第一印象,他已经看出自己是有事前来,所以提前把下人们都屏退了,等着张十二说事。
于是张十二就说了他来的目的,没想到李昊云一听,爽快的就答应了,看的张十二一愣一愣的——自己的人格魅力难道已经如此之大了?报上名号来,对方就一顿巴结?
李昊云看出了张十二的疑惑,笑着说道:“张县伯怕是不知道李某的家师乃木太师吧?”
听到这,张十二算是释然了,为什么这个李知府见到自己表现的那么热情,原来是木太师的学生,这就怪不得了!
“李某之前就听家师说过张县伯的事情,对张县伯蹬宸至极,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也!”
李昊云不失时机的拍了张十二一把,把张十二拍的舒舒服服……
跟李昊云聊了一会儿,张十二拿着钥匙就告辞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张十二感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