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愿饿一顿也不想吃了,比起饿一顿,还是命重要呀!
但张十二可不同意,看他们还没有动作,冷声说道:“你们自己不吃,是想让我喂你们不成?”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踢到了摔碎的碗片,锋利的碎片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听在这群刚见识到张十二杀人的犯人耳朵里,毛骨悚然!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下了决心,与其被这个人用利器所杀,倒不如吃毒药死的安详,再说了,也比饿死鬼强啊!
打定主意,几个人开始吃了起来,只是表情严肃,视死如归……
…………
半个时辰之后,吃完饭的犯人们还是安然坐着,除了表情都有些担忧之外,没有其他特征。
张十二十分高兴,因为包括独狼在内的犯人们用实际行动向他表明——饭里没有毒!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也去盛了一碗饭,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之后,还不忘嘟囔了一下嘴,若是前世的话,自己肯定给他打个差评,贼难吃!
看到张十二的动作,犯人们也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让他们先吃,敢情这是让他们试毒的啊!
这人的心可是真坏啊!
跟他比起来,他们根本不敢说自己是坏人!他才是坏人的鼻祖啊!
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表情来,因为他们是真的怕呀……
“坏人”张十二吃饱喝足,知道今日怕是就这样了,其他事估计还要等明天才能定夺,于是上了土炕,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下,盖上独狼给的铺盖,非常自在。
“我要睡了,若是有人来的话,记得告诉我!”
睡之前,张十二还不忘找了一个放风的,这才沉沉睡去。
独狼自然是不会放风的,于是其他几个人则排好了班,轮流放风,每人一个半时辰,在门口站着,心里却在叫苦不迭:这位小爷赶快走吧,原来有一个老大独狼就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煞星,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可否放人一条生路……
…………
骆家,前厅。
厅中央放着一口棺材,骆夫人因为昏迷过去还未醒来,所以骆致远自己在前厅里守灵,把其他人都遣散了。
屋里的灯火闪烁,不时有风吹进来,再联想到这么口黑漆漆的棺材,一般人看来委实有点恐怖……
但骆致远并没有觉得害怕,毕竟棺材里躺着的是他的亲生骨肉,此刻他除了感觉到心痛,就是愤怒——害怕?那种感情早就没了!
“老爷,老爷!”
听到门外的呼喊,骆致远皱起了眉头。
他吩咐过下人,今晚他要守灵,没事的话别打扰他,刚要怒斥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开的嘴并没有说出话来,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
这个时间点来找自己,莫非是姓张的小子在牢房里被独狼揍惨了?嗯,越狠越好,给他留口气就行了!
“进来!”
听到这话,门外的金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屋里那口大棺材,再加上现在的时间段和幽暗的室内环境,吸了口凉气,觉得身上莫名的冷。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是那个张易!”
呵呵,果然是他呀!
骆致远嘴角稍微咧了咧,但是看到面前的棺材,赶紧换了脸色,在这里,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笑呢?
“他怎么了?莫不是独狼狠打了他一顿?还能下地吗?若是能的话,那打的不重啊!”
说完,骆致远的眼里迸射出了一道凶狠异常的光,把金霖给吓了一跳,赶紧垂下了头,小声道:“老爷,并不是……独狼根本就没打他……”
“什么?没打他?那你来作甚!”
骆致远心里那个气啊!这个独狼不是每次都会欺负新人,以凶狠著称的吗?今天怎么没有动手?这个怂货!
“老爷,独狼没有打张易,但是那个张易杀人了!他把牢房的捕快老周杀了!”
金霖赶紧把这条重磅消息甩了出来。
“什么?他把——老周杀了?”
说实话,知府里的捕快多的是,这个老周是何许人也骆致远并不认识,棺材里的骆行建倒是认识,可是他现在死了,认识也不能替他爹介绍一下,若是他真的为骆致远介绍一番的话——额,估计能把他吓死吧?
不过骆致远也不想弄清楚老周到底是谁,他只要是个捕快就可以了!
看到金霖点头,骆致远从地下站了起来,冷声道:“张易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被押进牢房后还残害朝廷官员,意欲逃跑。此人胆大妄为,视我大唐律法于不顾,明日早朝之时,就是他斩首之日!”
本来骆致远对张十二之前的罪行就信心满满,因为在大唐杀人那可是死罪,而他又杀了捕快——他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吧?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程!
“金霖,准备笔墨,我要赶紧再写一封奏折!张易这数罪并犯,而且每一个都是死罪,我就不信明日早朝陛下会轻饶了他!”
“是,老爷!”
金霖答应一声,快步从前厅跑了出去,这屋里的阴气太重,在里面待着实在压抑至极,他赶紧借着拿笔墨的功夫溜出来了……
…………
这一晚,不仅骆致远无眠,荆州城的权贵们有太多都无心睡眠,但是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