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着急的时候,连马都不听话了,马车只掉了一半头的时候,蒙面大汉们就已经赶到了。
“你给老子下来!”
说着话,那矮个男人一把拉住车夫的衣服,硬生生的把他拽了下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在涉及到性命的时候,车夫直接怂了,头贴在地上,一个劲的喊“饶命”。
矮个男人非常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人对他如此恭敬了,看着车夫在那里给他磕头,别提多爽了!
“车里的人听着,都给我下来!”
宋铁柱大吼一声,同时用手里的长刀把车帘挑了起来,就看到了马车里瑟瑟发抖的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妖艳女人同她的儿子郝世荣……
…………
郝世荣觉得自己这两天走了霉运,先是调戏林梓墨不成,反而被人给打了一顿,本以为回了知府,让胖师爷帮他找回场子,然后他再暴打那人一顿的——可谁知他竟然是个镇远大将军……
还有比这更狗血、更让人郁闷的事情吗?
梁州反正他是不想呆了,因为他就算是伤全好了,也不能再去大街上浪了——万一碰到那个煞星,别说浪不起来,估计又是一顿毒打,他可真是怕了……
他小的时候也纠结过为什么自己的爹脑子有问题,可是随着他长大,看到他大伯郝军广对他那么好,以及跟他母亲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他终于明白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自此,他才释然,所以他母亲老早就决定回荆州过年、把郝军阔自己留在梁州的时候,他并不惊讶。
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梁州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了,跟他母亲商量了之后,决定提前回荆州……
可是——谁他娘的能知道出了梁州还能遇到抢劫这么操蛋的事情啊!
看到蒙面大汉挑开车帘的那一刻,郝世荣真的是欲哭无泪,还能找出比他还倒霉的人吗?
…………
宋铁柱挑开车帘看到车里的两个人时,表情一愣,之后就是大喜!
一个妖艳女人,一个鼻青脸肿的小白脸,还有比这更好的买卖吗?
“都给老子滚下来!”
宋铁柱暴喝一声。
等妖艳女人走下车来的那一刻,宋铁柱还好些,其他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蒙脸大汉看呆了,尤其是那矮个男人,若不是蒙着脸,他流口水的一幕肯定会被所有人不齿的!
太踏马丢人了!
“大哥,这个……嘿嘿……”
矮个男人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妖艳女人,表情猥琐的对宋铁柱说着话,含义不言自明!
“滚一边去!”
宋铁柱对着矮个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脚,看着他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只劫财不劫色的吗?你能不能专业一点?”
这是来自于一个非职业劫匪的自我修养,让人动容……
那矮个男人被踢了一脚也没有生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我这不是看……那么好看,有些浪费呀!”
“那我回去告诉你家婆娘,问问她是不是浪费,你看怎么样?”
宋铁柱一脸鄙视的说道。
“别,别,千万别!大哥,我知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家那狠心婆娘!若是她知道的话,小弟今天晚上就能被她宰了……”
想到自家婆娘那挠人的功夫,矮个男人不寒而栗,赶紧求饶。
宋铁柱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他,而是看着妖艳女人和她身后那个满脸肿青,模样都看不仔细的年轻男人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的话,呵呵……”
说着,抡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往地上砍了一下,但因为冬日早上地被冻的绷绷硬,并没有多大的效果,但饶是这样,趴在地上的车夫还是被吓的不轻,再次大呼“好汉饶命”……
宋铁柱对车夫的配合很满意,继续恶狠狠的瞪着妖艳女人。
“你们可知我是谁?”
郝世荣站在妖艳女人身后,硬着头皮说道。
“你是谁啊?”
宋铁柱挑了挑眉道。
“我乃梁州知府郝军阔郝知府的公子!”
“知府公子?郝世荣郝公子?”
听到这个山贼头头竟然听说过自己的大名,郝世荣那个兴奋,马上乐道:“对对对,是我,就是我!怎么样,怕了吧?”
宋铁柱一脸古怪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然后回头跟自己的兄弟们对视一眼,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郝世荣我们可是见过,你当我们傻不成?”
说着把刀指向了他的脖子,犹如被戏弄了一般,满脸的愤怒。
宋铁柱虽未跟郝世荣说过话,但之前还是远远的看见过他的,对于郝世荣的相貌自然也是有印象的,但是面前这货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哪里跟他见过的郝世荣相似?
郝世荣一下急了,陷入了一个“如何证明我是我”的难题,马上说道:“我真的是郝世荣啊!你们再看看,我真的是我呀!”
说着还把脸往上贴了贴,但是他那张肿胀异常的脸因为他的激动变得更加恐怖起来,这让宋铁柱及他身后的蒙面大汉都非常讨厌。
“你给老子跪下!”
说着话,矮个男人上来一脚就把郝世荣给踹跪下了,刚才自己被踹了一脚的阴郁一扫而光,很是舒坦道:“郝世荣又怎么了?老子早听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在梁州城里做些欺男霸女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