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明日就见不到了?”
听到这话,骆行建罕见的放下了酒杯,开口问道。
“因为本王听说,明日一早,张公子就要启程回梁州。梁州路远地险,这一去不知道得多少时日才能回来,所以骆公子若是想去的话,最好是趁现在呀!”
康王世子继续回道。
“哦……多谢康王世子,骆某受教了!”
骆行建这么回道,但是眼神却飘向别处,似乎在想着什么。
荆州距离梁州那可将近十天的车程,真应了康王世子那话:路远地险!
而且原来这条路上还有盳山四鹰,确实很危险啊!若是在这路上遇到几个山贼土匪,被强人掳去杀了,怕是也不足为怪吧?
这么想着,骆行建难得露出了这些天来唯一的笑容……
康王世子见状,内心欢喜,知道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看着骆行建就跟看着个傻子一样:自以为很聪明的家伙,被本王当了枪都不知道,哼哼!
“骆公子,本王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那世子慢走!”
这次骆行建放下酒杯,把康王世子送出去,然后对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听到之后,马上跑出去了……
…………
回梁州的事情,张十二到最后都没有跟秦雨桐说,只是让陆馥婧在他走了之后,若是秦雨桐问起来的话再告诉她。
因为他也怕若是提前告诉了她,万一秦雨桐让他把秦大有一起带来呢?
为了不让彼此为难,他选择不说。
第二天一大早,张十二就站在了卫国公府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而张家的人此刻都站在府门外,为其践行。
这个场景,颇有种当初在梁州陆府门外,陆子良携众人为其践行的样子,张十二看了感慨良多……
作为一家之主,张国公自然是叮嘱张十二路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实际上他是所有人里最不担心的那个,毕竟他亲眼见过张十二的轻功以及那霸道异常的“小李飞刀”,他不去找别人麻烦就好了,若是有人敢找他的麻烦——呵呵,盳山四鹰的下场他们应该先了解一下……
说的最多的要属老夫人,宝贝孙儿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去,免不了是一番叮嘱,张十二心里一阵温暖……
然后就是一大早闻迅赶来的木想容,拉着张十二的手似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又说不出口,眼眶红红的,张十二也能理解,毕竟她等了张易六年,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他又要回梁州,她担心是肯定的。
张十二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想容,易哥哥就是去办些事情,快的话小年之前就能赶回来,到时候先去木家找你,好不好?”
陆馥婧也走了上来,她已经知道了木想容跟张十二原来的事情,对这个小妹妹打心眼里敬佩,更生不出什么嫉妒之情,过来也拉起木想容的手说道:“想容妹妹莫要担心,姐姐之前都能一个人来荆州,何况他呢?”
木想容这才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有些太多愁善感了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拉着张十二的手,依偎在陆馥婧身边。
“保重!”
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
陆馥婧也有好多话,可是她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不能跟木想容一样,她要坚强。
“等我回来!”
说完这话,张十二上了马车,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朝着西面的方向走去……
…………
坐在马车里,张十二真切的体会到卫国公府跟陆府的区别,财大气粗一目了然。
他从陆家往荆州来所坐的马车属于那种最普通的马车,而现在坐的这辆,无论在长度、宽度以及高度上都要比之前的大了不少,而且马车在中间三分之一的地方被隔开了,他坐在后面空间大的车厢里,下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被褥,里面还放着两床厚被,可以说,保暖是没有问题了。
而这马车是由两匹马拉着,光看那马健壮的模样,就知道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脚程肯定不错。
跟两匹马对应的则是张国公特别找的两个经验丰富的老车夫,之所以两个,是可以在一个车夫休息吃饭的时候,另一个则可以保证马车不停,让一车人可以快速的到达梁州。
而另一半的车厢自然是为了车夫休息准备的。
这么看来,除了没有厕所,这马车就是这个时代的豪华房车呀!
躺在豪华房车里,除了旁边没有美女作陪之外,其他应有尽有,张十二倒也悠闲自得……
…………
荆州城外,盳山之下。
此时正站着一群人,手里拿着刀剑棍棒各种兵器,但是看穿着打扮又不像山贼,都看着荆州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
“刘大哥,你得到的消息准还是不准?”
听到这话,人群中一个魁梧的汉子马上回道:“我刘云超百事通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那人今日去梁州,必定经过这里!”
听到这话,诸人才算是放心,然后闲聊起来。
“你们说,这人真的会什么小李飞刀,一人屠杀了盳山四鹰?”
“呵,小李飞刀?你们听过吗?反正我行走江湖多年,之前可从未听说过!暗器?呵呵,我夺命书生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暗器!”
其中一个手里只有一把折扇,衣着跟个书生似的中年人不屑的说道。
“书生所言极是,说起暗器,书生可是鼻祖!”
听到那人的吹嘘,自称夺命书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