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梁州城回到泰州,晟意天郁闷了好久。
本来是去装比的,怎么成了被打脸的呢?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几天,想要憋出一首好词来——可是他悲哀的发现,再怎么努力,也写不出比那人还要好的词来了……
他好气!
若是在泰州的话,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他肯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可那不是泰州啊,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细,所以才会畏首畏尾。
但当他听到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告诉他,那姓张名十二的小子不过是个被休的赘婿,然后又当了书童,现在帮着主家经营酒楼的时候,他好想笑!
还真是个励志的故事呀……
但他为什么这么想笑呢?你以为经营个酒楼就了不起了?
只能怪你惹了我!
所以晟意天特意从泰州衙门里找了几个体格健壮、身手敏捷的官差跟着,心想若是再碰到那小子,必须打他一顿!
因此看到张十二再次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晟意天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正愁没机会弄你呢,没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妙哉妙哉呀!
张十二进门,像是特别惊讶一样看着晟意天,说道:“哎呀,这不是那什么……什么公子来着?好巧呀!”
“…………”
第一回合,晟意天含泪完败……
“晟意天……”
王霸在他后面小声窃喜的“提醒”道。
“哦哦,对的,是剩一天公子!哎,看我这记性,剩公子千万别见怪呀!”
又抬眼看了看王韵诗旁边桌子上的一个个礼盒,心下了然,笑着说道:“哎呦,我说剩公子,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礼品干嘛?多不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已经伸了过去,那样子是准备要拆礼品了……
晟意天可没有想到张十二的脸皮有那么厚,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阻拦道:“你要干嘛?”
“拆礼品呀!”
“……那是给王姐姐的,你凭什么拆?”
“剩公子这话就见外了,给我家小诗诗的东西,我自然能看了!”
“…………”
听了这话话,王霸一脸错愕的看看张十二,又看看王韵诗,心里对张十二更佩服了,猛人呀!
而王韵诗咬着嘴唇,脸蛋发红,瞪了张十二一眼,但是又不能发作,因为他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呢……
我们家?小诗诗?
晟意天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而且已经有了怒容:“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剩公子怎么耳朵还不好用了呢?小诗诗,要不你告诉他?”
听了这话,王韵诗直接过来挽住了张十二的胳膊,举止亲昵道:“当着外人的面,你乱说什么呢?”
全屋一共四个人,谁是外人,一目了然,晟意天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心好累……
看着晟意天一脸失望忧伤,张十二心里很爽,但他还不满足于此,又指了指那礼盒道:“剩公子送这些东西,莫非是对我家小诗诗有意思?如果是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凭什么?”
晟意天咬牙说道。
“哎呀,这个——于公于私,肯定都是不行的呀!”
张十二一脸“为难”道。
“怎么说?”
“于私嘛——你看我跟小诗诗这关系,还不懂?”
说着,张十二稍微用力,把王韵诗直接拉到了他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柔软,闻着她的体香,心旷神怡,心里想着:哪能无缘无故的帮忙,拿点好处总不过分吧?
低头笑着看了看王韵诗,发现王韵诗也在对着他笑,只是这笑怎么感觉有点诡异呢?
不好,有诈!
但是他还是反应慢了,王韵诗的手已经扶了上来,然后在他的后背上狠狠拧了一下!
那酸爽,谁用谁知道!
但是张十二还是一脸“明媚”,笑着继续说道:“于公嘛——不知剩公子听没听过梁州有个风俗?”
“什么风俗?”
别说是晟意天这个外来人口了,连王韵诗跟王霸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十二,等着听什么梁州风俗呢!
“就是——梁州的女儿不外嫁,所以呀,如果剩公子对小诗诗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心吧!”
“噗嗤~”
王韵诗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这个坏人,真是坏的可爱!
晟意天也憋的满脸通红,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这是张十二故意编排他的,但是看他跟王韵诗的亲昵反应,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哎,好想把那几个官差叫进来打他一顿!
可是他又不能,毕竟还要在王韵诗面前留个好印象,可是看到张十二那张笑盈盈的脸他就火大,如何是好呢?
哎,有了!
“张公子呀,上次听了你的大作,如雷贯耳,回去之后我可是拜读了很久!今天正好有机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小菜喝着小酒,好好切磋一下?”
“好呀好呀,正有此意呢!”
张十二赶紧松开王韵诗——因为他的后背被她抓的实在太疼了,女人呀,肯定是属老虎的!能把人挠死!
上前拉住晟意天的手,激动的说道:“那咱们在哪切磋?这里?”
张十二知道以这货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过几天他就不在梁州了,他再来骚扰王韵诗怎么办?
虽然王韵诗不是他的——可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么水灵的白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