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各种香艳龌龊的描述,都要赶上小黄书了!李瑁和李琎整天在工地上混着,那些民工们闲了就拿着这样香艳的故事消遣。他们耳朵里面被灌进去不少什么公公儿媳妇□□的故事。李琎本来要命令不准那些民夫们说,但是李瑁却是面无表情地阻止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你还能叫别人不说话不成?而且要是下令严禁他们乱说,重罚那些传播的人止,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李琎知道李瑁的心里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这样平静的。他给李瑁倒杯茶:“我是有些担心,这些话难保不传到骊山,圣人听见了又要——大家不能安静了,追查下来不知道是谁被揪出来。还有贵妃……你们两个人真是一言难尽,个中滋味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这只是前奏,有人耐不住性子了,想先下手为强。你可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李瑁的话音刚落,就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是赵义的声音:“殿下,裴侍郎家里来人了,要见殿下。”
李瑁有些糊涂问:“那个裴侍郎啊?”
还是李琎先反应过来:“你真是累的糊涂了,还有那个裴侍郎啊,是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做过宰相的裴光庭啊,算起来还算是你的亲戚呢。裴夫人是武三思的女儿,你忘记了?”
李瑁这才想去来,不过武三思早就被挫骨扬灰,武家的势力也早不是当年的辉煌了。武惠妃在的时候,就因为是武家的女儿和皇后的位子失之交臂,因此她也没刻意的提拔自己的娘家,和武家的亲戚也没什么走动。现在武惠妃也不在了,自己和裴光庭于公于私都没什么交集,怎么他忽然请自己了?海找到了这里来了?
这些日子李瑁一直住在丰泽园里面,他不喜欢那个空荡荡的寿王府,住在哪里,总会叫他想起来和杨玉环刚来到这里的种种。
“真是糊涂了,只是他怎么想起来我了?我这个身份也不好和大臣走的太近了。赵义,你去问问裴光庭的家人,只说有什么公务就请到衙门说。或者我每天都在工地上,有事情到哪里去找我就是了。”李瑁决定先试探下裴光庭的来意。
赵义进来,一脸为难的说:“是裴夫人叫人来的,她说裴侍郎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请殿下救他一命!”
这是怎么回事?李瑁叫了裴光庭的家人来,等着听完了那个家人的讲述,李瑁和李琎对视一眼,心里一紧,看起来他们真的要动手了。
武惠妃曾经诋毁王皇后和废太子李瑛的事情被翻出来。看样子有人要借着为王皇后平反,为废太子李瑛鸣冤叫屈的机会要彻底搞死李瑁。
以前武惠妃宠冠后宫的时候,裴光庭的妻子武氏自然是和武惠妃往来密切,现在武惠妃的事情出来,武氏难逃一劫,还会连累裴光庭。这会裴光庭得了消息,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昏过去了。裴家上下乱成一团,等着裴光庭救过来,医生却说是痰症,怕是不能恢复了。
“好狠毒!裴光庭这个人还算是正直,办事认真,谁知竟然要落得个不能善终。他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别人扣在他身上的屎盆子,哪还有力气辩解。武氏找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更是和你提醒!”李琎脸色阴沉,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出神。
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凝滞起来,每个人心头上都压着个大石头,比外面低沉的气压还要叫人喘不上气来。李瑁把玩着茶杯,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没想到三哥有这个心机,看样子我们以前还是小看了他了。只是他算错了一件事。这会他忽然把废太子和我阿娘的事情翻出来,以为圣人一气之下肯定是厌恶了我,或者干脆是把武家一切势力斩草除根。只是他算错了,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圣人会偏向贞顺皇后,那样的话,活该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你有多少的把握,圣人能如此?”
李瑁露出个高深的笑容,很讨嫌的卖关子:“别着急啊,你不是在路上还说饿坏了?他们预备好了香喷喷的烤鱼,还有冰镇的桂花酿,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地犒劳下自己。先吃饭,天塌不下来!”
说着李瑁拍拍手,赵义立刻领命而去,很快的菜肴端上来,李瑁斟一杯酒放在了李琎面前:“尝尝看啊,味道不错的,清甜甘冽,夏天喝了最合适。”
李琎还想说什么,但是也只能把话咽回去了。他们两个默默地喝了几杯,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外面顿时嘈杂起来,原来是天边忽然涌出来很厚的一片乌云,伴随着一阵凉风,风越来越大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华清宫,杨玉环正凭窗观雨,大雨冲刷着一切,鼻尖都是泥土的芬芳,杨玉环长长的叹口气,总算是能暂时歇歇气。连着几天的酷热,一切都好像是被烤熟了,晒焦了现在总算是能暂时凉爽了下。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想着上个夏天,自己还在洛阳边上的庄子上顶着太阳辛苦的在田里做事,跟着农夫们学习耕田,顶太阳照顾地里的西瓜。那个时候她竟然不觉得辛苦,反而是充满了希望。
谁知一转眼,自己在骊山的夏宫里面消暑,但是内心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以前觉得每一天都是满是希望的,都是充满干劲的。可是现在,每一